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包正说案情(1 / 2)
包正听了,微微笑道:“赵仵作不必气恼,在下有一些发现,希望一起和赵兄研究一下。不当之处,还望指教!”包正的心里,对这个赵仵作还是很欣赏的,能将案情分析查验到这种程度,也不是很容易的。
这个临安第一的赵仵作哼了一声,然后说道:“赵某愿聆听高见!”包正知他心中不服气,于是也不再和他计较,决定用事实来说话。于是指着床单上的一摊淡淡的水渍道:“赵仵作请看,这是什么印记?”
赵仵作俯身看了一下道:“这是茶水干了之后,留下的水迹,这有什么关系,也可能是前几日留下的!”
包正微微一笑道:“刚才你的检验,可曾检查了死者的口腔?”
赵仵作听了,不由一愣:“刚才见死者胸部中刀,所以真没想到去检验他的口腔。”于是对包正说道:“这个确实是在下疏忽,按例也应该查明!”
包正见他敢于直面自己的错误,脸上不由露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虽然赵仵作比他大了足有十多岁。然后,才又说道:“那就不妨检验一下!”
赵仵作又叫助手给自己系上了手套,然后取出了两只尖头竹签,分开了达阿鲁的牙齿,查看起来。渐渐地,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然后叫助手取来一枚银针,探入了死者的喉咙。
隔了一会,包正才问道:“赵仵作有何发现?”
赵仵作眉头紧皱,缓缓说道:“死者的口腔乌黑,用银针试探,银针变色。说明死者的口腔内也曾中毒。难道,是胸口的毒气跑到了口中不成?”说罢,自己也摇摇头。
忽然,他若有所悟地跑到了桌子上。桌上放着一只茶碗,赵仵作又取了一枚银针,伸入里面残存的半杯水中。过了一会,银针却丝毫未曾变色,他不由又疑惑地望着包正。
包正又继续说道:“刚才,只是你第一个遗漏的地方,我们先暂时把它放在一边。第二处不明之处。就是死者既然心脏被刺,而且匕首在体内还进行了搅动,那么,心脏停止跳动,血液也就随着停滞。死者的身体怎么还会变成青色,呈现中毒地迹象呢!”
赵仵作低头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包正又指着那个用血写成的岳字说:“这个字的疑点就更大了!”
然后转头问哈密赤道:“哈密赤副使,鲁王可会说我大宋的语言?”
哈密赤摇头说:“王爷不曾学得宋国的语言。”
包正又问道:“可会写大宋的文字?”
哈密赤又摇了摇头。这时,旁边的秦桧不免焦急起来。他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鲁王虽然不会使用我们大宋地文字。但是对一些印象深刻的文字,还是会牢牢记住的。比如这个岳字,就是岳飞所姓的那个岳。鲁王在两军阵前。经常看到这个旗号,所以就如同绘画一样,将这个字描摹出来,也是可能的。”
哈密赤也领会了秦桧地意思,一个劲在旁边点头:“这个我倒是听王爷说起过!”反正现在是死无对证,他是怎么说都行了。
包正淡淡一笑,不再理会他们,又对赵仵作说道:“赵兄。你刚才只检查了尸体,对屋中的整体环境没有细致观察,难免有疏忽之处,正所谓是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赵仵作听得冷汗涔涔,连忙作揖道:“请包公子指教!”
包正缓缓走到了桌前。首发.指着桌上的茶壶说道:“你不觉得此物有些古怪吗?一般的茶壶,都是用陶土所制,以保持茶叶的清香。可是这把壶却是用金属所制,其中只怕有些玄机吧!”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哈密赤一眼。
哈密赤被包正清澈地目光逼视,仿佛觉得自己心里的秘密都被他洞察了一般,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包正于是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只觉入手甚是沉重,然后打开了盖子,向里观望了一番,然后把手伸到了茶壶地底部,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又往壶中看了一下,又将鼻子凑上去嗅了一嗅。然后将壶递给了赵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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