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伯小车(1 / 1)
小伯和小车,有空再写变成小狗的if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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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这辆车纯属意外。
小伯那天刚结束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好不容易才从庆功宴脱身,头昏脑涨的,只想着要上一趟能回家的公交车,赶紧洗漱睡觉,享受随之而来的几天假期。
那种飘飘然的轻松在踏上公交车的那一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他打了个哆嗦的清醒。
这是辆无人驾驶的车,灯光并不很亮,车上只有几个宽大的座位,旁边一些可收缩的桌板上放着什么东西,恒风系统敬业地工作着,没有别人,只有尽头一块横贯车厢的金属板,以及那金属板中伸出来的一只裸露的屁股。
车门在他上车后自动关闭了,这个密闭空间里立刻产生了旖旎的氛围。与此同时,那块金属板背后也有声音响起,通过车内的音响播放了出来:
“是……客人吗,欢迎光临。”
小伯完全静止住了。他想起来这是什么了——在这个欲求不满的时代,召妓已经得到认可,然而人们愈发膨胀的欲望并没有得到满足,从而诞生了专招双性人的公用小车,辖区专属,免费公用。
换言之,是只存在于小伯父母的反面教材里的淫窝!小伯震惊住了,这是他二十多年奉公守法的正经人生里,况且警校生哪有不受伤的。
辅导员头疼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优等生哪里都好,就是太轴了。也没再问,嘱咐他有事没事多看着点小土狗就走了。
校方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小土狗已经持续低气压快两个月了,正处于一个看谁都不爽的临近峰值时期。
因为他哥已经快两个月不让他回家了。
两个月前,他就觉得他哥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看到他的时候表情很慌乱,不敢跟他对上视线,还总是发呆,叹气,问了又说没事。然后突然又跟他说,警局选拔临近了,干脆住在学校里好好准备,家里不会让他操心。
他还记得他哥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眉毛往下撇,很为难,很恳切的样子,他不得已答应了。不过本来警校就应该是全寄宿制,他当初还是给学校打了报告,说要照顾生病的家人才得以办半走读,不过一个月也只能回去两天而已。
这段时间任务确实重。他知道学校在重点培养他和那个很轴的傻子,如果一切顺利,警局实习过了就能编制上岗了。他知道他哥一直想他顺顺利利上班,如果他能当上警察,哥的处境也会好很多,所以一直也很努力。
好在,距离选拔没剩几天了,辅导员偷偷跟他通过气,说是很有希望,让他别有太大压力。他偷摸着蹲在宿舍楼底下给他哥打视频,告诉他这件事,他哥那张近些日子以来一直愁云笼罩的脸上才有了些笑意。
“宝宝好棒。”年上温声说,又叹气,“还是在学校里比较专心吧?”
小土狗使劲摇头:“想回家。等选拔过了我就回家。”
他知道他哥总是因为自己公用的身份怕拖累他。从小参加家长会都只说是远房亲戚,也不敢出现在他同学面前。小土狗很困扰。没有他哥就没有他的今天,他恨那些不把他哥当回事的嫖客,很珍惜他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纠正这个错误意识,只能用行动表达,找尽机会黏着他。
“……嗯,回家我们下馆子庆祝一下。”年上犹豫了一下,才笑着说,眼睛里也有一点亮闪闪的期待。两个月不见,他也很想土狗。
小土狗又拉着他多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回到宿舍,一眼看到小德又在床上做卷腹。小土狗对这个卷王挺无语的,打算直接去洗澡。
另一个舍友多问了一句:“回来看见你在楼下打电话了,女朋友啊?”
“我哥。”小土狗提起他哥,语气忍不住上扬,像小狗翘起来的尾巴。
舍友没兴趣地转开头。不是女朋友还那么乐。小德分了点心听着,皱眉,感觉小土狗对家长依赖性太大,不是什么好事。
在选拔前一天,学校把几个优秀学生单独留下来进行培训。这次是省警察局专门过来挑人,学校很重视,第二天还会派专车送过去,不免多说了两句。等他们解散,天都黑了。小土狗打算随便对付一餐,绕路往小超市走去。他拿了两大袋特价面包,又拿了一瓶牛奶,站在结账队伍末尾。
无聊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又开始想他哥。两个月没见了,不知道他哥有没有好好吃饭,回去一定要让他上秤看一下的;之前给他买的东西……也不知道用了没有。小土狗是上了大学才发现他哥底下还有一套器官,自那之后就很上心,之前还去给他哥买了专用的内裤。
收到内裤的时候,他哥的表情……小土狗咳了一声,把脸上的红色压下去。
脱离回忆,旁人的对话才进到他耳朵里。他后面有两个排队的人嘀嘀咕咕,听到什么令人吃惊的内容时声音突然提高:“真的假的?十多个人?!”
“你小点声!”声音又压下去,“视频都传开了,我还能硬编啊?”
“我天,xx小区离我家还挺近的,谁这么惨啊?”
“一个男的,家里人上学去了就他一个人,老天,门都被踹烂了……”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排在他们前面那人突然转过身来,脸色像死人一样难看。“什么视频?”他问,声音很沙哑。
在看到视频前,小土狗不停地在心里祈祷,这么宽泛的条件,不一定会是他们家,不一定会是他哥。
但是那个视频播放的第一秒,他的侥幸就被无情地打碎了。他像一尊凝固的雕像,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屏幕。从被踹烂的门里,他能看见熟悉的家具,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愤怒地叫喊,但是更多的,是十几个陌生的身影正逐渐把他们的家淹没的画面。
那两个排队的人手忙脚乱的接住被扔下的手机,迷茫地看着那个飞速离开的身影。
跌跌撞撞地从墙上翻下来,小土狗的手臂还被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血像一条细细的河流,从手指淌到地上。他没发现,只顾着喘着粗气,在夜晚的街道狂奔。现在他混乱的脑子里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初为了方便回家,执意租了一间离学校不是很远的房子。
在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中,街道,人群,都流光一样在他身后消失了。
他冲进小区和单元楼,没等电梯。每爬一层楼,那种慌乱褪去后的暴怒才慢慢充斥他的脑海,反而使他冷静。他甚至在其中一层还在装修的楼层停下脚步,抽了一根钢管拿在手里。
等到了他家那一楼,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歪倒在地上的大门。门口乱七八糟地堆着很多东西,大多数都已经坏了。周围的邻居都只敢在家门口看着,看到他来了还冲他打眼色。在一片吵嚷声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他哥的声音:他在愤怒地斥责,很好,说明还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无声地靠近,伏在门口,瞅准离门最近的一个人,然后猛地一跃而起,用手肘狠狠击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从那人倒下后露出来的缺口,他看见他哥被几只手合力摁在地上,另一个人正拿着一瓶不明的液体,打算强行往他嘴里灌。
两个人突兀地对视了。他看到人群那头年上原本还算镇静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一切都太乱了。
年上今天原本只是出门申请销掉自己公用的身份。他服役很久了,按理说应该是可以通过的。
他知道小土狗对他出去公用一直耿耿于怀。如果可以,他也想要以一个干净的身份去做他的监护人。销掉公用记录已经计划了很久,自从他领悟到自己对小土狗的感情后,这件事更是有些迫在眉睫了。
直至现在,他回想起那个早晨都还有些羞赧。内裤湿了个彻底不说,偷偷拿去洗的时候还被小土狗抓个正着。看见那张刚刚才在梦里看过的脸,他回答的声音都差点走调。
还好,平时很敏锐的人因为还没开这个窍,所以确定他没生病之后就放过了。
只是,这份感情虽然给他带来情不自禁的幸福,也让他无所适从。在他的考虑里,他和小土狗在一起的可能性连一丁点都没有,如果不是小土狗再三保证没有影响,年上都要因为害怕自己公用会妨碍他的政审,从而让他独立出户了。
他也很害怕自己会在日常生活中不经意给小土狗施加暗示。他知道那孩子依赖他,所以他永远不会踏出这一步。
但……如果喜欢能轻易克制就好了。
当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潜意识里做出的动作都在诉说亲近的意愿时,他不得不狼狈地找一个借口让小土狗远离他。在每个独自度过的饱含欲望的夜晚,一半的他感到快乐,另一半的他感到……肮脏。他知道他的机会触手可得,但是他只能苦苦压抑。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的矛盾几乎快把他逼疯了。
或许,或许在小土狗正式工作以后,有了成功的事业,在新的环境遇到了喜欢的人,等到那时,他就可以接受在无望的恋情中孤独终老的结局了吧。
年上拿着批回来的许可,松了一口气,快步往家里走去。
等小土狗回家来,他们就去他之前看中的那个餐馆吃饭吧。之前视频的时候,感觉他瘦了不少。
等进了走廊,他的脚步慢下来。
从楼道的黑暗里,慢慢走出来一些人。年上很熟悉他们脸上淫邪的笑,是他在每个公用的日子里都会看到的。
他把钥匙拿在手里,克制住不要手抖,快速过去开门。
“跑什么啊。”有人过来拉他,被他狠狠甩开。“这么烈啊现在。”暧昧的低沉的笑声在楼道里响起。从电梯里,楼梯间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人。他们很放松,因为他们心知,今天眼前的人逃不出他们手心。
他们由着他开门,在打开门之后又去拽他。“嗳,找到你家可是废了我们很大一番功夫的。”有更多人上前去摸他,“跑这么老远来照顾你生意,这么不给面子啊。”
年上狠狠拽着门把:“我已经退休了,你们找错人了。”他使劲关门,夹到了一个人挡在那儿的手,他大叫起来。年上趁机把门带上,又被其他人用脚抵住了。
他剧烈的反抗终于惹怒了这些人,动作开始放肆了起来。
“别给脸不要脸,装什么装,你的逼都被操烂了吧!开门!”
