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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梦跟随其后,窥视着倾国道:“侯府死了夫人,侯爷早亡。府内失主,只余年幼的梵天月胧。仆役禀报老爵爷,即是我父。他带我入荷园,并随我意送你入苏府。”
“原来如此,谢你为我解疑。”月光普洒而下,一袭翠衣的倾国驻步岸边,瀑布般的长发贴身飞舞,融入薄薄的雾气之中。
梵无梦感觉倾国是那么莫测,好像伸手可及,却又似咫尺天涯。
倾国赏着美景默立良久,宁静的眸掠往无梦道:“倾国不过是一介女流,为什么不强行带我走?一二次好声询问,或是为了取信与我。可再三相询,不免有拖泥带水之感。”
“我想问你,为何这般礼遇我?”倾国直视着梵无梦,冷言道:“因我是侯爷夫人、因我身藏的秘密、还是因为我乃这魂玉之主?”
梵无梦定睛望着倾国伸出的手,一方破碎的碧玉,静静地卧于掌心之上。“我不强取豪夺,只因你是梵天之妻。你身怀之谜,我不想知道。而这魂玉,本就是我送与你的。”
倾国摇头笑道:“梵无梦,既然你不说一句真话。我也没兴致与你同游,你请吧。”
无梦低首长叹,深深地凝望着倾国,并不移步。
“得不到,便是毁了,也不能让旁人得去。”倾国冷眼相视道:“你这么想,便是输了。”
梵无梦黝黑的眸子,剧烈收缩,心底惊骇至极,竟又隐隐带着一丝欢喜。他暗暗舒了口气,淡然道:“我不明白你话中之意。”
“梵无梦,我没那么好的兴致,同你夜半闲游。”倾国面向无梦,淡漠而视道:“我之所以相邀,是因你动了杀机。”
梵无梦心头一窒,寞然不语。
“迢国开战,你为何上疆场,你以什么身份来去自如,我不知晓。但,你匆匆回府想带我走,定是今后分身无暇,顾不得侯府之事。索性,争一争,顺你者生逆尔者亡,是不是?”
倾国勾了勾嘴角,讪笑道:“你就这么怕我为人所用?那么你也不过是个无胆之辈。”
“倾国……”
倾国并不想听违心的辩驳,脚下一扭背对无梦道:“凶手为什么杀我,你定然知晓一二。可是,我不允诺同行,你就不会相告。梵无梦,你说喜欢我,不过如此。”
梵无梦怅然苦叹道:“先前卧房中,我离去时,确有杀你之意。倾国,我的心思无论藏有多深,皆被你窥破端倪。留着你,或许有一日,将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想杀我,此刻动手还不晚。”
“出其不备杀你,我尚无半分胜算。此时已失先机,哪里还是你的对手?”无梦嘴角微挑,满面皆是嘲意。凌厉的目光从倾国的背影,转朝一池的白荷之上,轻声道:“何况,你我出房之际,早有人告知梵天了吧?我想,他也该来了。”
梵无梦偏身回首,一条修长的人影从小道口漫步逼近,皎洁的月色挥洒于对方的脸庞之上,冷得骇人。
倾国无梦正看向梵天的当儿,忽然林中蹿出一道柔媚的身影,直扑梵天怀内。
梵天方欲推拒,但见臂膀中的佳人,竟是泪眼婆娑的倾城,不禁暗暗凝眉。刚要问其为何在此,不想倾城贴着他的胸膛嘤嘤啼哭,嘶喊道:“苏家对侯爷有愧啊!梵郎待姐姐情深,哪料,姐姐三更与男人私会。还是侯爷的叔父,真是家门不幸呐!”
“闭嘴!”梵天一把抓过倾城的手腕,呵斥道:“你想把人引来,害倾国沉塘吗?”
“不,我……”倾城忍着手腕的痛楚,失神于梵天暴戾的喝问。
倾城心痛难言,一次次问自己,男人心里没有她了吗?连日的恩爱是虚情假意么?倾国夜会情郎,又非她捏造之言,为何对她厉声止喝?宝,宝,宝!难道除了倾国身上的宝,他就再顾不得其他了吗?
“你怎么会来荷园?”梵天急问倾城,眼色却瞥向倾国。
倾城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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