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东山再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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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蓝天一碧如洗,和风轻拂,花草树木随之缓缓起舞,把它们的妩媚尽情地发挥出来,领略大自然如画的优美,让人心旷神怡。

然而,有一个人的心情绝对不是因大自然如画般的美丽而心胸舒畅,而是非常的压抑,觉得肩上的担子如泰山般重,他,就是塔布。

此时的塔布一身戎装,驻马高岗上,看着如蚁蛙一般从山脚下通过的士兵,心情是非常的复杂,自己都不知道是重获新生,再次披挂上阵带来的高兴,还是震惊,或看是难以置信望着远山眉黛,塔布宛如置身梦境一般,一个劲地喃喃自语着。

奇袭勃英特是非常的成功,然而,事情的演进远非他所能控制,竟然全军覆没,只身而归等待他的,当然是在他的意料中,锒铛入狱。当他一回国,英罗凡毫不扰豫地下令逮捕他,把他关在天牢,等待审判。

在狱中,他想了很多,认真总结了这次行动的得与失,他认为这次行动从根本上说是大愚蠢了,只是考虑到军事上成功的可能性,却没有考虑到政治上的问题,更没有做好政治上的准备,比如拉几个强有力的势力支援他们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进入勃英特后,没有得到强有力的支援,成了一支孤军,在奥森的压力下,不得不撤退。

要是得到有力的支援的话,他原本可以不撤退,以勃英待为主轴,向周边扩展。能够支援他的只有奥玛里维了,然而,奥玛里维的计划是向西诱敌,把敌人的兵力尽最大可能地诱到西边去,给他减轻压力,这计划乍看之下,是可行的,但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计划。

奥玛里维提出这个计划时,塔布是同意了的,现在,他后悔了,当时之所以会同意,他得出的结论是:在政治上,我和元帅一徉幼稚要是奥玛里维不西退,而是全力东进。

和他遥相呼应的话,他们就会取得政治上的杰作,完成灭掉蓝月帝国的伟业。

想明了这一层,塔布再也忍不住了,把得失写成奏章,呈给英罗凡,得到的不是赞扬,而是一通臭骂。

英罗凡把他的说法驳得体无完肤,还特地找了好几本有关政治战略方面的名著送到狱中来,要他好好读读,再反省反省。

塔布以为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再也没有离开天牢的机会了,他是个豁达之人,知道没有机会,也就不抱希望,读书自娱,把英罗凡送来的书读得烂熟。

就在塔布沉迷在书中的时候,英罗凡却召见了他,他非常清楚地记得这次召见的全过程,应该说,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这次召见。

在塔布的想像中,英罗凡这次召见,肯定是训斥,骂他个狗血淋头,然后宣判他的罪状,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刚出天牢的时候,一个内侍大声宣旨:“塔布听旨。”

塔布忙跪下接旨,内侍道:“大王有令,着塔布戎装晋见。”

一个军卒送上塔布原来的军装,塔布万未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抚着自己熟悉的军装感慨万端,依言换好军装,看着代表上将军衔的金星,塔布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一个劲地道:“谢大王!谢大王!”虎目里流下了泪水。

内侍道:“上将,大王还在等着你。”

塔布这才回过神,稍稍平复一下心神,跟着内侍去了。

塔布原本以为他永远投有再次穿上他的军装的可能了,当军装穿在身上的时候,他激动不已。

这还不是让他最激动的,让他最激动的是英罗凡竟然在皇宫门口亲自迎接他。

“上将,你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天牢里还过得惯吧?”英罗凡一见面就嘘寒问暖,拉着塔布的手,左瞧瞧,右瞧瞧,非常亲热,就像兄长在审视小弟,看小弟身上有没有受委屈的地方。

塔布坐牢,除了没有自由以外,一切都好,有专人侍候,好吃好喝侍侯着,就是在他的上将府里也没有如此享受过,要想他说不好都不能,忙道:“谢大王过问,臣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真的一切都好?”英罗凡问道。

