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愤怒的炉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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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旋的信天翁追溯青春的骨骼,

两眼火热地跌落在她躺卧的床头,

痛苦无赖地溜走,

而她在一段故事里掀起浪涛,

与那道德贼子无休止地相恋。

一夜的漏*点使两个人的关系突然不同了,安卓美不停地低声叫喊,又抓又挠,一直持续到天亮,叫他深深见识了什么叫做女人的活力。他想起自己漂亮的小母马华莎,那可比现在这匹老实多了。安卓美咬他的嘴唇,咬他的脖子,在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年特自从离开咪咪,已经好久没有碰过女人,再也无法忍耐,但是超人的强壮体魄都似乎无法使公主的第一次满意,她是存心要把这个男人搞到手,为此她不会吝惜自己的贞洁和体力。

“这是一次战斗。她在拼命想要补偿我,为此我也要让她尝到快乐。”年特渐渐恢复了冷静,而安卓美也慢慢舒服起来,两个人再次尝试着接吻,又渐渐疯狂。

“太糟了。”年特无力地躺在地上,什么时候到了地上他已经不太清楚,他只知道又犯了错误“我会被绞死,而你会后悔。”

安卓美轻轻地喘息,趴在年特的胸口上:“为什么?父王很喜欢你。”

年特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但是我现在是通缉犯了。我有义务去讨还公道,你知道,这次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还是不想让我去吗?”安卓美咬着嘴唇“我会拖你后腿?”

年特叹了口气:“我没有信心保护你。”

“明白了。”安卓美闭上眼“我希望你能回来,为了我,你也要回来。我今天的状况很可能怀孕,所以我答应你,不跟你去。但是如果你不回来,我发誓要你死了也后悔!”

两日的快马加鞭,他们回到了以诺。年特没有进城,他只是在城门口望着。

城门官紧紧拉住安卓美的马头:“公主殿下!陛下找您找得快要急死了!”

“我知道。送我回宫。”

安卓美就那样随着王宫的卫士消失了,躲在铠甲里望着她的背影,年特感到一丝惆怅。然而她就那样离去了,正如一个美好的故事,刚刚开了端,却又立刻结束了。年特也不知道美莲把马骑着跑到哪里去了,他不敢进城去找,这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年特留恋地望了一眼这座城市,人类文明的摇篮,果断地催马向西北方奔去。

而安卓美,公主殿下直奔议事厅,把国王拉走,留下错愕的大人们在那里继续一筹莫展。然后她很直截了当:“我已经不是处*女了,我谁也不嫁,要是年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与此同时,骑士公会将提供重要消息的赏金交给了罗杰,之后,幼狮骑士团的战鼓响起来了,愤怒的幼狮骑士们对天宣誓,两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当夜出发,挥舞着狮子旗分别向正北和东北方向连夜开拔。

当骑士的铁蹄动摇了大街小巷,一丝灰尘从高高的钟楼顶端无声地滑落,人们惊恐地发觉,和平的日子已经被那节日中的火焰所吞噬。他们站在街头,举着火把,默默地望着为他们讨还公道的骑士们离去,祈祷他们平安归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咒骂,刚刚想起祈祷的时候,都有些不习惯。

当夜,哈马斯召开紧急会议,命令北方边界进入战备状态,天蓝骑士团带着王命奔赴北疆,而炎龙骑士团奉命增援,尾随着幼狮骑士们朝东北方追赶去了。

“列位站在这里有没有感到一丝羞愧?见到什么是气概了吗?那些还未成为正式骑士的年轻人在此之前为以诺的安定默默地尽忠职守,而你们却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他们!”

哈马斯的话是特意说给骑士公会的元老和许多人,声色俱厉,元老们也不得不低下了头。

哈马斯站了起来:“这使我想起了十几年前刚刚把城防的任务交给他们的时候,多么难忘的愉快!对他们是荣耀,对我是莫大的愉快。在王国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本该在你们统统死光之后作为最后的希望,现在却再次冲在了你们前面。以诺的光辉使你们的眼睛昏花了吗?你们还有廉耻之心吗?”

