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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迈进前厅,见时逸之正坐在一张我花了大价钱入手的古董椅子上笑成朵喇叭花儿:“今天下午还要守门么?”
我摇头,三两步走过去把时逸之拎着甩到身后,又拿块绸子仔细从椅背擦到椅脚:“不守了,陛下说他丢不起这个人,让我回家面壁思过。”
时逸之摸摸下巴,半晌道:“就单让你回家,没复你的官?”
我踌躇着点头:“估摸陛下还没消气吧。今天放我自己在那跪了小半个时辰,半点没提复官的事,现在连宫门也不让我守了,真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
千年狐狸修成人,再有个千年才能修成时逸之这个人精。“我这两天上朝都盯着陛下脸色,我看他也没有真气你,多半还是有些隐情。罢,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你难得回京一趟,咱趁着有空一块出去找地方乐乐?”
我被时逸之这话吓得一个趔趄,两条腿拧巴着滑了几下方才站稳:“大舅子,我可是有妇之夫。”
时逸之撇嘴:“算了罢,兰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俩成亲是形式所迫,你是男断袖,她是女断袖,你俩也算天生一对,谁也别埋怨谁,左右往后都得绿。”
我甚是没趣的哦了一声:“兰妹都和你说了?”
时逸之摇头:“她没说,不过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她喘口气,我就能知道她上顿饭吃了什么,光看她瞧贴身丫鬟红珠那眼神,端的是与你瞧谢璟一模一样。”
时兰啊时兰,别怪我卖你,要怪就怪你哥眼神太好使。
藏着掖着的小秘密被人一股脑倒出来,我摸摸鼻子,只觉浑身上下从里往外的舒坦:“不瞒你说,兰妹成亲当晚就跟我说了,她和红珠是打小玩起来的感情,深的很。”
时逸之叹气:“我很心疼我爹,也很心疼你爹。”
我嗤之以鼻:“嘴上说心疼,却也没见你真找个媳妇让二老安心。”
时逸之呵呵的笑,上前扯住我衣袖:“走吧,走吧”
晚春三月,塞外是漫天的黄沙,京城是遍地的杨花。我换了常服走在街上,时逸之摇着扇子走在我旁边。
说来挺有趣,其实京城里关于我断袖的传言有不少,但被人议论的断袖对象不是谢璟,而是时逸之。说白了,事全坏在上一辈定的那娃娃亲上。
在时兰还没出生的那几年里,我娘时常在我耳边念叨说她肚子不争气,怕是生不出第二个孩子,只能盼着时夫人给我生个小娘子了。小孩子不懂事,听话只听懂半句,从此认定我的小娘子住在时府。看到我爹送我娘玉坠子,就琢磨着也送个什么玩意给我的小娘子。
我自小是个行动派,三四岁的年纪,半夜起床偷我娘的银簪子钻狗洞摸进时府寻小娘子,正巧摸到时逸之房里。
时逸之那时长得还很讨喜,眉眼间不见如今的狐狸样,小娃娃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一眼望去辨不出男女。
那次是我和时逸之第一次见面,他睡的正熟,我想也没想上前把他摇醒,小心翼翼捧着银簪子送到他面前:“听说你是我的小娘子,这个送你。”
时逸之睡眼朦胧的看我,脸上神色一变再变,最后定格在呲牙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时逸之面无表情的在我面前脱下裤子,伸手一指腿间鸟儿,奶声奶气的道:“看清楚没有?”
我彻底被时逸之的豪放给吓傻了:“看,看清楚了。”
时逸之微笑:“如何?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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