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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敲了敲案几,“怎么个潜伏查看?”

箫钧很随意地摆摆手,“您还不知这?譬如伏卧在屋顶,揭了瓦片去看什么的……”

对方目光变得深邃,鼻梁下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直把他看得一咳,连忙把纸条交上去。

“您看,这是从我们捉住的那只鸟肚子里取出来的。”

统领接了来,漫不经心地往上面一瞟,忽而把纸条一攥。

汇报完了,箫钧准备退下去:“我这就回去准备去北边的事宜。”

“你等等。”他阻拦,而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不必去了。”

箫钧疑惑着看向对方,却见统领低了头,神色莫名地盯着那张纸条。

“三月廿二有感,宫中有戴面具的神秘人,遮半面,神出鬼没,称神策令。”

三月廿二,他接住了从树上摔下来的她。

宝琢浑然不知自己被泼了一盆污水,养伤期间又错过了许多节目。听说狩猎比赛,摘获头名的人竟然是丁才人。倒看不出她一个娇柔如江南水乡里出来的妹子,怎么打败那些高挑爽利的女人。据说丁家当年也是鲜花着锦,在庙堂上掌着话语权的人家,许是幼时家教的缘故。宝琢猜测着,少不得吩咐人送上礼物庆贺一番。

收到消息的时候,小楼夸张地描绘头名的奖赏,什么纳乌国进贡,黑不溜丢的长火铳,一枪打死一只熊,极具威慑力。乌戎人对强者本能的崇拜,虽说夸张,这个时候的□□威力达不到这个程度,但大玄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还是让她吃了一惊。突然有点心驰神往,好想试试手感。

在21世纪那个和平年代,她所在的国家又有严格的危险器具管制,根本没有机会摸枪。

可她一等再等,皇帝竟是忽然不来了。她不由嘟囔对方“果然变心了”,又感叹变心变的不是时候。

好在她痊愈这日,宣召的内侍公公突如其来。

她有些兴奋,生怕把握不住机会,刚一刚踏进神安殿就扑到了皇帝跟前儿,把脸挡在皇帝和奏折中间,兴致勃勃地问:“陛下,那个火铳您还有吧,能让我摸摸吗?”

宗政执笔的手不动,淡淡地道:“不让开,批注就写你额头上了。”

宝琢抱着额头一缩,让开了。

他瞄了两眼,在奏折上写了一个“可”,还想接着去拿下一本。

“您总是这个时辰看奏折,脑部神经活跃更睡不好了。”她不赞同地看着他,抢了他手里那本,顺便握住了他的手不让动,“我原先不知道你睡眠质量差,以后不给你读历史了,给你读佛经,读哲学,一准入睡快。”

卸下任务一身轻松,自那晚之后,她就一直没犯过心悸的毛病,猜测可能是因为皇帝想起来了,原主觉得满意就放过了她。连带着,这些日子再看皇帝都格外顺眼。

“有胆子管着朕了……”话极有威慑力,可他后靠到椅背上松懈下来,动作倒流露出几分无奈纵容。

“是是是,我又逾矩啦。”

她翻白眼儿,松开了手,“您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了。”

他反倒把人手握住了,顺势站起来往侧厢牵去,磁性的嗓音低沉:“好,我听。”

侧厢窗明几净,除了往常的摆设之外,又有宫人多抬进来一排架子,上面挂了许多样式的面具,俱是遮了半张脸的,桐色、鎏金、木质,应有尽有。唯有一个共同点,眼角下方,寻常人泪痣所在的地方,微刻了一只玄鸟,这是大玄的图腾,天命所在。

“这是?”宝琢新奇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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