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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嘉成不免存了几分早日做成此时,省得日长梦多。由此,她便将这些个事一一细说与父母兄长,又道:“却是四角俱全,十分好呢。”
郑煦等听得这些,也是欢喜。唐氏却变了颜色。
说来也合该有事,偏前些日子,唐氏娘家兄弟今番提拔入京,做了五品官来。这原是好事儿,两下里兄妹足有七八年未曾得见,犹是极亲近的,自要好生走动。然则及等见面叙旧,彼此又觉人到中年,不免有些涕下沾襟之事。又有娘家侄女儿唐茹,生得玲珑细巧,眉眼秀丽,且有一副好巧嘴,又读书识字过的,只坐在边上一番细细劝慰,却是一半道理,一半人情,十分妥当,熨帖人心。
唐氏见着她生得好性子好,又有那么些能干,当真犹如得了一个活宝贝,十分欢喜,不免问了几句婚配之事。她嫂子于氏也是挑眉通眼的伶俐人,听得小姑子这般细细问来,心中已有七分成算,再想郑家极好,亲上做亲倒也不差,由此便将女儿遣开,因笑着道:“尚未定呢。原我们在那西南边陲做官儿。那么一个地方,妹妹也晓得,说一句穷山恶水也不为过。因此,纵她年岁渐大,我也不十分舍得。如今好有十五了,却还没定下。妹妹久在京中,若有什么好人家,总与我说一说才好。”
“侄女儿这般好,一时半晌的,我也思量不到一个相当的。只与嫂子说一声儿,京中好儿郎也不少,倒不急在一时,没得耽误了她,却是可惜。”唐氏闻说如此,不免劝了两句。
彼时她尚且不曾思量到一处,及等归家,一则男未婚,一则女未嫁,又都是挂心的,不免对了头,又暗暗搓叹:纵旁人说那林家丫头千好百好,与她看来,总不如唐茹来得好。休说容貌也不差,也读书识字的,只这性情瞧来,似阿茹这般伶俐亲和的,才是居家处长之道。
更别说命数两字,当真是她心中一块垒。
这起头儿也就一想,后头唐氏因无处说及长子婚事,又是极挂心,日日夜夜念叨着,便越发有些着相。偏有一日去菩萨前抽签儿,她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问了长子与唐茹若成亲,当是如何。当下就掉下一支上上大吉的签文来。这可了不得,唐氏后头便舍了心头一丝犹豫,一心向着唐茹。
此时听得女儿这般道来,唐氏不免生了恼怒,暗想:旁人家的女儿原是小棉袄,最是贴心不过,怎么我便生了这么一个二心的女儿?她本就晓得我不喜那林家丫头,如今倒说什么样样周全!什么周全?真是好的,怎么父母缘浅,早早撒手去了,林家也自绝后,独独她一个不成用的?再者,那林家几代单传,她瞧着身子也娇柔得很,哪里是能生养儿女的模样!
她心内这么想,再见老爷儿女俱是欢喜,不免心中存了一股气恼,也不顾体统,竟忽而道:“什么好不好?真个是好的,先取了八字合上了才是!便不说这个,林家那般血脉单薄的,我还想着见嫡亲的孙儿孙女儿呢。”
这两句话,当真犹如一盆冷水,浇得人透心凉。
说来郑家上下人等,除却唐氏一个,旁的都不愿负了旧日盟誓,有意完婚的,方会因听得是佳妇就自欢喜,只做天作之合。偏唐氏却是这样的言语。郑文成等为人子女的一时语塞,竟不能说话,郑煦面上已是变了颜色,当即沉声道:“什么命数?子不语怪力乱神!至于儿女缘分上面,谁能分说清楚?那贾家可是子嗣繁衍,从来由母观女,方是正理。你若还这般强词夺理,便不必插手孩儿婚事!”
唐氏日夜为此悬心,听得这话,也是怒从心起,不由涕泪交加,连声问道:“当年我便觉不好,丧母长女,什么好教养,原就是五不娶!只你一心想着甚么林家大恩,拿着孩儿的前程来坑填!我因想着那林家好歹清贵,方勉强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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