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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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洪山商场的五楼上家书店,里面有很多书摊,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一个冷饮点,有一排颜色鲜艳的坐椅,更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冷气。买冷饮的那姑娘如果大家有印象的话,看起来傻傻的(真要命,要是她看见了怕是要告我诽谤),我们去了以后,里面人并不多。我要了一杯苹果味的醒目,梅莓要了一杯可乐。

我们就那样面对面坐着,她在那里看着一本英语书,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有,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我笑一下。旁边坐的都是大学生,三三两两的,我想在别人的眼中我们大概也是吧。我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问梅莓:“你擦口红了?我还没看出来。”我记得上回在航空路那里说起要她把钱买些化妆品的,没想到她真的买了。她吃惊地看着我,问:“你现在才看出来啊?”我从裤袋里拿出酒店的餐巾纸,说:“擦了擦了,本来看起来就小,打扮得像个不良女孩。”她委屈地接过去,把嘴巴狠狠地擦了几下,恶狠狠地说:“你放屁!”眼泪直打转。我一看开玩笑过火了,没办法,在一朵面前习惯了。只得说:“对不起啊,我只是说说,我喜欢不化妆的女孩的,你看你看起来那么纯洁老实,化妆真的让人不习惯。”她没有说话,就把头埋在书里去了。

我觉得无聊透顶,想跑又没法跑。只得到处看有没有能多看上几眼的美女,没想到这小偷动作也被她悄悄看见了。轻声地说:“狗改不了吃屎。”我说:“你是不是也这样骂你的学生?”她说:“才失恋多长时间啊,就不老实了。”我说:“这根失恋有什么关系啊?就是失恋了,我也看。”正好我看见一位女孩蹲在书摊那里看书,把屁股都露了一半了。我轻声地往那里一指,说:“你看。”梅莓朝我指的方向一看,脸立马就红了,说:“真是流氓,死性不改!”我想念一朵,在和一朵一起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是我是我和她最快乐的时候了。

我就坐在梅莓的对面,想着一朵,很想给她打个电话,当然只是妄想而已。我叹了叹气,伸了下懒腰,看着梅莓那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羡慕起来。才毕业多久啊,所有的漏*点就那样被磨蚀了,而她还像当初在校园里那样,静静地看着书,看起来像个在校大学生。想起了她原来所讲的那些话:做萝卜就做个白白胖胖的萝卜

我知道有些梦想,就那样一去不复返了我拿起一本她的书,也翻了起来,都是些政治经济学之类的最令我头痛的东西,随便翻两下就甩在一边,时间过得真慢。

终于她再次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我问:“可不可以出去转一下?”梅莓反问:“太阳下山了吗?”我说没下也差不多了吧。梅莓就说:“好的,那你送我去我小姑姑家吧,这个暑假得在她家住段时间了。”我说好吧。便和她一起下楼来,下楼的时候她又顺便逛了逛衣服,然后这件不行那件很差的。我问:“你教学生的时候是不是也挑学生啊?这个不行那个很差的。”她说:“那不一样,差的可以花时间补,争取把他赶上来。这衣服做成了就这样,没法改了。”

我和梅莓就走在华师的校园里,准备从汽车工业大学里穿出去,沿街南下就差不多了。放暑假了,学校里的学生不多,三三两两的,没有以前那种成群结队的热闹。但在上桂子山时,还是感觉轻凉了许多。我故意想戏弄一下她,便牵着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过十几秒钟就把我的手甩开了。然后我又故意走在她身后,突然停下来。她走得老远才发现我没有跟上来,回头盯着我,问:“腿被打跛了?”我摇了摇头,真是没情趣。赶紧赶上她。进了汽工大以后,汽工大里面有一个小游园,正值黄昏,里面没什么人。我说进去坐坐吧。她同意了,我们就坐在一个石板上,并排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她说:“你应该读书的,你现在工作这样混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叹了口气,说:“哪里还读得进书,脑子里被女人装满了。”我试图牵过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抚摸着,我问:“你穿牛仔裤不热吗?”她说:“建建,你真的应该读书的。”她这一句话使我没了继续捉弄她的心情。我说:“你别老是读书读书的好不好?求你了。你再说我要封你的嘴了。”她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一把抱过她,把她的嘴唇给压住,拼命地亲她。她没有拒绝,还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

