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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支起身子,从我手里将巾帕拿去,自己歪着头搓干。
我见她歪头的模样,才知人家为何夸美人,都要说她出浴时的模样——人沐浴出来时正是极放松的时候,那一股慵懒休闲神态,较之平常,却更添妩媚,且那出浴后半湿半干、衣衫半解之后的动作,又不免满含一股丰富寓意,令人望之便不觉浮想联翩。
韦欢今日虽不是沐浴,只是洗头,可那等娇羞随意,却全如出浴时一般,我看得几乎挪不开眼去,韦欢向外走,我便也不由自主地跟出去,她将用过的巾帕全投在盆里,我便也踮脚向盆里一看,手虚一伸出,恨不得要将那几件都捞出来,贴着自己的脸嗅一嗅、蹭一蹭才好,又觉虚火上升,自舌尖至下腹,全是燥燥的浮热——这一切全是无意的动作,绝非是心有所思,然而也正因出于无意,反倒更觉羞赧,心里不住想着要抑制这等绮思,眼和手和脚都如定住一般,只是挪不开。
韦欢收拾完,转头看我,见我呆愣,亦只是无奈一笑,再近来一步,又好笑道:“知道的是我在洗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打发你洗澡呢,这一身上下都湿得透透的了,不赶紧换了,还在这里发呆!”
一面说,一面来替我宽衣,我正是满怀绮念之时,忽见她来宽我的衣裳,一时没回神,面上含羞带怯地道:“这可怎么好。”一面却伸手也去拨她的衣裳,她唬了一跳,退开一步,蹙眉道:“李二,你做什么?”
我才反应过来,臊得满脸通红,讷讷道:“你…你衣裳也湿了,也要换。”实在是不好意思,又自己低了头忙忙地扯衣衫:“还是各换各的罢。”迅速地将自己内外衣裳剥开,张开双手等人给我穿时又怔住——往常都是有人拿好衣裳服侍我穿,如今却哪有旁人?要换的衣裳也还不知在何处,我却已脱得只剩心衣、几乎是半□□地站在心上人的面前了。
我臊得全身发热,两手一会捂住胸,一会去捂肩,一会见自己两腿都露在外面,又弯着腰,两手去遮大腿根部,遮挡时偷眼去看韦欢,但见她两手伸出,像是要替我更衣一般,整个人却早已呆在当地,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我,满面胀红,见我看她,张了张口,似是要说话,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我们就这样相顾无言、一直一弯地站着,直到我打了个喷嚏,韦欢才似惊醒一般,口道:“我替你取衣服去。”拔脚就往屏风后走,不留神踢到空水盆,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外面宫人慌慌张张问:“韦娘子?”
我扬声道:“无事。”怕人进来,也忙往屏风后走,却是着忙着慌,一头便撞在韦欢身上,韦欢红着脸嗔道:“毛手毛脚的。”
我却听岔了意思,又呆着看她:“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脸更红了,低头就往里冲,走一步,又撞在屏风上,恨得一跺脚,两手用力将屏风一推,那小屏风不经力,被她推偏了一半,她便冲到里面,拿了衣服就向我身上一扔:“快穿!”
我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只顾套,套了半晌套不好,再一看,竟是拿了两件短衫,只能怯生生唤“阿欢”。
她低着头,不耐烦地道:“什么?”听我说“你拿错了衣裳”时,才抬头一看,本来脸上红潮稍退,这回却是又红了,连汗也冒出来,一把将衣裳从我手里抢过,忙忙地跑进里面,找了一大通,才又奔出来,一股脑扔给我。
她实在太慌乱,我见她模样,自己反倒镇定了些,又疑心起她慌乱的源头来,因抱着衣裳不肯便穿,只唤“阿欢”,她粗声粗气地道:“又怎么了?”
我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便紧张得全身都发抖,可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不试她一试,恐怕我连着许多天都要睡不好,犹豫再四,到底是那一点私心占了上风,就向她走了一步,道:“阿欢,我穿不好,你…你替我穿好不好?”
她全身一抖,抬眼向我一瞥,又迅速地低下头去:“你平日不是不喜欢我替你穿衣么?”
我又向她走近一步,轻轻道:“可如今除了你,也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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