踹门的声响层层回荡在走廊里,声控灯开开关关,把一张张狰狞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开门!!!”
当门被破开的时候,年上已经报警了。当他的脸被好几个人联合按在地上时,他唯一庆幸的,就是小土狗不必知道这些。
小土狗很冷静。
他在学校里的近身格斗课是第一名,对付几个精虫上脑的人还留有余力。
只不过他们人太多,把玄关到客厅的路挤得满满当当,就算要过去也要费很大一番力。
后面的动静惊动了在前面的那些人。他们慌张地把年上掐着脖子站起来,企图威胁他,把他逼退。
可惜的是,在小土狗看见年上窒息地抓挠脖子上的手,而暴露出来的红肿的手背和扭曲的手指时,他就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他直接在他面前那人脸上抽了一钢管,喷出来的血在空中划了一条线。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他面前,但他始终只看着年上那个方向。
当他终于跨越人群来到年上面前时,已经脱力了。他只会直愣愣地把打弯的钢管丢到地上,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想用僵硬的手去摸年上被弄脏的脸。
但是,迎接他的是年上惊讶紧张到微微扭曲的脸,和试图护住他的双手。
接下来的几秒钟,宛如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
有人从地上爬起,在小土狗身后拿着再无用武之地的酒瓶,用力敲下来。只听一声巨响,玻璃瓶在他后脑爆裂开,迸溅的碎片扑了年上满脸。他接住倒下的小土狗,下意识捂住那个被打的地方。
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小土狗的睫毛颤了颤,嘴唇阖动着,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闭上了。
等警察赶到时,只剩下满屋的狼藉,一地昏迷不醒的人,呆坐在地上的年上,以及被勉强握在手里的手机上,还亮着的急救电话的拨打界面。
等小德知道这件事时,警局选拔已经结束了。经过同学夸张的描述,他才知道缺席的室友是干什么去了。他打了个报告,请假去医院看望。
他到的时候小土狗脑袋上包着纱布,手上打着点滴,还在睡着。他见过的那个家长手也包得厚厚的,坐在床边发呆。
他敲了敲门,年上被惊到,回头看过来,起身匆忙来到病房外。
他关上门。“你好,你是……他同学吧。”年上局促地笑笑,“他现在需要静养,还不方便探视。”
“哦,我就是过来看看。”小德把水果放在一边,“那个,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喊我。”
年上抿嘴,勉强笑了一下:“嗯,谢谢。”
又寒暄了几句,小德见小土狗还没有要醒的样子,帮忙把水果提进去之后,便提出要离开。
走没几步,年上突然叫住他。“我想问一下……警局那个选拔……”
小德难得感觉到不好开口:“嗯……已经结束了。”
“……哦。这样。”年上缓慢地说,“……谢谢你。”
小德摸摸后脑勺:“还会有其他机会的,别担心。”
送走小德,年上又回到病房里,坐在床边,看着小土狗昏睡的脸发呆。他的大脑给出过于延迟的反馈,使他迟钝地意识到,小土狗是真的瘦了很多。他用手背轻轻拂过瘦得凹陷下去的少年人的脸,心里,脑内,都无声地崩溃了。
小土狗醒来后,年上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情绪,没有让他发现什么。他们按照医嘱多住了几天院,回家把东西收拾了,顺便搬了家。等小土狗休养结束再返校,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学校考虑到特殊原因,没有给他记过,只记了警告一次。但是过去的警局选拔是确确实实错过了。小土狗倒没什么太大感觉,这条路不成,还有其他路。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只会选择更快地去年上身边。
学校方面也很可惜这次错过,打算推荐小土狗申请去市局实习。需要上交的文件和证明很多,小土狗很是忙了一阵子。等忙完这段时间,他才惊觉已经好多天没有年上的消息了。
他特意抽了个空,给年上打视频电话。屏幕那边的年上看起来很疲惫,但是看到他的第一眼还是笑了。
小土狗不禁也跟着笑了,又把笑意抿掉,照例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就开始汇报最近的生活。
年上在屏幕这边呆呆地看着小土狗。他当初把小土狗捡回家,所想的最多也不过是希望他平安健康地长大罢了,但是,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成长得超乎他想象得出挑和优秀了。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对小土狗来说是个多麻烦的累赘。
“……你在听吗?”小土狗发现他的走神,皱眉。
“……在听,对不起啊宝宝。”年上回过神来,跟他道歉。
小土狗看着他,眼神逐渐带上担忧:“你没事?是家里出事了吗?”
“没有没有。”年上安抚他,“真的没事,我就是走神了。”
小土狗没有被糊弄到:“我这周末还是回来一趟吧。”
年上尝试拒绝失败。自上次的事故之后,小土狗还有些草木皆兵,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放松下来。
挂断电话后,年上握着手机,愣愣的,又叹了口气。
他的计划一再因为心软而推迟。再这样下去,就和从没有改变没什么两样了。
他站起身,走进房间里。
这个月的周末,小土狗请了假,去超市买了菜和生活用品,上楼,回到家,打开门,却只看到了一片冷清。
小土狗也记不太清那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了。好像剧烈的冲击带来的伤害太大,他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将那段记忆自动模糊掉了。
餐桌上摆着他所有的证件,一张存折,一张银行卡,是他们所有的积蓄。房里没有人,打电话打不通,他跑出门,敲开邻居的门,问楼下的保安,才知道他在他来之前就走了。
他又请了一周假,在城市里漫无边际地寻找,跑遍了酒店,酒吧,网吧,找不到,就去高铁站,火车站,机场,问工作人员,没查到他的购票记录。他打到手机没电关机,又租了一个充电宝,充满了继续打,不敢停。他去警局报了失踪人口,但是由于有人能证明他是自发清醒出走,所以不给立案。他甚至买了一张飞机票去年上提过的家乡,但是落地后又茫然不知去哪里,因为他没说过具体位置。
他机械地打着那个号码,直到它变成空号。
一周过后他的辅导员暴跳如雷,勒令他赶紧回学校,但是看到游魂一样的小土狗又吓了一跳。
他睡不着,头一扎一扎得痛,眼睛里全是血丝,也没好好吃过饭,刚到学校就晕倒了。
在医院里醒来,看到雪白的天花板的那一刻,终于,他想,我为什么还要醒来?