哈马斯的愤怒无法使声音传得更远,他甚至希望年特也能够听到,还想告诉他很多秘密,很多期待,一起分担命运的重担,但是他知道,那个受了委屈的青年人也许会死掉,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此刻,身为帝王的他又寂寞又孤独。

不论如何,天亮的时候,年特来到了一个到处都是南瓜的小镇,小镇就叫南瓜镇。

“怎么会有这么多南瓜啊?”年特被那一片金黄所吸引,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连续两晚未能好好睡觉,年特感到十分疲惫,起了修整身心的念头。

“南瓜饼,南瓜粥,炒南瓜,腌南瓜,南瓜子,炖南瓜。欢迎”

年特沮丧:“您就直说是南瓜套餐好了。咱们这里除了特色菜还有别的吗?”

年特开始后悔踏入这一片金黄,他想要的是能用两只手抓着吃而且冒油的东西,这个小镇却似乎只有南瓜,对他的体力来说简直是噩耗。他现在两手空空,除了吃饭外,还需要购买铠甲和武器。品尝着南瓜全餐,年特随口说道:“咱们这里不会有能作铠甲的铁匠铺吧?”

“有。”

五分钟后,年特拿着南瓜饼惊异地发现,这个地方就是姆斯所提到的为他提供系列铠甲的小作坊所在的城镇。

“真的很巧啊!”年特想起姆斯所说的,便很想看看这个被他挽救了的小作坊“这种地方,没有军事设施,没有贵族,都是些纯朴的农夫,看上去好和气的样子,就是打架也犯不着用刀,铠甲作坊当然会倒闭了。一直在靠打个马掌之类的维持吧?”

正如年特所料,在紧挨着南瓜田的小镇边缘,那家小作坊犹如杂货铺,锅碗瓢盆林立,不过总算都是铁制品,而且看来是最畅销的物品。年特开始怀疑自己的铠甲头盔会不会是用喷壶改造的,一旦被人刺穿专门有地方让血像浇花一样流出来。

尽管有种种猜疑,年特还是决定进去:“请问?有人在吗?”

“嗨请问客人是要厨具还是啊!”

米蕾妮娅穿着土布围裙,头上包着一块毛巾,擦着手走了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看了几秒钟之后,米蕾尼娅突然一声大叫开始逃走。

“站住为什么要跑啊?”年特来不及多想,在后面紧紧追赶。

米蕾妮娅迅速跑进后门,关上门板:“拜托你!每次见到你我就会倒霉!我的人生全毁了”

“咣!”年特将门板踹破了,一条腿伸了进来:“说什么蠢话,我看你已经重新开始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随即整扇门板被年特拆了下来,米蕾妮娅惊叫一声放弃了门板开始往后面逃,年特紧紧追赶:“站住我又不会伤害你!”

“你已经把我害得很惨了。”米蕾妮娅一边逃走一边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

年特一面追一面回答:“不行!我也很惨!而且找你找了好久,现在我需要你!”这次能够遇到米蕾尼娅纯属走运,如果让她跑了,恐怕缘分就此中断,谁知道天南海北还有没有遇到的机会,只好赖皮一点。

两个人穿过作坊的后屋,跑进了南瓜地里,米蕾妮娅突然向后丢了一个火球,年特一闪身接着追,身后“轰”的一声,小作坊倒掉一半。

米蕾尼娅一声尖叫:“啊你为什么要躲开!”

年特加紧追赶:“废话!不躲开被你打吗?站住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恨死你了!”米蕾妮娅用手一挥,田里的南瓜一个个飞了起来,朝年特砸去。

“用这种南瓜能有用吗?”年特一剑一个,丝毫也不停留,统统劈成两半,突然有一个比人还大的南瓜飞了过来,正镶在年特头上。年特上半身都在南瓜里,晃晃悠悠被绊倒了。一个老伯惊叫:“我的南瓜王!”

“这南瓜熟透了,真是非常面的好南瓜,老伯。”年特很不容易爬起来,上半身都是黄色的南瓜汤。

“还跑?我”年特将一个小南瓜连虅一起抡起来,米蕾妮娅好像长了后眼,虽然惊叫着,却跳起来躲开了。

年特穷追不舍,突然一个小南瓜从背后飞来打中了他的头,老伯在背后大叫:“破坏分子!站住!赔我南瓜!”

