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炸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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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接触的第一时间,我便皮肤焦灼、骨节欲碎,几乎要当场惨叫出来,幸好逆天式当世无双,行气之术的奥妙全在一个“逆”字!逆反之势,可挡天刑。

何况,手上发出来的,早已经不是一个逆天式可以概括得了的

感觉器官本来已经接近罢工状态,可我却清晰地感应到“九天十地七海八荒”三十四个天击法门,在此刻一起跃动,在我体内生成的强大力场,第一时间,便不客气地将我的神智打散。

一时间,我只知道力道欢呼着在体内奔流涌荡,然后又气势汹汹地从我的手臂上狂涌出去,也只有在真气出体的一刹那,我才恍恍惚惚地感觉到其中的一丝脉络:“天颓地陷海啸狂涛大野荒几连击了?”

没有得到答案!只是吐出一口血,然后在本能的怒吼声中,把手上这股力道尽我全力地发射出是,我所做的,也只有这些了,blu—101炸弹大爆发!

在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当真是完蛋了,天击?击他个鬼去!

恐怖的爆炸力瞬间将我吞没了进去,天击道的大威能仍在手中,也就因为如此,我现在总算还有个想头,不至于被这力量瞬间杀死!可是如此这般被占有大优势的能量寸寸凌迟的滋味很爽吗?理所当然的,no!

“疼啊!”在惨叫声中,我的力量可能已经超过了人类能力的上限,这是我在事后才得出的结论,因为如果不超过上限,我哪还能有活命机会?

脑子刚刚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醒状态,又被烧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又是一波大力涌过来,天击道再立大功,将之又反弹回去,而我,则被那大力的反震之力远远震飞,下一刻便重重地撞在了山岩洞上方的山壁上,入石三分,接着又反弹回来。身体里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向外喷,瞬间把我自己弄成了一个血人。

天上的朱翎在尖叫,尖叫着:“成功了!”

成功了?开玩笑,我人都给震飞了,那巨无霸也炸开了,我耳朵里都听到了那令人气血沸腾的爆震,还说成功了?

我勉力抬起头来,看着阵地上一个个被强大的气压压得七窍流血的战友们,放屁!全是放屁!哪里成功了?

爆炸引发的风暴袭来,所有的人都被吹得满地打滚,一个个都在向我看齐,被向后吹的暴风吹到山壁上,昏过去的占绝大部分,而还有战斗力的,包括我在内,几乎等于零!

就这么一下子,整个阵地的战力完全崩溃,敌人若是再冲上来的话

“哇哈哈哈哈!超级大丑闻,超级大丑闻,可媲美当初三枚导弹事件的大丑闻啊!”一连长笑倒在地上,咳出了一口血来,他下盘稳固,是最后一个被吹回来的人,受的伤却也是最重,但是阵地前所发生的事情,他无疑看得是最清楚。

他趴在地上,对着我露出了虚弱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法子,不过,看着那个大家伙在他们自己人的头顶上爆开的感觉,真爽!”

他们自己人的头顶上?

我随手抹了一把沾在脸上的血迹,勉强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着前沿阵地走去。前方的喊杀声不知为何全部停了下来,敌人的炮火稀稀落落,连天上的敌机都文静了许多,哼哼唧唧的像一群乱飞的苍蝇。

脚踏在地上,那感觉像是踏在了沙滩上,低头看看,才知道,坚硬的地面松松散散,多踏几下,说不定会陷下去

再看阵地前,从眼前十五米处开始,千百具被高压震毙的尸体,一直延伸到我的视线无法企及的山下,干干净净,俐落无比,今天负责攻击行动的所有敌军,就被他们自己的超级炸弹给轰毙了。

看着这些面容浮肿扭曲,个个死不瞑目的敌军士兵们,我想着吹着口哨为他们送行,但是到头来,却只能发出一声苦笑。上千条人命一块儿完蛋,真的是干净俐落

不过,奇喀呢?我的目光狠狠地望向这片修罗场的核心地带,那个王八蛋,又不见了!