他原本就被丢弃过,现在,只不过是又一次证明,他是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就被抛弃的丧家之犬。没有人要他。不会有人要他了。
在热闹的病房里,在被子的遮掩下,一声极其微弱的呜咽泄露了出来,又被其他病人的声响盖住。
六年后。
小德被局长叫进办公室里,进去后,他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来啦。”局长把保温杯放下,“你们应该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
那个人把脸转过来,是小土狗。他漂亮的脸比以前还要冷,看到他也只是点点头。小德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细长的伤痕。他认得出,是被割喉痊愈的伤疤。
“他之前一直在执行卧底任务,立了大功,今年调到我们局里来。”局长说,“正好你俩认识,他就跟着你们组。”
卧底……小德不多问,干脆地应下了。局长又说了几句,就让他俩自行解散,小土狗跟在他身后。
“户籍科在哪里?”小土狗说,他的声音又粗又哑,全是气音,小德难免多看了他一眼。“卧底的时候,被割伤了声带。”小土狗解释了一句。
小德点点头,又说:“户籍科在那边,我陪你去。”
他们到了户籍科,小德叫住了一个认识的人。小土狗说:“想找一个人。”
他报出名字,小德记得这是他前监护人的名字。等待结果的时候,他的嘴紧紧抿着。
“这边显示在公用退役后就销户了。”那人让开,把结果给他看。
“……人脸识别呢。”对于这个结果,小土狗脸上也没什么波澜。
“一个结果。”
“我知道了。”小土狗站直身体,“谢谢你。”说完就往门外去。
小德摇摇头,追上去走他前面:“我们办公室在这边。你新加入进来,今天晚上肯定要下馆子欢迎你。”
小土狗之前在走神,听了这话才说:“嗯。”
新工作就这么定下了。他不合群,但是能力很出众,其他人也对他没什么意见,熟悉以后也敢时不时开点玩笑。小土狗不在乎,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好像这份工作也就是拉扯着风筝的那一根线,如果没有它,风筝就会立刻隐入云里。
这天中午难得清闲,组员都开玩笑说中午点外卖吃顿好的,正推拉来推拉去,小土狗撑着脸看着窗外,突然说:“我请吧。”
组员们面面相觑,立刻起哄欢呼。他把手机打开,示意他们自己操作。他的手机桌面是原来家里的一个小狗钩针摆设,有人问起,他只说是外面买的工艺品。
过没多久,外卖到了,一个组员赶紧跑出去拿。那外卖员帽子遮得很低,看到他来了不把外卖递过去,反而问:“你是这个人吗?”
组员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我们一起定的。”
那人没再说什么,签收了之后就走了。
组员摸不着头脑,回到办公室还说起这件事。小土狗猛地回头看他:“什么样的快递员?”
组员回忆了下:“呃,帽子很低没看见脸,挺高的一个男的。”
小土狗站起来就往外跑,什么东西都没顾得上拿。组员呆了两秒,说:“不会是逃犯吧?”
小土狗面色铁青地冲出警局大门,四处环顾。几分钟而已,人就已经看不见了。他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返回办公室,把外卖软件打开,找到顾客和骑手的聊天窗口。
“我知道是你。”
“回我,不然我投诉了。”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静静地等着。
看到消息提示的那一刻,他提了提嘴角。
最近没案子,难得准点下班。小土狗顺道去路上的饭馆打包了些饭菜,提着走回出租屋。他打开门前的走廊灯,从黑暗里现出一个人影来。
他没有看他,自顾自地拿钥匙开门,只在进门前说了一声:“进来。”
他率先进去,把饭菜放下,才转过身,第一次和面前的人对上视线。
他首先看到年上熟悉又陌生的脸,上面有一个几乎贯穿半张脸的疤痕;然后才是他又震惊又伤心的眼神。
“你的……”年上差点说不出话来,“你的声音……”
小土狗的心情倒很复杂。过了这么多年,生死存亡的危机都度过了,他的心态也不如当初那么极端了。虽然依然难过,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很深的无力。他哪里猜不到年上在想什么呢,他只是被这种不信任的“为你好”的态度伤到了。
他张了张嘴,突然很累了似的坐在沙发上,想了好几年的话也不说了,什么质问都不愿再提起,只是轻声说:“……所以,你甚至都不试一下吗?”
不相信我们会获得幸福,甚至一丝机会都不给吗?
年上踌躇地走过来,慢慢蹲在他面前,像接近一只遍体鳞伤的流浪狗。犹豫了好几次,才把手贴在他脸上,然后又去摸他脖子上的疤。小土狗没有躲,只是在皮肤相触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宝宝。”年上喃喃,流了眼泪,“我以为没了我,你会过得更好。”
小土狗紧紧皱眉,小幅度摇了摇头,颤抖的睫毛下渗出湿意,被年上温柔地抚走。他不愿意睁眼,但是脊背慢慢弯下来,潜意识想寻找一个安慰。
年上拥住了他。他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身体还是紧绷的。他并不信任他,但是心中满载的情绪已经找到出口,违背他意愿地向外宣泄。他开始慢慢地,无声地流泪。年上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另一只手顺着青年突出的脊骨抚摸,一寸寸丈量过他错过的岁月。
小狗不谈原不原谅,他失去了对主人的信任,但是又无法抛弃对他的爱意,只凭借本能在他被抛弃的地方打转。他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重新相信他是被爱着的,不过,那个时刻总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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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就是年上追夫,没什么火葬场,但是感情上多少有点艰难。
只写虐的部分不好的一点就是角色立不起来,不完整,但是累死爷了就这样吧。我摆。
金毛和兔兔小车,打算写得聪明一点,但是聪明又和金毛相悖,就当他是金毛边牧混血吧………
揣真兔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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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路过公用小车的时候,发现门是敞开的。
这很不寻常,一般来说,就算是群批也会关上门的。金毛慢慢靠近那辆车,同时出声喊到:“有人吗?需要帮助吗?”
没有回应。咦,莫非连公用的那个人也跑出去了?金毛把手机拿在手上,调到报警电话,然后踏进车里。
半个人也没有,很安静,甚至由于自带的自净系统在工作,车内也很干净。
除了地上的一团衣服,一切正常。
金毛正打算退出去,发现那团衣服突然动了。有圆的一小团不知道什么在衣服里乱拱,拱了一会儿,从衣服领口掉了出来,四脚朝天地躺着,四肢在空中乱划。
金毛:??
那是只深咖啡色的垂耳兔。他挣扎了一会儿,把自己翻过来,然后迎上了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金毛,下一秒就被托着屁股握着身体举了起来,变成一个被完全掌握的兔条,直面金毛仿佛在发光的笑脸。
“??兔兔!”
兔兔:。这就是现在成年人第一眼看到兔子的反应吗。
金毛举着他左看右看:“你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半兽人?”
兔兔点了点头。由于半兽人这种生物天生比较情趣,也是需要履行公用义务的。
金毛:“我一直以为是都市传说呢,没想到真实存在啊。”他把手里的兔子搓来揉去,看起来好像被萌翻了。等兴奋劲儿消退了,金毛才想起来问,“那你是呆在这里,还是有地方可以去?我可以送你一程。”
“或者——”金毛眨眨眼睛,看起来很纯良,“跟我走?”
兔兔抗拒地推了推他的手,这算盘打得他垂下来的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这次突然兽化是因为上一波客人一时兴起玩得太过,把他吓应激了,这会儿整个人都还在哆嗦,转化不了,一时间还真没好去处。
“怎么样,跟我走吧。”金毛看出来他的犹豫,亲亲热热地凑过去亲他的三瓣嘴,“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兔兔被吓得一跳,差点没抓住。就算是把他当宠物兔,这种突然袭击也太过分了。他怒,去啃抱着他的手。
金毛被咬得嗷嗷叫,虎口和手腕上都是板正的兔板牙印,不得不道歉:“对不起啦,下次会问你的??”