年特拼命逃走:“老伯,我替你抓主犯回来。”

这么一耽误渐渐拉近了距离,两个人追逐着回到了小镇中心。米蕾妮娅眼看要被抓住

“风之束缚!”一个老婆婆一跤跌倒在地上。

米蕾尼娅快哭了:“你为什么又躲开啊!”“看你往哪儿跑。”年特终于揪住她的裙子,但是“嘶”的一声,米蕾妮娅露出好大一块大腿。

“啊?”年特拿着一块碎布愣了一下,挨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米蕾尼娅流着眼泪:“畜生!暴风”

年特一头栽进花丛里,但是同时:“我的煎饼摊”

米蕾尼娅:“虅蔓,缠住他。”

年特用剑挣脱,但是同时大娘:“我的花园”

米蕾尼娅:“雷,雷击!”

“啊”站在屋顶扫烟囱的大爷不幸成了避雷针。

“我在这边!”年特从书后绕过,赶到她的面前,却被一个圣光弹狠狠打在肚子上。“呜”年特在地上翻滚,圣光弹从他身上弹开,击中了猪圈,小猪四散奔逃。

“唔好疼!恐怕我死了她也不在乎。不过”年特急中生智,抱起一只小猪娃“小弟弟你没事吧?回答我!你不要死!救人啊”小猪:哼哼唧唧

米蕾妮娅从疾驰中刹住脚步,扭头跑了回来:“不要我干了些什么!”

“没什么。”年特丢掉小猪,一下抓住米蕾妮娅双手将她压倒在地上“总算抓到你了。”

“卑鄙!恶棍!放开”米蕾妮娅急得直哭。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年特大喝一声“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不好过吗?每天都有人在草丛里伏击我,摸你一下有什么了不起?我道歉!对不起好吗!给我个机会吧!扎你一针也是迫不得已,要是没有那种东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下手,难道你要我一剑砍断你的胳膊不成。”

然而不讲理是米蕾尼娅的特权:“是你逼我的!都怪你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作,过上安静的生活,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

“安静的生活?你还有资格过安静的生活?”年特毫不客气地揪着她的头发“你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躲起来!我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我那么深深地眷恋着你,想不到你不过是个没长大的丫头片子!我看走了眼,你去过你的安静生活好了!”

“我想过安静的生活怎么啦?”米蕾妮娅大声叫喊“你知道些什么?你知道我所承受的压力吗?我也想任性,我想穿花花绿绿的衣服,我想向别人一样快快乐乐地相互说笑,我很过分吗?我的事情,你这种人又怎么会明白?我本来过得好好的,不是碰见你怎么会这样!”米蕾妮娅叫喊着,眼圈发红。

年特心中一颤,缓缓放开了她,呐呐地说:“真是的,我这种人竟然想要借助你的力量呢!我在干什么呀!你真的希望这样生活就好了,就当我没有来过。”

“没有来过?”一个老伯的声音从边上响起,两个人才注意到被小镇里的人们包围了。镇长老伯气得发抖“你们没有来过我的镇子会变成这样吗?还不赶紧起来,你们要在地上搂到什么时候?光天化日的!”

两个人红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发现小镇已经大不一样。

“嗯?一会儿不见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风暴来过,还起了火灾”

“不要装傻!”周围的爷爷奶奶一起大叫“赔偿我们的损失来!”

年特扭头望着米蕾妮娅:“这么说,火球是你放的,南瓜是你扔的,风暴是你召来的,大爷是你劈倒的,还有”

米蕾妮娅想哭又哭不出来。

年特:“应该你来赔!你还有钱吧?”

米蕾妮娅:“没有”

年特:“对啊,你要是有钱就不用打工了。镇长老伯,其实全都是她的错,可不可以看在她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就这么算了?”

镇长老伯:“那怎么可能!”

“不会吧?”年特倒是头一回发现有人不肯饶恕米蕾妮娅,仔细看来,这镇里除了老人就是妇女和小孩,一个男青年都没有。“对哦,要是在以诺,早就有无数人打破头替她付钱了。”年特望了一眼米蕾妮娅,对方也正渴求地望着他。

“为什么我们的美好回忆会是建立在金钱上?”年特伸手去掏钱袋“那么我来支付好了,多少钱?”