我和她就那样迷醉地接吻,其实也没多大意思。我把她想像成一朵了。此时我却毫无羞愧感。人啊,就这样一步步地变了。变得他妈的自己也不知道。

后来我想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时,才明白了她穿牛仔裤的用意了。手根本就伸不进去。那时天已经黑了,四周是一些景观竹子,弯着腰,像是要向我们俩压过来。

我们手挽着手,走出校园,走在街边的一个酒店里吃了点饭,喝了点酒,抽了支烟。梅莓的嘴巴就不停空了,抽烟如何伤身体啊,喝酒如何误事啊。我烦了,说:“吃饭还要拉屎,是不是也懒得吃。”她起身要走,说:“完全没修养,没素质!”我说:“就这样,怎么啦,别总是这样那样的,把老子当初中生调教!”梅莓看起来脸气得发紫,但还是强忍住坐下了。我就在那里强装一副吊而啷铛的样子,吐着烟圈。

梅莓叹了口气说:“你变了。”我轻描淡写地说:“哪里变了,和以往一样,还是个男人。”梅莓说:“我不和你说话了!你要活活把我气死才高兴。”我说:“吃饭吧,真是吃饭也不安宁,要是以后我们睡一起了,怕是要阳萎了。”梅莓装着笑眯眯地说:“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生气。”我说:“那就好,别气出病来了我还成了罪人。”

我送她到她小姑姑那里,她还用心过来抱了我一下,让我有心里还有点温暖。而当我一转身时,心情就轻松多了。马上拿起电话给一朵打过去。一朵听起来一副没睡醒的声音。我说:“你这个懒虫还在睡呀?”她说:“你今天老实交待,和她亲嘴了没?”我说亲了。她问摸她了没,我说没摸。她说你骗谁啊?我说是没摸,别人穿牛仔裤呢。一朵哈哈大笑起来,说:“她在防着我的坏建建呢。”我说:“嗯,我是你的建建。”她说别肉麻了,唉,男人真不是东西!我问她晚上还过来吗。她说算了,几天晚上没回家,家里都差严刑拷打要我招是哪个男人。

我说:“你妈那么急着把你嫁出去,干脆你不如把我给租了算了。”

一朵说:“你那臭男人架子,我租你亏大了。”

要挂电话的时候,一朵一再强调:不能和梅莓上床,这是底线。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老陈说要一起出差到宁波去一趟,火车票已经叫办公室定了,过两天出发,同时还会有一些同行在一起。

我说:“去就去吧。”其实我内心进而还是舍不得一朵。接到消息后我给一朵打了个电话,一朵说那这两天就不能在一起了,我:“要不要我带点什么东西给你?”

她说:“最好是胸罩内裤之类的。”

我一咬牙,说:“行!”

中午的时候局长打电话来说,要我把我的老师叫在一起吃个饭,还是为他孩子高考的那个事情。他的意思是要把家属带着一起,这样就可以谈话融洽一些。我想来想去,带一朵去显然不合适,毕竟她和局长是一单位的,单人去也不太好,只得给梅莓打了个电话,梅莓正好说她有时间,我说那就过来吧。

我们一行六人约在一起去了水果湖的德宝酒店,那里面安静。德宝酒店里面吃饭的地方穿来穿去的像迷宫。梅莓还是打扮得像个学生伢样的。师母和师父看着我和她嘿嘿直笑,开玩笑地问着什么时候能吃喜糖。好不容易在服务员小姐的带领下找到了吃饭的地方。然后坐下来都拿我开玩笑,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家里打来的。妈妈怒气冲冲地问:“你和乌乌吹了?”

我莫名其妙地说:“是哪,怎么啦?”

妈妈说:“你给我回来,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我问:“什么事啊?”

妈妈一听气了,说:“还有什么事?你和乌乌的事。你今天晚上回来。”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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