哪里来的下次?兔兔刚松口,金毛又凑过来,还是那副笑得很开的样子:“所以,跟我走吧。”
就跟着走了。
富二代金毛英年买车,一路上他把兔团放在副驾驶上,还系了安全带。一路上路过宠物店,还问他要不要买点兔粮和牧草。
靓兔无语,摇头表示不用。
金毛想了想:“那买点小厕所和喝水器吧。”说着就下车,从驾驶座绕过来,把兔兔从座位里捞起来就往宠物店走。
前台热情招待:“您好需要什么服务?”
金毛笑眯眯地把兔子举到脸旁边:“给他买东西。”
近年来宠物店的服务是很齐全的。等他们走出门,不仅买了最贵的厕所和水壶,还买了很多兔玩具和小衣服,甚至给兔兔做了个美容修毛,变成了个精致的毛团。
兔兔被迫接受了一切。他团在副驾驶座上,脖子上还系了个小领结,安静得像一个仿真摆件。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是兴头上的金毛只会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强迫他答应。真是……兔兔叹气,一把年纪了,还小领结……
他们很快到家了。金毛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在手上,把兔兔往兜里一塞,兴高采烈地从地下停车场上楼。他一个人出来租房住,所以添只兔兔很方便。进门,把鞋蹭掉,把兔兔掏出来在沙发上放好,然后团团转着把兔用物品都放好。
兔兔甚至都来不及阻止他。他顶多在这里借住一两周,干什么这么费劲呢?但是看着金毛那个兴奋的样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终于布置齐全后,金毛去洗了个手,才蹲到兔兔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对于这张可爱的脸,兔兔有不详的预感。
果然,“我可以捏一下你的脸吗?”
兔兔退后:不可以,我不是宠物兔!
金毛凑近,把下巴放在那个抱枕上:“我不会弄疼你的。”
兔兔把爪子搭在他鼻子上:不行。
金毛:??
最后被捏住双颊的时候兔兔还在想,怎么回事,我拒绝了的啊?
金毛把他放倒,摊开,轻轻地揉着他的脸颊,兔兔的眼睛逐渐被脸上的绒毛挤得看不清了。金毛揉着揉着,突然说:“我想看看兔板牙。”
本来已经不自觉闭上的兔眼猛地睁开了:不行——
但是嘴巴已经被捏开,不只是兔板牙,连嘴里很小的舌头都被看过,捏过,玩过了。
金毛用嘴压了一下兔兔的头顶,把毛压塌了一块:“好可爱,谢谢你。”
兔兔把脸埋进手里,只留一个头顶在外面。
吸兔的生活没过多久,金毛有一天下课回来,发现客厅里有一个只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的裸男。那个人看到他回来,很窘迫地把毯子又裹紧了:“……今天睡醒了才变回来的。”
金毛还一愣一愣的:“啊……好的。”
相顾无言。兔兔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地对话,感觉很奇怪。而金毛只是在感慨,半兽人真的长得很情趣。
“那个,你先去换衣服吧,穿我的。”金毛反应过来,“……内裤也,先穿我的吧。”
等两人都坐下,金毛才发现不对劲:“你的耳朵还没有收回去啊。”
尾巴也还没有呢。想到这里兔兔也发愁,没想到应激会这么严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没关系,住到你完全恢复为止就好了。”金毛笑着说,“反正也只是添双筷子的事。”
兔兔叹气:“我会还你的。”
“嗯嗯。”金毛点头点头,“我会记账的。”
兔兔被他逗笑了。到这里,他们才找回一点共同生活过的熟悉感。
恢复人型确实是件好事,不过也有不便之处。金毛很喜欢他的兔兔形态,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对着小衣服叹气了。兔兔还想着要怎么尽快把这段时间的恩情折现还给金毛,就抓到他对着自己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裤子的屁股脸红了。
金毛羞愧地捂住脸和下身:“对不起……”
兔兔返身看了一下自己,毛绒绒的一大团挤在内裤边缘,露出来底下的肉——看着确实是挺色情的。
“如果你想要的话,”兔兔醍醐灌顶,“你可以操我的。”
金毛使劲摇头,好像能看见狗耳朵在甩:“如果不是两情相悦的话,做爱也不会舒服的。”
好传统的观念,好纯情的说法。兔兔咂舌,但是心里有微小的高兴。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说对我有好感吗?但是看着金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兔兔又没问出口了。毕竟还挺可爱的,想多看几眼。
不过金毛倒是没能坚持多久,因为兔兔好得很快——被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营养充足,心情愉快,恢复得就快了——这就使他不得不面临“恢复了就要分开”的问题。
兔兔当然也不想分开了,他绞尽脑汁地想如何说服金毛,还没想出结果来,就被金毛抱住了:“其实我很喜欢你,跟我一起生活吧。??”
兔兔揉他头毛:“不是说要两情相悦吗?”
“??我觉得你也会喜欢我的,不会吧,不会不喜欢我吧?”
兔兔忍了又忍:“不是不想做吗?”
“没有没有,超想做的……”金毛渐渐小声,把脸埋进他的衣服里,眼睛看着他,好像很不好意思说出口似的。
兔兔仰头,闭了闭眼睛,又低头。“做吧,现在就做。”他说,看到金毛不存在的尾巴摇起来。
至于后来被金毛干得耳朵尾巴又冒出来,还被打湿了这回事,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假孕,纯情批好腻歪,受不了了
兔兔最近好似有心事,经常做着做着手边的事就开始发呆,不自觉地叹气。
金毛贴到他身边去,很担心地问:“怎么啦?”
兔兔为难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纠结了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开口:“……你对孩子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特别的……”金毛说着说着,突然睁大眼睛,“不会吧,你……”
兔兔皱起眉毛:“我不知道……或许是假孕也说不定,但是……你也内射过很多次了。”
金毛已经扭成了一个脸红到冒烟的呐喊小人。他猛地站起来:“去医院检查吧。”
——“是假孕。”医生翻了翻检查结果。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金毛松了口气:“那……孕期状况会持续多久啊?”
“这个不太好判定,按理说如果他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孕期反应会渐渐减少的。”医生划了几笔,“不过最晚等到临盆的时候也会消失了。”
坑了
小德和破烂,小德那种正道的光好难写
女装和乳胶,时间线大概是老夫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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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厢内部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时,破烂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公用会糟糕到需要小车自发报警的情况。
他周围的男人们发出扫兴的声音,提起裤子,纷纷离开他的身体,冷空气一下从人群缝隙中灌进来。他们嗑过药的脸上泛起迷幻的红晕,只有几个吸得少的被警报声唤回一丝理智,跌跌撞撞地奔向车门。
他的身体虽然在流血,但其实都已经感受不到痛了,大脑仿佛切断了身体传递痛觉的神经,只剩下麻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下去可能会死,他想,死了也好。
车门终究还是打开了,只不过不是这群人从内部打开的,而是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坏掉的车门直接压在门后几人身上,一时只听到不成调的惨叫声。
有人从门外大步走进来,分开萎靡不振的人群,车内地板随着他的脚步而微微震动。那人停在他身边,一阵布料摩擦声后,他身上盖上了一件外套,一股特别的味道包裹住他。他裹在外套里,被那人抱起来。
“已经……抓捕……局里……”
“带他们……这人……救护车……”
破烂的听觉和视觉都很模糊,看不清楚人,也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但他察觉到抱着他的人有要把他交出去的趋势,用最后的力气勾住了他的衣服。
小德一顿,把破烂放到担架上,把他的手从衣摆上摘下来,用警服外套给他仔细裹上:“算了,我跟着去医院,把他们都带走。”
“是,队长。”
“怎么不开灯,你在发什么呆?”
破烂一惊,转头看见小德正在门口换鞋。
他一呆,又去看墙上的挂钟,发现他至少发呆了两个小时。
啊!破烂猛地站起来。晚饭还在锅里!