嗯,不见了便不见了吧,只想到他现在已经根本不成*人形的老脸,我心中那个痛快啊“了不起!”不知道刚刚被爆发的冲击波轰到哪里去了的朱翎,停在我的肩上,懒懒散散地拍拍翅膀以示鼓励,同时道出了我刚才的成绩:“超常发挥啊,巨无霸飞出了一百二十米,残余冲击波损害降低七成,你这一拳如果是对着山峰打下去的话,这座山说不定会塌掉一半”

胡说八道!我瞪了在说废话的朱翎一眼,全身无力地坐倒在地上,身上的骨架发出痛苦的呻吟,这次也伤得太重了不过,我没有死掉,便是一个天大的奇迹,呃,或者说是笑话。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坚罗佬吹到天上去的常规武器中的霸者,被人一拳打到百米开外,炸死了一堆自己人,坚罗国会、国防部是不是要为此事搅个天翻地覆?

呵,当然“禁忌”里也不会太过平静

这回算是帮老爸找回了一点面子

笑声中,嘴里的鲜血还是一口一口地往外喷,不过精神可能是太过兴奋的缘故,倒是十分地健旺,朱翎看着我,点点头,道了一句:“恭喜!”

我自然接了一句:“喜从何来?”

朱翎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料:“恭喜你打破太息丹行图的一道大关卡,进入第三层的妙境啊!”“耶?什么意思?我这吐血不止的样子,像是功完神足、功力大进的模样吗?”

“当然,太息一气的第三层境界病魔可不就是这个德行?太息一气的前身本就是医家绝学,医者仁心,治病救人,自负残毁之身,当然自己来治,治好了,你就到了第四层了。”

是这样啊,看来以后要当一个病痨鬼了。我心中并没有什么喜意,这种进步,还是不要再来比较好嘿嘿一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同时从岩洞里狂涌出来的欢呼声,已把一切都淹没了,在里面防守的二连长出来猛拍我的背,拍一下,我就吐一口鲜血;胆子大点的记者们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对着修罗地狱般的战场猛拍,要把这残酷而又光荣的一幕永远记录下来。

由敏大姐指挥的医疗小队,则忙着把阵地上的所有伤员,也就是全部的参战人员,往岩洞里面塞。

“你们不怕他们再投一枚blu—101炸弹下来?”我暂时逃过吐血而亡的厄运,却问了一个傻问题。

人们欢呼雀跃着告诉我,刚刚恢复了与上级的联系,而上级则立时给了个超级的大好消息,一个空军王牌中队的空中支援,一个机动炮旅的火力支援,以及一个主力团的人力支援,就在今天聚集在双尖峰阵地上。

而从今天起,双尖峰便成为了这次大战役的最终决战点!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我摇头感慨的同时,炎黄、坚罗的大会战,在此刻展开。

这个时候,援军们好像是为了宣示自己的存在,战机、大炮、兵团全数出动,对着正因“误炸”事件而焦头烂额的山脚下的敌方,开始了猛烈攻击,山下的火光爆响就像是绚丽的烟花,给予我们这些受够了怨气的人们美的享受,呵,不错啊。

拒绝了军医要我回去接受治疗的要求,我开始检查我自身的情况和战友们的伤势,嗯,无疑的,大部分人都受了内伤,是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击中所致麻烦啊,教导员,罗头儿,过来帮忙统计一下啊,这种事情很教导员?

我的目光猛地穿过在我身边欢呼的人群,射向了一直倚在石壁上的教导员的身上。

他的身体透出来的气息,令我打了一个寒颤,虽然我对自己功力的再进并不在意,可是,在功力大进的前提下,总有一些不想知道或是不应该知道的东西预先跑到我心中,给我狠狠的打击,就像现在。

“罗头儿”我赶了过去,眼看他苍白若死的脸上露出了笑。无疑的,这家伙给我装深沉。

他扶住了我的肩膀,抢在我前头说话,却没头没尾地做大哲人状:“看在这几天的交情的分上,全套吧!”

