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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咒:那些鸡是什么东西!

养大了就该杀来吃,蠢老鼠会舍不得,真他奶奶的……搞不清楚养鸡就是为了祭五脏庙。

这群鸡不杀,留着当赔钱货,难怪蠢老鼠穷得只剩下几个子。嗟!败家!

花葵站在床沿,端起冷血老妈子的架势对着床上的蠢老鼠颐指气使:“把你右脚的裤管拉到膝盖。”

郝古毅坐在床上,不敢不听话,赶快拉起左脚的裤管,说:“我的膝盖没有脏兮兮,你看,白白的。”

妖美的眼一眯,纠正:“你拉错裤管了。”蠢老鼠真是有够蠢,左右分不清楚。“真笨!”

郝古毅的眼神一暗,别过脸旁去看棉被。“我是傻瓜……”

“我没见过比你还傻的。”花葵索性自己来,为他拉起裤管,露出那磨破皮的膝盖,上药。

解开他的上衣,一一检视他跌出的伤,肩上、手肘、甚至腰侧都有多处瘀青或破皮。花葵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说道:“你身上的瘀青、破皮还没好之前,我不许你去卖油,听见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会没钱。我要去卖油。”

“我会给你钱。以后,我带你去买东西。也会有人送来爷爷的药,我会付钱,你不用怕没钱。”花葵哄他听话。

“爷爷说,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会变成小偷,会被抓去砍掉手脚,我会怕。”

花葵的眉头一皱,莫名的,为了那句‘别人’的字眼而感到非常刺耳。

他跟蠢老鼠的确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外人……

为了玩弄而接近;他毫无任何愧疚,更甚当做是应该……

细凝他侧颜的眼下有一小块擦伤,沾药的指尖轻抹,化不开紧锁的眉头。

小老鼠该健健康康的留条命在任他玩到腻为止。他会买糖来拐、会为他负担家计,不都是为了好玩而已。

有钱就不在乎花钱,何况花在小老鼠的身上仅是小钱罢了。小老鼠带给他的乐趣胜过于银两上的支出,呵,比起摘星楼的小倌儿们,还真是廉价。

花葵随手将药膏搁在床头,命令道:“快睡觉。”少跟他罗罗嗦嗦。他挺喜欢压着小老鼠睡,尤其是发泄精力过后,满足于通体舒畅的馀味。

郝古毅捞回衣裳套上,低头扣着衣扣,懊恼自己搞不清楚左右,两只手脚不都长的一样吗,差别是什么?

他看着摊开的手指头有长有短;就容易记住拇指和食指还有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的差别。花花母鸡的指头长得和他不一样;狗有四只脚;小鸟有翅膀会飞……

花葵见他似发呆,没好气的问:“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是不?”瞪着蠢老鼠,还不靠来身上陪睡。

郝古毅置若罔闻,想着小花从地上冒出来,颜色不一样又好漂亮……

花葵侧卧在床,咬咬牙,实在等得不耐烦。蠢老鼠在今晚可浪费了不少睡眠的时间,“还不过来!”他吼。

伸出的手臂一捞,另一手准备承接蠢老鼠的脑袋瓜,以免撞上床褟。

郝古毅往后仰,整个人倾倒在葵的身侧,别过来的脸庞面对着宽阔的胸膛,他伸手一推,身子一滚,闪到床内侧抱棉被。

紧闭的眼睫轻颤,揪着棉被的指节随着使力而渐渐泛白,他不想跟葵睡觉,讨厌被葵压着的感觉,讨厌葵的气息……

他是笨,记不住许多事;搞不清楚许多事;好希望也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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