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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喉间一窒,颦眉喘息。
男人尖锐的眼神,不自觉得掠过一丝温柔,抠制的手却不曾松动。
倾国乘梵天迷惑于自己痛苦表象的瞬间,得空的左手猛然拔下发钗,朝男人掐着他的手背用力一刮。剧痛使男人倏然一滞,倾国弓腿飞踢对方的膝盖、小腹、胸部三处要害。在男人收手回防间,逃出掌控。
“别动!”倾国把飞溅血珠的银钗,往脖子上一搁,大有你奈我何之态。
硬逼就只能得到一具尸首吗?梵天眯眼,瞧着倾国形图自杀的举动,哭笑不得。倾国决非泛泛之辈,刹那改变所处的劣势,并取得相等的立场。甚至,使上风者有苦难诉。梵天戒心未逝,干脆靠着墙,撕下衣襟抱扎左手的伤口。“你不是倾国。”
倾国贴着墙,冷冷地凝望着梵天道:“我是谁,小侯爷该比倾国更明白才是。”
梵天对失去掌控权,颇为无奈。由沙场练就的锐利目光,炯炯地交织着倾国澄净的眸。奈何,得不到女人半丝心虚的退缩,男人耸耸肩道:“也许,你想见识一下侯府的牢房。”
“如是侯爷觉得此方可行,那就带路吧。”倾国吊眼盯着男人,防范着每时每刻可能的突击。“倾国忘了告诉侯爷,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侯爷想在倾国身上得到什么,自然该欲取之,必先与之,侯爷不会连这都不明白吧?”
梵天苦笑着想,他曾跨马征战,赢得赫赫盛名,皇上封为峻天侯。哪想这几日来,行止之间,竟被一个女人占得上风。眼前的倾国,当真是他认识的倾国,他的结发之妻吗?
梵天侧脑环胸,黑色的眼珠,慢慢扫视着倾国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细致的脸蛋上,偏偏有着刀削般坚毅的神色,封闭了她所有的表情。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怕是难上加难。“好,我不逼你。放下钗子吧,小心弄伤身子。”
倾国细致的容颜,幻化蛊惑人心的微笑。走向梵天,柔软的身段,贴上男人的胸腹,挤压对方的双臂。薄情的嘴,擦过男子颤栗的唇,移至耳畔轻声道:“收起你怀里的匕首,我的钗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须臾间,倾国左手的银钗,已抵上梵天脑处的阳穴。以身形、力量、武艺而论,此刻皆无法与男子匹敌。追逐战还比得一二,肉搏战怕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出此下策,万不得已。倾国在赌,赌男人一瞬的犹豫,而他赢了。
竟被她看透了。梵天惊愕之后,放开环胸的臂膀,摸上倾国嫩滑的腰肢。忽然,托起她的颈子,俯下脸,深深吻上倾国的唇瓣。良久,才撤开红唇,兴味道:“今后,你吻几个男人,我就吻你几次。”
梵天松开挟制倾国的双臂,为她披上薄沙,缓缓踱步室门。当要跨出去的那刹,他回头道:“不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说罢,转身离去。
倾国想,如果他的前一世,不是活得那么苦。或许,会告知小侯爷,他并非真正的倾国。可惜,人心莫测,他不愿冒险。倾国捧起茶杯,漱了漱口道:“春风,换水。”
婢女熟练地收拾完,鱼贯而出。倾国再次跨入浴桶,洗去一身汗渍。窗外树影飘摇,温热的水面映着一轮圆月,倾国伸手打散月影,漠然一笑。也许,幽禁于侯府的深院内,男人总有一天能得到倾国的身体。但要他的心,好比这水中月,费尽心思,亦是一场空梦。
[侯门深似海:第十一章引君入瓮梦成空]
夏夜多雨。子时一过,漆黑的苍穹闪起霹雳,一道道白光,由上空劈至泥地。轰隆隆的响雷,遮蔽了所有的声音,不消一刻,淅沥哗啦的雨丝倾盆而下。
风吹树、雨打泥、窗栏震,还有那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窗帐内透出些许清香。这一切,仿佛时光倒转,回到了昨晚的三更天。雨夜、人影、迷香,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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