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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水。小的时候天天疼在怀里宠着惯着,可以说武淼淼小时真是蜜罐里泡大的。可天灾人祸、不可抗力,父母意外死亡,他的蜜罐生涯也结束了。在姑姑家,姑姑是喊他小淼的,没人叫他淼淼,这么多年他就听佟惜惜叫了,也不阻拦,不为什么特别理由,就是想听人这么叫叫他。
可佟远林这么叫,他觉得真吃不消。这,不合适吧。
可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失常态,佟远林很快调整,捧着武淼淼的脸沉肃认真,“以后不许再跟我这么犟!不许在我气头上火上浇油!不许再这么自讨苦吃!不许……”
说着说着,佟远林自己倒心酸了,胸腔闷的轰隆隆响,摸着武淼淼嘴唇下硬生生咬出来一排瘀紫,他伸舌舔了舔,无力般说,“算了,没什么不许的了。”
武淼淼听了这些不许,心里在想是配合着瘪嘴撒娇委屈抱怨一番呢还是硬着脊梁骨一倔到底死不认错。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佟远林这么无下限不讲理的!心中选择还没做好,下意识好像就做出了最真实的表情,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笑容掩都掩不住。
佟远林心急,“不许这么笑!”
武淼淼反而更笑出了声,眼泪都呛地流出来,好容易停住了,瘪着嘴巴可怜委屈,“越老越不讲理,就会欺负我!连笑都不让我笑,那我哭给你看啊?你想看不?我给你哭一个?”
佟远林觉得他熟悉的人又回来了,心中一下子舒服熨贴不少,可总还是差了点儿什么感觉。莫名的,他竟变态的极度渴望再看看人家跟他发脾气撂脸子的样子,那时候多赤诚真实啊,整个人都生动清晰起来,跟某个时期样子完全重叠了。现在这样乖顺做小怎么就没那么顺眼了呢。
佟远林想他得冷静镇静平静下来,直觉认为此时要是把心中这一想法说出来会完全破坏现在来之不易的和谐气氛了。
武淼淼后来在床上又躺了两天,佟惜惜这几天白天上学,晚上回来也没多问一句他“脚伤”复原的怎么样,反倒管家每次趁她吃饭时就站旁边多说一句,让她放心没什么事。佟惜惜每次只听不问,吃完了饭就回房关门。
武淼淼怪好几天没见着她,有些想了,不愿问佟远林,便问管家他这情况是怎么跟佟惜惜解释的。管家把佟远林的说法重复了一遍,武淼淼在心中暗骂。孩子大了,是这样信口雌黄瞎骗就骗得住的?
下床活动了下腿脚,觉得还行,能走路,就跟管家说今晚他到楼下饭厅跟佟惜惜一起吃,不用送来房间了。
管家想着他的大小姐最近都一个人孤单单吃饭,是怪可怜的,即使眼角瞥见武淼淼嘴上伤痕未愈,也遵命行事了。
武淼淼知道佟惜惜对他跟佟远林的事情早就不是一无所觉了,不想孩子心理压力过大,也深知就佟远林那不过脑子的烂借口根本瞒不住鬼精地小丫头,吃饭时便故意找话题跟佟惜惜聊天,想重新声明下这两天的状况。
佟惜惜之前大半夜从他房间哭着跑走,两人就生分很多,他心里一直惶惶不安来着,可这次跟佟远林兴师动众又演了回全武行,心态上反倒平和了。也罢,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佟惜惜聊聊吧。
问了佟惜惜学校近来的一些事,得到了几句嗯啊哦的敷衍回答后,一时也不知下面该不该继续说。
他一安静下来,反倒佟惜惜低着头眼睑微颤,嘴角微抿像是有了点儿悔意。
好半天,弥补般关心一句,“你脚上的伤好了?”
武淼淼心一喜,佟惜惜难得主动理他,忙回答,“没事没事,都好了。”
佟惜惜充满怀疑地上下打量他,重点看了下他穿在羊绒拖鞋内完好健康的双足。
武淼淼干干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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