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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琢奇怪,昨日见他不问,今天怎么问起了,怎么也不可能一天就好了吧。

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因而没有细想,随口答道:“今日好些了。”

“过来这。”皇帝让出前面一块位置。

宝琢迟疑,“……这儿?”

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儿!?

他冷峻地面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奇异,像是没有猜度到她在这方面的大胆,只好细说:“来给朕念一章。”

“咦?”

看见他身侧那本书,宝琢眼睛都亮了,美色当前算得了什么,艳史才是真绝色!

她自觉上了榻,背卧引枕,穿绸裤的腿儿曲放着,把书搁在了膝盖上,就这么与皇帝并排躺在一处。

“那我给陛下念一念,这一章说得是前朝时候……”

殿内侧开了一扇窗,夜晚凉风徐徐,和着女子沙哑的声音,仿若一首神秘而悠长的歌。

皇帝侧身支着额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

读书的少女显露出十分认真的情态,头微侧向他,眼睛看向哪一行,便张了小口来念,一字一句,几乎没有疏漏。但能发现她偶尔会遇到不熟悉的字词,每当这时,她总要换上一个相近的词,便是这样也没有停顿,不曾心虚看他,完全沉浸在那个书中的世界。

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错了,这是‘吊诡’不是‘诡谲’。”

他的手亦放到了书上,指着那个词时,与她的手背轻轻相碰,感受到那柔软微烫的触感。

宝琢窘迫,那个“吊”字看不懂,她度着上下文意思用了“诡谲”,没想到竟被对方揪了出来。

因有些不好意思,她觉着脸颊又开始发烫了,连前面的视线都莫名布了一层水雾……

皇帝在感觉到那发烫的体温时就已察觉不对,等抬眼看她,发觉她正晕乎乎地甩了甩头。

他手臂一伸揽住了她,反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

“在发热。”他皱眉。

宝琢“唔”了一声。

手凉凉像冰块一样,很舒服。

发热有些糊涂,这会儿就像是以前赵宣照顾她的时候一样,一时分不清情境,她便自然又亲昵地依进他怀里,胡乱动着寻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皇帝这边唤了德碌去传医正,这边还要容着她胡闹。

“不适为何不说?”

“不想说。”她找到了地方,就懒懒地靠着不动。

他淡淡地提醒道:“御妻有侍寝者,如隐瞒身体不适,不上禀尚寝局,重罚。”

“那就罚我呀。”她自如地接话,莫名有些无赖。

皇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因她前面胡乱动,让他发现她后颈往下的位置,有几道血丝样的红痕,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郑医正一来,瞧过以后就断了症状,又道是:“原先症状轻,才刚或是吹风,或是洗浴又加重了症状,人才有些糊涂了。”

皇帝沉了脸,等人去写药方时,干脆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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