“多少钱?”镇长老伯揪住他的胳膊往过拉“小伙子,很多时候钱是不管用的。拜钱所赐,我们的年轻人全都跑到发达的大城市去了,这个小镇谁也看不起,所以,除非你去把猪圈修好,把猪找回来,不然有钱我也没有办法。还有那许多家,烟囱、屋顶、花园如果你干不完呢,就干脆住下来,在这里和那个姑娘结婚、生孩子,我们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

“圈套”

年特的一天就在修整猪圈、扫烟囱、补房顶、剪草坪中度过了,米蕾妮娅到处道歉,给摔倒的老婆婆捏肩捶背。当偶尔给年特拿毛巾擦把汗的时候,两个人都腼腆地笑了。

“其实,我是不好意思见到你才跑的。”米蕾妮娅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年特笑了笑“既然你打算过这种安静的生活,就当我是天天都可以碰到的人,说‘理所当然’就好了。”

“要是每天碰到你,我不知道要闯多少祸呢。”米蕾妮娅笑了“对不起,还是应该向你道歉。我太任性了,可是,你真的有事吧?”

“看来你是不知道。”年特已经明白了,这个小镇消息比较闭塞,根本还没有听说神诞节的惨案,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拖米蕾妮娅下水,他装作若无其事:“你不是向往安静的生活?这小镇很好。我们现在干的就是所谓的宁静生活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哈哈!开玩笑的,我明天离开去办些事。喂镇长老伯!差不多了吧?”

镇长:“还有铁匠铺,那可是完全塌了啊!”年特:“那您就不用管了。还有别的吗?”

镇长:“帮我们再种一个南瓜王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年特发怒:“老伯,我生气喽!我真的有事。”

米蕾妮娅拉住年特:“伯伯,我懂得一些创造魔法,让我来试试看吧?”

镇长说话时胡子颤颤的,对魔法显然丝毫不感兴趣:“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老是相信魔法。这种投机取巧的东西,怎么可能比得上用汗水和时间浇注的成果。”

年特和米蕾妮娅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有道理,想不到这老伯竟然懂得这样的道理。年特在道家学习时,各位师兄皆有本领,却从来都是步行来回,勤恳耕作,所有的食物必是劳动所得,所有衣衫必是亲手缝制,决没有用法术速成的。

那老伯还在数落年特:“你也是!我看你们吵架,给你们机会嘛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要,要跑到哪里去?我帮你们准备房子,在这里踏实住下来,一边种南瓜一边生孩子多好”米蕾妮娅的脸顿时红了:“老伯!我也要生气了。”

镇长似乎以次为乐,越发开心乐:“不要害羞嘛哈哈!你们还是很般配的。”

“大事!出大事了!”一个人远远地骑着马从镇外跑来,按米蕾妮娅的说法,正是雇佣她看铺子的老板迪克老爹。

“迪克,不要管外面的事了,你还是回你的铺子去看看吧”镇长老伯幸灾乐祸,等着迪克看到塌掉一半的铺子后跳起来。

迪克老爹现年六十五岁,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壮硕体魄,一看就是真正的打铁师父模样的人,此刻满面愁容:“我的铺子怎样都无所谓了,就算塌掉,也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真的?”年特接口“太好了!完全塌掉了呢。我还担心您会让我重盖一间呃,您不是说没关系吗?”

米蕾妮娅连忙道歉:“对不起!老爹,是我不小心”

迪克老爹放开年特,深深地叹气:“真的无所谓了。我再也不打铠甲了。彻底倒闭了。”

“哎?您不是很开心地说有一笔神赐的大买卖,所以才要我一起扩大经营?”米蕾妮娅扶着老爹在一边找了个地方坐好。

老爹又是失望又是愤怒:“那批铠甲,是专门做给一个以诺的小伙子,听人讲,是非常有前途的年轻骑士,还扎过圣女米蕾妮娅的屁股,在以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嗯,您说后面的吧。”米蕾妮娅不明白为什么年特会因为自己的屁股而出名,人们却好像百听不厌。

年特悄悄跟她耳语:“你告诉人家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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