“真的一切都好。”塔布皱了皱眉头,道:“特别是吃的,那饭菜待别香,和陛下赏赐的御膳差不多。

塔布根本就不知道,他坐牢的时候,英罗凡特地拨出三个御厨给他做饭,每顿每餐想吃不好都不行。

英罗凡微微一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来,上将。”拉着塔布的手进了皇宫。

国王亲执其手,是莫大的荣耀,就是名将如奥玛里维也是没有这等荣宠,塔布激动得不得了,跟着英罗凡进了皇宫。

来到上书房,英罗凡邀请塔布坐下,倒好一杯茶,亲手递给他,道:“这是勃英特泉山清茶,你尝尝。”

茶香四溢,香气扑鼻,让塔布精神为之一振,可一听到勃英特,心头没来由一痛,颤抖看手接过茶杯,道:“大王!”一下跪了下来,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英罗凡忙把他扶起,道:“上将,起来,起来。”扶着塔布坐下,道:“朕知道,上将一听到勃英特三字就心痛,这是好事,痛则通,不痛则不通。你先喝茶。”

正如英罗凡所言,塔布一听到勃英特三字就心中一痛,双手才会颤抖,这是一个原因。

双手颤抖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待罪之身,竟然得英罗凡亲手斟茶,由不得他不激动。

“谢大王。”塔布喝了一口茶,先道:“沁香无比,真是好茶。”一声叹息,道:“都是臣无能,不能把茶山夺过来。”

他只说夺茶山,其意是说不能把勃英特夺过来,灭了蓝月帝国。

英罗凡坐了下来,道:“上将不用自责,这次行动的责任,其实在朕,不在你,也不在奥玛里维元帅。”

为人君者,最不想承担的就是责任,而英罗凡竟然大包大揽,把这么重大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实在是了不起。

历史学家一致认为,英罗凡不是圣君,也不是明君,但他绝对不是昏君,因为他敢于承担责任。他这一承担责任,就减轻了塔布和奥玛里维的责任,使二人少受谴责。

塔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跪下来,道:“大王,这都是臣提出的,责任在臣。”

英罗凡扶起塔布,道:“上将,你不用自责。计划是你和奥玛里维元帅提出的,但是,是朕批准的。提出计划的人并没有过错,错,就错在朕没有考虑到政治问题,就批准了,责任,当然是由朕来承担。”

塔布激动无已,一下扑在英罗凡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塔布性格坚强。如此痛哭,实在是激动得很,控制不住自己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再坚强的人也会流泪的,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来到伤心时。”

等塔布痛哭之后,英罗凡才把塔布扶到椅上坐好,看了一眼给塔布眼泪沾湿的衣襟,微微一笑,拿起一份奏章,道:“上将的奏章写得真好,把这次行动的成败得失分析得精辟入微,让人叹服痛定思痛,必成大功,这说明上将真的是老练起来了。”

在天牢的时侯,英罗凡明明是把他的奏章骂得体无完肤,现在又说很好,前后不符,塔布微一凝思,立时明白,原来英罗凡是要他痛定思痛,考虑得更加成熟些,才有送书给他读的举动,这一切都说明英罗凡早有安排,不会治自己的罪,反而会重新启用自己。

当然,在启用之前,一切举动是做样子的,为的是给人看,让人无话可说。

“大主深谋远虑,臣所不能及。”塔布由衷地赞叹起来。

“上将,现在有一个挑战,你会接受吗?”英罗凡切入主题。

不要说一个挑战,就是十个百个挑战,对于此时的塔布来说,眉头都不会皱一下,道:“为大王效命,臣万死不辞。”

“好,很好,朕很愿意听到上将这样说。”英罗凡满意地道:“朕是要你再次率军南下,前往丝城增援奥玛里维元帅。”

再次启用,己在塔布的意料之中,就是没有想到还是主帅,这实在是难以让人置信的,塔布惊奇得嘴巴都成了圆圈,望着英罗凡,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朕和盟友会商的决议。”英罗凡看着塔布道:“我们一致同意,由将军率军,去辅助元帅。当然,多尼。玛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良将,他也会随你一道南下,他是你的副手到了丝城,你和多尼。冯都是元帅的副手,希望你们三人同心协力,打败费要多罗这个不败的神话。”

英罗凡的话让塔布再次震惊了,这次,震惊的不是他的新职位,而是费要多罗这个人。

奇道:“费要多罗?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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