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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我们已经知道,你是江秋眠的后人,只是你父亲种下的因,同你有什么干系呢?不管你是遭人胁迫还是引诱,师弟,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晚了,大师兄,已经晚了。”

荆白早料到一时半会劝不动江聆,就在此时,左手祭出早便拿在手中的缚灵索,飞快地施展开来,将江聆捆了个结实。

江聆心中原本便心神激荡,一时没察觉荆白的动作,便生生被荆白捆住了。

“大师兄,你快放开我!”

荆白话不多说,又给江聆下了一个禁言术,扛起江聆便往外走。这虞家内宅他在熟悉不过,他咬牙忍住心中悲痛,没有管停放在祠堂的尸首,径直往通往城外的密道去。

那密道毫不起眼,没有设重防,只是原本无人把守的密道,现在却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青衣,面覆面具,荆白丝毫看不出那人修为境界,心里便明白此人比他修为高得多。荆白心下大感不妙,却脸上分毫不显,反而咧嘴露着酒窝,谈笑风生道,

“这位兄台,烦请借个道。”

江聆看到眼前的男子,脸色大变,只是他动弹不能,又口不能言,只能一双眼望着江秋眠,眼中满是恳求。

江秋眠带着面具,江聆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他有没有同意他的请求。下一瞬,荆白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眠境界远远高出荆白,若是他想杀荆白,连法器都不用祭出来,只需利用强大的神识,一个威压,便叫荆白动弹不了,心神俱裂。

荆白用神识强行苦撑着,料想着此番恐怕是走不掉了,只是要想个法子妥善安置江聆,好在他为了方便直接将江聆绑了,恐怕他们也只会以为他是为了清理门户抓了江聆,想来不会太为难江聆罢。

这么想着,荆白意随心动,用力将江聆抛在一旁,口中怒斥道,

“原本今日便是为了抓你回去问罪,既然我走不了了,便先结果了你这门派叛徒!”说着举起霜华剑,便要向江聆砍去,只是剑未至便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道给弹开了。

江秋眠双指并拢,往荆白眉心一点,荆白整个人便瘫倒在地,七窍流血,那双仿佛盛了清华月色的眸子再没了光彩,霜华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了一声响。

江聆一动不动地看着荆白,却再也没等到他站起来,哪怕是站起来骂他一句。

“他倒是重情义,死到临头还不忘为你摘脱,只是他一死,聆儿,你再没有退路了。”

江聆睁大眼睛看着荆白躺在冰冷的地上,想起这个大师兄想来最重仪表,素日里,衣裳不能有一丝不洁,连鞋子都不能染上点点灰尘来,想来是因为出身名门,一些少爷做派总也戒不掉。

只是此时,他毫不体面地倒在满是泥土的地上,月白的袍子上还混染了一些血迹,发髻也乱了。

江聆很想问为什么,他是想复仇,为江州城的万千百姓,为母亲和家人,可是不是以这种方式,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抹杀掉他心里最后一片净土。

荆白已死,立刻有会看眼色的下人出来,将尸体拖走,应该是要托到祠堂,和虞家那些人停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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