小德被他吓了一跳,看他匆匆忙忙往厨房里走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哭笑不得。
等小德走进厨房,厨房的火已经关了,破烂正撑在流理台上黯然神伤。他越过破烂,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猪脚已经炖成水了,软烂地糊成一团。
“你还记得我想吃猪脚啊。”小德之前也就随口一说,这会儿闻着味儿还真饿了,“没起火算你走运。算了,点个外卖吧。”
破烂在心里流宽面泪,挽起袖子准备收拾残局,被小德握住手带出门:“过会儿的吧,先吃饭。”
等外卖上门这段时间,小德把破烂摁在沙发上,自己坐他对面。破烂忍不住端正坐姿——是标准的审讯模式。
“说说看,之前在干什么呢。”小德单手开了一罐啤酒,“想什么这么入神?”
破烂忸怩了下:“……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了。”
小德喝酒的动作停了一停。第一次见面……他不禁也回想了一下。在一堆被药物和淫欲掏空的男人背后,躺着头破血流的破烂。身上一丝不挂,底下隐私部位全是被凌虐的伤痕,像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之后到医院直接进了icu,养了大半年才有个人样……小德光是回想就拳头一硬,不知道破烂怎么能想这么久。
“那个时候……真的感觉你像神仙一样。”破烂又露出那种出神又向往的表情,“我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
门铃响了。小德正好被他这句话肉麻得起鸡皮疙瘩,赶紧站起来去开门。起身的时候,沾了易拉罐瓶身上冰水的手按了按破烂的头顶:“一天到晚尽想些有的没的。”
破烂擦了擦头上的水渍。有时候真不知道他俩谁大谁小,反正小德总是跟训下属一样训他。
小德把碗筷摆好,又给他把一次性手套口搓开。破烂戴上手套,看着开啃的小德,又想,他跟下属还是不一样的吧。
他是老婆嘛。这么一想,破烂心情很好地也吃了起来。0子是对的,常跟自己强调身份有助于增长自信。
“啊,对了。”吃到一半,破烂突然想起来,“衣服到了。”
“什么衣服?”小德疑惑。
“之前说的那个。”
“……啊,那个。”小德干咳一声,拿纸擦手,“今天就做?”
破烂咬着筷子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就今天吧。”小德握拳抵住嘴,“别玩筷子了,快吃饭。”
吃完饭破烂去收拾碗筷,小德进浴室去洗澡。破烂洗了手,回主卧,把到货的一个大纸箱翻出来,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裙子。
他想了想,提起一件白色蕾丝镂空连衣裙。
小德洗完澡,只在腰上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推开卧室门,一抬眼就看到破烂一只脚踩在床沿,手上勾着丝袜往上提,裙摆往下滑,堆在大腿根。
看到他进来,破烂手一松,丝袜的开口就打在大腿肉上,勒住那圈肉。
小德被那目光一扫,后背一紧。看来没穿衣服是对的,今晚要被榨。
破烂慢慢走过来,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两条腿一抬,勾住了小德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小德的手掌捞住两条滑腻的大腿,走到床边把他放下。破烂的腿不肯松,他也就顺势倒下去。
他瞄了一眼床边上那个大箱子,里面稀奇古怪什么裙子都有,又看向夹着他的破烂:“怎么偏偏穿这件?”
“方便脱。”破烂拉过他的手,让他从裙子底下钻进去,往上摸,“下次有空再穿大裙子。”
小德顺着他的动作,从腿缓慢往上摸,感受到欲望在体内复苏。他勾了一下内裤边,那块轻薄的布料什么也没能挡住,然后向上按到破烂软软的胸肌。他把裙子撩起来,掐住乳晕,用舌尖把内陷的乳头挑出来,又曲起食指和中指,用指节夹住又红又大的乳头,往外扯,看着那一团软肉被他拉长。
“嗯嗯……”为了方便他摸,破烂把裙摆撩起来咬进嘴里,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地哼叫。
小德把他的嘴唇掰开,裙子被他放开,濡湿了一块。破烂忍不住挺胸,在小德用犬齿尖轻轻咬他的乳头的时候嗯嗯啊啊地呻吟,大腿在他腰侧蹭来蹭去。
小德放开那两个被玩得可怜兮兮的乳头,发出“啵”的一声响。他直起身,喘了口气,感觉自己梆硬,破烂也一副滋润得不行的样子,应该可以开始正餐了。
那浴巾早就被破烂偷摸蹭掉了。他握住自己的阴茎,把破烂的内裤往下脱,看到破烂红艳的女穴肉嘟嘟地朝天敞着,压下龟头去蹭他的阴蒂。破烂一下被他逼出了哭腔,赶紧扭着腰逃离。
“等、等下。”破烂把自己撑起来,鸭子坐在床上,裙摆很美好地在床单上散开,裹在丝袜里的脚趾蜷着,脚腕上挂着没脱完的内裤。他上半身凑近小德,把裙子往下扒,两手把软绵绵的胸肌往内挤,用乳头蹭马眼,沾上了前列腺液,还在中间拉出一条水丝。他很宝贝地亲了一口龟头,然后用两边的乳肉把小德的阴茎夹在中间,上下磨蹭起来,不时用手往中间挤。
“嗯……”小德忍耐地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破烂不甚熟练地给他乳交。那道沟还挺深,能把柱身完全包住,他还巴巴地低下头,把随着动作露出来的龟头含进嘴里。口水滴在他的乳肉上,又滑进乳沟里,逐渐带出淫糜的水声。
等小德把他拉开,他的胸部内侧已经红了一片。破烂看起来挺可惜的,还以为会先在他嘴里或脸上射一次。小德无语,发泄似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
破烂摸摸脸,主动向后躺,看着小德跪在他身前,就把两条腿都搭在他肩膀上。小德捏着他的腿肉,在腿内侧亲了一下,往阴茎上戴套。破烂伸手拦他:“今天不戴。”
“本来戴得就挺少的……”小德无奈,“戴了卫生。”
破烂把盖住下身的裙子掀起来,邀请似的露出流水的阴茎和女穴。他膝盖一弯,让小德压在他身上,用脚跟敲他后背。“不想戴。”他说。
什么时候想过……小德亲住他,舌头相触的时候下身顶了进去。
“呜嗯……”唇分,破烂的舌头还伸在外面,往小德那边追了追。小德按住他的额头,把他按回枕头上。没亲到,他也不失望,咬住舌尖,脸通红,手向下摸他们交合的地方:“全进来了……好满……”
小德能感觉到他在故意收缩,太阳穴的青筋一凸。他的手撑在破烂的头两侧,被破烂摸啊摸地十指交扣。小德扣住他的手,发狠地顶他。
小德在床上属于比较安静的类型。一是他不怎么爱在这种时候说话,二是破烂是极喜欢亲亲的那类人,做爱的时候巴不得嘴巴长在一起,没什么余地再给小德发挥。
小德射出来之后,没急着拔出来,而是撑在那儿喘息,等最后一波快感过去。破烂已经被干痴了,裙子已经变成湿透的破布,勉强挂在他身上,丝袜也被扯烂了。他嗯嗯地哼哼几声,原本没力气的腿用力,让小德完全压在他身上,亲密相贴,然后双手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挠。
小德休息够了,腰往后撤,想暂时拔出来一下,被破烂手脚并用地制住。他感觉到那口被干得翻出来的穴又在不怕死地夹他,让他直接又在他穴里勃起了。
破烂舔他耳朵,意思很明确。
小德用额头撞了他一下,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手的手腕,放在头顶,不让他乱动。
第二次不疾不徐的,导致最后高潮的快感来得很绵长。小德拔出来,破烂还在细细地抖。
小德套了条睡裤,把他抱起来,放进浴缸里,又折回去换床单和被子。他把烂掉的丝袜扔进垃圾桶,拿起那条被揉搓得不成型的裙子,扣扣眉心,泡进水盆里打算手洗。
背后突然黏上来一个湿漉漉的人。破烂圈住他的脖子,伸到前面来的手还在滴水。
小德转过身,让破烂站他脚背上:“想感冒啊?”