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我却听懂了十成十,戏言成真的荒谬,让我的心口紧搅成一团。

强抑着心中的颤抖,我勉强露出笑容,手掌轻按在他胸口,低声道:“想都别想!全套的原版大百科全书是五千块啊!对了,还有,身为国家的干部,部队的精英,请你请你别这么市侩好不好!”我用声音掩饰心情大家一块儿装深沉吗?对不起,教导员,可能我还是嫩了些我低低地苦笑了出来,眼圈已不自觉地红了。

他呆了呆,接着呛咳着笑了起来,同时身体也晃了晃。

我手上精纯数倍的太息一气慌忙再度涌入,封堵住他胸口致命的伤,让血液中的生命力不至于外流,他什么时候中弹的?

我开始恨自己前几天为什么闲着没事,狗尾续貂地给这些家伙体内输什么“吊命气”让他干干净净死掉算了,省得我在这里伤心!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开骂,骂声里有哭腔:“如果你***不死掉,我负责供应你一套精装豪华版”

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在这些人一个个惊叫“军医快来”的时候,教导员哈哈笑了起来,虽然他现在的身体颤抖得更是厉害,他的话仍然是清晰无比:“如果你忘不掉我,就把这一套家伙给我当纸钱,不要让我等得太辛苦!我现在就叫一句,叫大百科全书万岁,怎样?”

在我的脸上硬生生挤出的笑容里,他的嘴里呛出了血沫,在他的胸腔里,翻滚的子弹毫不留情地绞杀了他最后一丝生机,此时的他,就算是爷爷在此,也没有了挽救的希望,他软软地倒在我怀里,脸上是留存下来的,最后一抹带着痛苦的微笑。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人相信,在这个胜利的日子的最后,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厚厚的一迭古罗巴语原版大百科全书在赤色的火焰中,逐渐地化为灰烬,正如同它将来的主人一般的命运。

第五加强营的战友一圈圈地坐在火堆旁,为他们的教导员,还有在战斗中牺牲的二百三十九位战友祈求冥福,什么唯物论,在此时也抵不上人们可能永远达不成的祝福和希望。

在双尖峰阵地长达两个半月的战斗中,第五加强营三百七十名战士,竟减少了几近三分之二,而新编佣兵第四连则死亡十五人,也是四分之一的伤亡率。

在我来到这个阵地之前,我没有想过竟会是这样惨重的伤亡

随着援军的到来,前线的记者团被勒令回后方去,那么,理所当然的,掺杂在记者团中的某些人也要离开,这也就代表着,组织强加在我身上的“被观察者”的身分,马上就要消失了!

如果在以前,我必定会击掌相庆,而此刻我苦笑地看着美女名记者热泪盈眶地与敏大姐相拥道别,再虔诚地向二百三十九位战士的骨灰鞠躬致意,心中只能在无奈与无力之间勉强挤出一点冷意,在她送来的微笑到达前,我别开了脸。

可恨!为什么,我本来满盈于胸的恶感,在此刻全部消失不见?刘洁兰

战友的死亡,尤其是教导员的牺牲,使气氛是如此的低迷,新加入的主力团一营和二营的新战友们,也并没有给这个岩洞带来多少笑语,大家好像都只是例行公事似的交往合作,这明显地需要改善,三个营的头头在参加完教导员的火化仪式后,便聚在一起计画怎么样配合作战,排长级别以上的军官都参与了。

战术问题我从来不插嘴,只是在这些人的谈话交流中,对新来的一营和二营的头头们有了个初步的认识,结论是:还好相处,不过,有些人似乎古板了些。

看着一营的教导员和二营的营长,对建在第三层防御工事中的“娱乐角”明显不满意的神色,我别过头去不想看梁营长从嘴角抽出来的笑容。

笑,就知道笑!也不看看现在你的笑脸有多难看!