破烂啾他嘴唇:“想做。”
小德把他抱到洗手台上,拿毛巾给他垫着屁股,翻开他的穴看了看,略红肿,没受伤。他把自己撸硬,就着这个姿势顶进去。
这一次做得挺凶的,小德有让他吃吃苦头的意思在。破烂眼泪流了满脸,喷了自己和小德一身,夹着射进去的精液哼哼唧唧地被小德抱着洗澡。被撑开穴把精液引出来的时候还老大不乐意,屁股上挨了两巴掌才老实。
小德把他擦干,又把内裤给他提上。折腾半宿破烂也困了,躺上床,想起来什么又爬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睡裙。他钻进被窝里,小德闭着眼睛,习惯性伸手一摸,摸到丝质的裙子和底下滑溜的皮肤。
破烂蹭他,被小德不轻不重地打了屁股:“睡觉。”
破烂把自己塞进小德怀里,几乎眼睛闭上的同时就睡着了。他还是梦到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时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小德在床边削苹果,苹果皮连成长长一条,病房窗外是湛蓝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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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烂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斥责,或者,最起码,不会被理解。
但是小德只是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请求,然后点点头:“那就试一试。”
在约定好的这天,小德下班回家,进门看见破烂已经脱光了,在门口跪好。
小德的动作只短暂地停了一下,绕过破烂把包和外套都挂好,又洗了手,才绕回破烂面前。
他把破烂的下巴抬起来和他对视:“吃过饭了?”
破烂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吃了一点。今天……吃得比较少。”
小德皱了皱眉,然后站直身体:“再去吃点,然后去房里跪着等我。”
“是。”破烂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主人。”
小德又皱皱眉,看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咽回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破烂精神紧绷地伏在床边专门买的地毯上。在小德进去洗澡前还调整了他的跪姿,他现在四肢着地,上半身伏在地面上,臀部高高翘起,毫无遮拦地露出他的屁眼和生殖器。这个姿势从身后看来,会显得臀部更挺翘,腰更细。
水声停了,门被打开,脚步声蔓延到他身后。破烂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扫描他的身体,评估他的价值。
小德绕到他身前来了。他狭窄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靴子。那靴子他很眼熟,他曾经细致地擦洗它、给它上油。
破烂脑中出现了一个想法,他情不自禁地夹了下腿,阴茎已经因为这个想法半勃。
小德蹲下身,把硬质的什么东西扣在他脖子上。破烂顺势抬起头,把眼前的小德尽收眼底。他的瞳孔一缩。
小德垂着眼,他又长又直的睫毛盖着眼睛,看着很冷淡的样子。他的身上,是一身板正的警服。
破烂从喉咙里发出了细微的呻吟,他的下身因为这一身衣服已经完全立起来了。
仅仅是一身衣服而已。
小德把手里的皮质项圈扣在他脖子上,然后缩紧到会感觉压迫但不窒息的大小。
他注意到破烂的眼神:“喜欢我穿警服?”
“……”破浪忍不住舔嘴唇,“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穿的就是警服。”
小德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他扯了扯项圈:“今天得惩罚你了。”
为什么?破烂没问出口,但是眼神问了。
“不知道错哪儿了?”小德拉了个凳子放在他面前,“不吃饭,跪门口,哪一个是我说的?”
破烂自知理亏,乖巧地伏下去,脸就贴在靴子边上。
“后面自己做过了?”
“是的……”
“好。”小德翻了翻之前买的道具,拿出来一个前列腺按摩器。他单手旋开润滑剂的盖子,耐心地给他做了润滑。“顶到了就说。”他把前列腺按摩器慢慢推进去。
破烂难耐地忍着呻吟,到某一点的时候声音已经哑得厉害:“到…到了。”
小德把开关打开,听到破烂的呼吸声立刻粗重起来。他随手把遥控器放到一边,把一排鞭子扔到破烂脸前。
“鞭子还是手。”他让他自己选。
“随您喜欢……”看着那排鞭子,破烂就有点想射了。他把额头抵在地毯上,不去看。
“我喜欢还是你喜欢?”小德随便挑了一根,看了一眼,是专门打阴囊和肛门的。他“啧”了一声,还是把鞭子放下了。
“安全词。”他提醒道。
破烂停了一刻,略有些不好意思:“‘苹果’。”
小德平静的眼神漾出些笑意。
他摸上了破烂的屁股,带着茧的手不温柔地揉捏着那团软肉。破烂忍得很辛苦,蜷起脚趾,“呜呜嗯嗯”地小声呻吟起来。小德很宽容地让他出声,只是说了一句“射之前记得说”,然后用力地在那团肉上扇了一巴掌。臀肉立刻红了一片。
破烂受惊地“呜!”了一声,身体往前一倾,又赶紧摆回来。小德捏了捏他的臀尖,警告道:“再动一次今天就结束。”
破烂深呼吸:“好的……我很抱歉。”
小德没让他数数,只是看心情,时不时拍打他的生殖器到臀部的整个区域。破烂不知道下一掌会落在哪里,只是被迫承受着这种无处着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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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末有没有空?”
小土狗正在收拾东西。刚结束一个案子,他们终于有了一点空闲时间。他正想着回去干脆跟年上去哪里下馆子,就看到小德走到他面前来,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一句。
他们虽然认识很多年了,但是平时业余时间的交流少得令人发指。听此一问,小土狗第一反应就是要加班。
小德问完,又跟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你家里那位,你们两个有没有时间。”
“干什么?”小土狗皱眉。
小德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很神奇,这还是小土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细腻的表情。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有一个……互助团体,里面都是另一半做过公用的人。这周末他们租了个别墅想轰趴,我想着你也是这个情况,问问你去不去。”
小土狗愣住了。他第一反应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他一想到在家里只围着他转也不出门的年上,又犹豫了。
“……我要回家问下他的意见。”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小德看上去好像松了口气:“我过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你。”
小土狗得了信息,回家告诉年上。年上正好在做饭,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刚打算把围裙解下来,小土狗已经帮他把结解开了。
“我都不认识他们,不太好吧。”年上顺势亲了一下靠近的小土狗,“宝宝,要不你自己去吧。”
小土狗被亲的地方立刻敏感得红了一块。他在年上肩膀上蹭了蹭脸:“我也不认识。要么一起去,要么就都不去了。”
“那去吧。宝宝陪我去。”年上端菜,又被小土狗抢走,只好空着手跟在他背后。
周末,他们跟着导航开车到那个别墅区。这里面看环境就不简单,小土狗根本不相信这地方的别墅能租的到。
独栋别墅之间相隔还挺远的,他们被保安引到地方,停好车,一下车就看见院子里有个躺在泳池边的沙滩椅上晒太阳的墨镜金毛男。
金毛看见他们,把墨镜往下一勾,露出一双笑眼:“新朋友来啦?快请进!”
说实话,小土狗已经想走了。但是金毛那一嗓子屋里的人都听得到,陆陆续续出来了好几个人,看到他们,都很不见外地跟他们打招呼。
小土狗尬住了,差点就往年上背后缩,还得年上牵着他的手往那边走去。一圈人互相自我介绍,小土狗的印象就是一帮子怪人,也不知道小德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正说着,小德从另一边的院子里进来了,手里拿着两盘烤串:“怎么就我一个人在烤。”他抬头看到小土狗,“来了啊。”
那一圈人立刻像开饭了一样围过去,尤其是那个金毛和另一个潮男,简直像两个放学在路边买小吃的小学生一样快乐。
小土狗感觉浑身难受。这个房子里有十个男人,五对情侣,还毫不遮掩,公然卿卿我我,他刚刚还听到那个眼镜男夹声夹气地叫他旁边那人“老婆”,然后被投喂……受不了了。
年上把卷好的烤肉递到他嘴边,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着。小土狗沉默了,因为此刻他发现自己和其他人没有区别,都是被另一半宠着的幸福傻货罢了。
他自暴自弃地吃了那个肉卷,然后把额头抵在年上身上转。
“哎,哎。”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他转过头,是那个潮男。0子把手机拿出来:“来了就都是朋友,加个微信吧。我对双性保养很有心得呢,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小土狗顿了下,扫了他的码。这一下直接捅了窝,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加了所有人的好友。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互助小组,还是某种奇怪的情侣世外桃源。
他靠在年上肩上,眯着眼看分布在房里的其他人。他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所有人,最先看到的就是破烂,他正被小德强迫性地装了一大碗米饭,还被勒令要吃完。土狗见过破烂,之前有个深夜发生的案子,小德难得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只能直接上门找人,开门的就是光着腿的破烂。土狗被吓得直接原地向后转,余光看见破烂被没穿上衣的小德冲过来抱得双脚悬空,赶回去了。
也没来得及打招呼,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话说,这里也不是租的吧。”那个自始至终都窝在懒人沙发上的人懒散地接了句话,插进了金毛和小伯的对话里。
“哎呀呀。”金毛笑眯眯,“直接说是我的别墅很不好意思嘛。”
猫1哼笑一声,被0子拉起来吃饭。他到现在也就在和土狗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抬了抬手,其余时间就窝在那儿打瞌睡,被0子推着坐起来的样子像一只被拉长的猫。
我擦,超级有钱人。土狗皱了皱脸,又想,这种富二代也找公用当对象?不会是玩玩而已吧。
“自己家的东西就是方便很多,大家痛快玩,会有人来打扫的。”金毛想了想,“那个懒人沙发,你们要是用得舒服就拿回家吧。”
0子纠结了一番:“算啦,家里已经没地方放了。”
“唔,放这儿给你们用也行。”金毛突然拳头一拍手掌,“啊,下次去海边玩吧,我还有个x岛一直没怎么去过呢。”
小伯脑袋上冒出问号:“你上次结婚不是去了o岛了吗?”
金毛露出了“讨厌啦不要让我说得这么明白啦”的表情。
土狗看了眼金毛的手指,又看了眼兔兔的手指,确认是对戒。怎么感觉哪里输了……他暗中握拳。
小德去门口拿了个外卖,回来后把原本大得离谱的餐桌桌面都摆满了。
金毛提起一扎啤酒和几瓶红酒:“开吃!”
虽然有一大桌子菜,但是十个人吃起来的速度还挺快的。酒足饭饱,金毛又拿出来一堆桌游:“玩游戏不?”
鉴于在场倒下的只有小伯一人,大家决定算他05个人头,玩起了桌游。
就算在场大部分人平时都算稳重,玩上头了也是又叫又闹的。土狗对这种氛围很陌生,他在该和朋友体验各种新鲜事物的年纪在努力读书和做家务,在成年后又失去了那种好奇心和活力。
只不过,这种感觉,虽然来迟了,也挺好的。他多喝了几杯,这会儿也有点迷糊了,用小拇指勾了一下年上的手,年上很快把他的手反握住了。
桌上又传来一阵欢呼声,是小车抽中惩罚,在小伯身上做俯卧撑。小伯满脸通红迷迷糊糊,被拉起来以后还说:“脑婆好帅哦……”小车揉了揉他的卷毛,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歇会儿。小伯把眼镜收好,躺下去,还能听到类似于“膝枕嘿嘿”“谢谢脑婆”之类的奶言奶语从那边传过来。
金毛和0子负责出题,看着小伯都笑得像妈一样。等轮到他俩被惩罚,大家又犯了难,感觉什么惩罚都难不倒他们。社牛就是有这种本事。
最后交给各自的对象去处理。0子只跟1的眼神一对,就蹦起来去捂他的嘴:“不准克扣我的性生活!”
猫1:……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最终他要求0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卷饼然后跳蜡笔小新的扭来扭去舞。
土狗惊恐地看着那个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很愉悦地拿出手机录屏。0子费劲地跳完,出了一身汗,其他人都有点笑不动了。他一屁股坐在猫1旁边,1亲了他一下表示奖励。
金毛这边兔兔倒没怎么犹豫。“你把之前那个兔女郎装穿了,保持一个小时。”他残忍地说。其他人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
金毛露出??的表情,进了主卧,过了很久才出来一个搔首弄姿的兔女郎。他居然还化了个妆。
“根本没有被惩罚到吧!”0子大声抗议。
金毛踩着高跟鞋挽住兔兔的手臂,脸上的笑容简直如花一般美好。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下次我穿着这个做好不好?”
兔兔打了个激灵,脸立刻红了。
之后土狗也轮到了一轮,做了二十个俯卧撑,年上坐在他背上,给他擦汗。
土狗站起来的时候耳朵是红的,倒不是被累到,而是感觉自己已经和这群秀恩爱的小学鸡融为一体。
几个人基本上把金毛的桌游存货玩了个遍,等兴奋劲儿淡下来,已经是深夜了。金毛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时间,他头上的兔耳朵已经歪掉了,口红也花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站起来,然后歪歪扭扭地被兔兔牵走了。
土狗和年上回了他们分到的房间。躺在床上,年上给他把被子往上提,又掖了下。土狗再次感觉到自己的不成熟,但是又不舍得这种待遇,只能自我逃避地把头埋在年上胸肌里。
年上摸了摸他的耳朵,又捏他耳垂:“宝宝今天开心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细如蚊蚋的声音传来:“嗯。”
年上亲他的发顶,还把他的脸掏出来亲他的脸颊肉,发出啾啾的声音。土狗把脸躲开,埋枕头里:“别亲了,硬了。”
年上笑起来:“硬了就做好不好?”
土狗猛地抬起头:“这里是别人家……!”
年上不回答,只是伸出手摸床头柜,翻出来套和油。
那个金毛……!!土狗咬牙。
年上啄了一下他的嘴唇,把裤子在被子里脱掉,然后翻身跨到他身上坐着,慢慢解睡衣扣子。被子滑下去,堆在他背后。
土狗握住他的腰,用力地吞口水,脸上泛红。他的裤子也被年上往下扒,两个人的下身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年上把阴唇掰开,轻轻地夹蹭土狗的阴茎,逐渐发出水声。土狗被刺激得眼尾发红,扬起头大口喘气,年上俯下身,吮他脖子上那道细细的疤。
“呜……”土狗没憋住那声呜咽,“套……”
“好宝。”年上的吻渐渐向上,含住他的耳垂,“今天不用套好不好?”
“射进来。”年上又黏黏糊糊地亲他的鼻梁,“给你生小小宝,好不好?”
土狗受不了地堵住他的嘴,把更多的话吞进吻里。
第二天早上,年上醒来的时候土狗还在睡。他小心地把自己从他怀里挪出来,出门下楼。
客厅里小车和兔兔也在,他们彼此交换了眼神,确认过是昨晚做了同一件事的人。
这时候小德从门外进来了,只穿了件背心,浑身散发着运动后的热气。毛巾搭在脖子上,手里还提着两大袋早饭。他进门看到几人:“醒了啊。”
他把早饭放桌上:“看看够吃不。”一边拿毛巾擦汗,露出来脖子和背上的痕迹。
年上扒拉袋子:“应该差不多,我再去看看冰箱。”
小车也跟着去了,兔兔把打包回来的东西装盘。
小德看了眼时间:“算了,别忙了,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醒。”
“醒了可以先吃。”年上说,“等他们醒了再热。”
一个上午其他人陆陆续续醒了,哈欠连天地走下楼。到了中午,0子呜哇呜哇地冲下来:“好饿!”
猫1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扯着0子的衣领不让他冲太快。
金毛撑着脸打招呼:“哈喽,我不约而同选择纵欲的朋友。”
0子扔了个抱枕过去,“噗”的一声打在金毛脸上:“帅哥的事你少管!”
小伯是他们几个中最早醒的,这会儿在双手捧着喝豆浆:“我们今天要干什么?”