我轻轻地咳了两声,带动我千疮百孔的身体,疼得我龇牙咧嘴“病魔境”真不是玩意儿,现在我身体里可说是五内皆伤,说不定走上那么两步路便会咳出一口血来,敏大姐曾要几个人高马大的战友强抬着我去后方战地医院,却被我一根手指全戳翻在地上,告诉他们我这个病老虎雄风犹在,没事别来惹我!

事实上,第五加强营此时的情况和我的身体差不多,说是营,实际上能编成两个常规连便该偷笑了,如果不是后方的运输线还没有完全打通,第五加强营差不多都应该去后方休整组编了。

梁营长这时候是很苦恼的,现在,他正在两个兄弟营的帮助下,重组建制,三连并入一连、二连,一连指导员王颜暂代教导员职务,其余职位空缺由低一级者依序补上。这种新的战斗单位就如同与援军的交往一样,需要一段时间的配合,才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这些,我不在行,嗯,也可以说是不关心,因为,在我这边的问题好多。

“老大,要不要把朱翎带来的大箱子打开,兄弟们都很好奇呢!”

约瑟夫这些佣兵,无疑是最快从战友的死亡打击中恢复过来的人,铁血的佣兵生涯,使这些老牌的佣兵早就见惯了死亡,或许会因为自身的感情而觉得黯然,但他们绝不会为此和自己的心境过不去,所以,该兴奋的就兴奋,该高兴的就高兴,该好奇的还是要好奇!

相比之下,我这个头头当得实在是不及格!

“啊,要打开箱子吗?嗯,我知道了!”

他们所说的箱子,就是朱翎昨夜莫名其妙地飞到兰光,从那几个小妮子手里拿来的装备,棉被换装备,也算是值得了。

一边运气压住在喉咙里不停地蹦跳的痒意,低低地咳了几声,我看向露出了微笑的梁营长,他是笑容满面没错,一点也没有刚刚红了眼圈的痛心模样,只是,他这样子

他抓着我的肩膀,低低地叫:“走,咱们看看去!”

我抓住了他的肩膀,嘿嘿冷笑:“想哭就哭出来嘛,这个样子,真他妈做作!”

由营长带头,大家一块装出了“兴奋”、“期待”的表情。在这个阵地上,大家都很虚伪

“远程穿透性激光炮一架、高精度远程狙击枪一把、小炮专用高储能电池一百个、大功率太阳能集束镜一架”

由莫柯念着列出的清单,每吐出一个装备的名称,大家的心跳便紧跟着跳两下,那些刚来的战士们看着从铁箱里拿出来的亮晶晶武器,一个个目光呆滞,进而怀疑我家是不是在做军火生意。

我则一概以“佣兵私藏”这个破绽百出的理由解释,约瑟夫他们想漏我的底,却被我痨病鬼式的几声重咳止住。

我对这个倒不太吃惊,以那些个争着抢做我二伯三叔四大姨的大人们的家世背景,再加上祝纤纤的天才头脑,就算不动用组织的力量,送一批火力强猛的军火来也不算什么,我对这个看得淡了。

唯一好奇的,只有这些小妮子除了送我这些玩意儿外,还有什么其他让我眼前一亮的东西?现在,我很需要一点新奇的东西来清醒一下头脑啊!

我的希望很快成为了现实。

在分层存放的铁箱的最下面一层,照例是一些小玩意儿,莫柯漫不经心地抬起分隔板,一边接着往下念:“飞天竹蜻蜓外带飞天防弹衣一件、小型光碟播放器一台、最后是全息”

“混帐张真宇!”

从箱子里传出来的怒吼声,当场将一边的莫柯轰到十米开外,在岩洞里霎时的寂静中,一位身穿银紫色的优美水手服,瞳仁红霞流转的美少女,就那么从箱子里“升”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带着傲气的俏脸上是满满的煞气。

“打仗上了瘾,朋友扔一边,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今天我江雅兰跟你没完!”

在她火山爆发般的吼声中,所有的人,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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