金毛伸了个懒腰,在沙发上瘫成一长条,挪啊挪地把头放在兔兔腿上:“不知道啊……看电影吗,底下有个影音室。”
反正也没事干,一行人吃了饭就坐电梯去地下室。金毛自告奋勇选了一部悬疑片,开场十分钟就被猫1和小伯猜中了凶手。除了0子没有人敢骂猫1,所以集体把小伯揉搓了一顿。
可是我根本没有剧透啊qaq
年上在昏暗到令人昏昏欲睡的环境里摸了摸土狗的手腕内侧,附在他耳边:“陪我出去走走吧。”
这栋别墅自带的院子里还立了一架秋千,他们坐在秋千上,在花园里任惯性带他们慢慢摇。
土狗能感觉到年上有些心事,之前一直藏在心里,这两天出来逛逛,交了朋友,郁结的心情得到释放,或许这会儿终于能跟他说了。
正想着,土狗听到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绒面小盒子。
土狗一看到那个盒子就想站起来,被年上按住了。他顺势坐近了些,大腿跟他紧紧相贴。
“宝宝……”年上摩挲盒盖,脸上渐渐露出无奈的笑,“我无数次问我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些话。”
土狗看起来坐立不安,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小盒子。
“就算下定决心,我也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开口问你。”年上闭了闭眼睛,“这么多年过去,我一点长进都没有。”
土狗握住他的手指:“你知道我的回答的。”
“嗯,我知道。”年上把盒子里的戒指拿出来,抬起土狗的手,慢慢推到指根,“我一直都知道。”
他向前倾,侧过脸,土狗闭上眼睛,与他温柔地接了一个吻。
“谢谢你给我和你共度余生的机会。”年上亲了亲他的嘴角,“我的宝贝。”
安静的院子里,花在他们身边绽放。
他们又坐了一会儿,才牵着手慢慢走回去,其他人还歪七扭八地睡在影音室里,投影的电影在播放参演人员表。
土狗坐下,立刻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的脸通红,有点情感满载带来的不知所措。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是刚加的好友金毛的消息:如果需要合适的结婚场地,我这边可以帮忙哦ヽ*︿︿*ノ
土狗没看懂最后那串符号,还是回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啦诶嘿???*??
诶嘿是什么意思?话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土狗把屏幕按灭,深呼吸了一次。直至现在,他仍有种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不可思议感。一定要类比的话,有点类似于他第一次见到年上的感受:那时他身上裹着捡来的硬纸板,被年上从乞丐堆里拉出来,带回去一个小小的一居室,给他洗干净,吃东西;或者,有点像给流浪狗戴上项圈,上面有主人的电话和自己的名字。
他知道这种感受。
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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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中
冷0从补习班下课回到家,一进房间就看到小哈趴在他床上睡着。面朝下,头侧着,手机倒在手边上,看起来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冷0一愣,反应过来后叹了口气。好歹他还记得把外套脱了。
他把书包放下,轻手轻脚地把被子给他盖上,把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做这些的时候,他踢到了一个放在床边的袋子,他打开看了一眼,是之前他跟小哈提到过的限量模型,看完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他又去把大开的阳台门关上。他和小哈从小就是邻居,两个人的卧室阳台只相隔一米多。小哈时不时就直接从阳台跳进来,说多少次都不听。
现在离他家饭点还有一段时间。冷0坐在床边看着时间,得掐着点把小哈叫起来。他母亲不是很喜欢小哈,觉得他太过闹腾,家风不好,不让他与他来往过多。自从与父亲离婚后,母亲对他的控制欲日益增强,他不想上补习班,想跳级,她都不允许,说是让他戒骄戒躁。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起码到初中为止,他和小哈都是同校同学。
床上的人突然哼唧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小哈中俄混血,初中身高就超过一米八,高鼻梁高颧骨淡色头发,专挑着两个人种的优势长。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像玻璃珠一样。
他刚醒,翻了个身,宕机了一会儿,然后他偏过头,看到床边的冷0,眼睛突然一下发光:“你回来啦!”
冷0被他闪了一下,眯了眯眼:“你怎么又来我这里了。”
“因为我有惊喜想给你。”小哈在床上蠕动,企图把头放冷0腿上,被冷0一把按住头毛,用眼神制止。只好委委屈屈地坐起来,然后满房间找那个袋子。
冷0把那个袋子提起来:“你说这个?”
“啊对!”小哈点头点头,“你看过了吗?”
“还没有。”
“你打开看看。”小哈赶紧把那个模型拿出来,嘴上还给它配音,“邦邦邦邦,邦邦……将将!”
“哇。”冷0小心地接过来,“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模型,我好喜欢,谢谢你。”
小哈傻乐:“不客气啦嘿嘿,你喜欢就好。”
门外传来喊冷0吃饭的声音,小哈窜起来:“啊,我该走了拜拜!”
“其实你可以走……”冷0赶紧叫住他,但是小哈已经先一步拉开门跳到对面,落地后还冲他挥了挥手。
“……大门,算了。这个笨蛋。”冷0摇摇头,起身,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模型和其他模型放在一起。然后走出房间,他母亲已经坐在餐桌前,闻声看向他:“刚刚怎么没出来?”
“做题,没注意到时间。”冷0回答道。
母亲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2高中
小哈趴在自己卧室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对面紧紧拉着窗帘的阳台门,手里攥着一把碎石,对准那里开始一颗一颗地丢,发出砰砰的声音。
丢到第五颗,窗帘被大力拉开,露出后面一脸阴沉的冷0。
他打开门:“干什么?”
小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别生气了嘛。”
“我生什么气。”冷0冷笑,“别烦我,把你那破石头丢了。”
小哈把碎石丢进一边的花盆里,撑着栏杆,一个翻身就跳进另一个阳台。
他轻松地落地,回头对上面无表情的冷0。
“我明天就请人把这里拆了。”冷0说完就转身进了房间。
“啊,不要嘛。”小哈紧紧跟在他后面,怕他把他锁在外面,好在冷0没有这个意思。
冷0在书桌边坐下,在小哈骚扰他之前,他还在做竞赛题。
小哈凑过去,直接在他凳子边上席地而坐,盘起腿,把下巴搁在他膝盖上:“这些题你不是都会做了吗?”
冷0磨了磨后槽牙,才把那种想挠挠小哈的冲动忍下去:“我妈会检查。”
小哈的脸为难地皱起来,他也知道冷0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好辛苦哦。”
小哈十岁前一直跟着妈妈住在俄罗斯,十岁后爸爸生意稳定下来才接回中国,开始系统地学习中文。估计也是因为学得晚,他说中文有时像个小孩子。
他的头发随着年龄增长颜色变深了些。冷0看着伏在他膝盖上的那颗棕毛脑袋,终究还是上手摸了摸。小哈眯起眼睛,很享受地把头蹭到他手下面。
两人就着这种静谧的气氛贴了一会儿。小哈因为犯困而含糊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不喜欢我收情书,我下次就不收了嘛。不要不理我了。”
冷0抚摸他的手一停,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跟他较什么真呢……冷0第无数次劝自己,然后说:“你想收就收吧。”
小哈摇摇头:“不收了。”
“少装蒜了。”冷0冷酷地揪他耳朵,“你很喜欢人家给你做的手工点心吧。”
“呜呜……”小哈随着他揪耳朵的动作身体往上挺。刚上高中那会儿他确实收下了一些精致的饼干和巧克力,谁知道第二天就开始有人传他跟那个女生的绯闻,他解释了也没什么用,不得不在冷0那里当了一周的空气。
这么说起来,冷0一生气就跟他冷战呢。小哈捂着脸,咦,这个是不是就是,那个,放置py?
冷0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曲起指节往他脑袋上敲了一记。
这一晚到最后,冷0还是把小哈给赶回去了,在小哈泪眼汪汪下残忍地把窗帘拉死。
不过,那之后小哈开始不定期收到冷0的手工点心投喂。到后面逐渐变成小哈买好材料上门求投喂,冷0被烦得不行才做一次。
3大学
小哈刚在公司开完会,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穿着一身西装就从车上下来,往大学校园里冲。
在约定的地方,他看到穿着学士服的冷0微低着头看手表,学士帽被他拿在手里,上面的穗子松松垂下,整个人游离在人群之外,跟株天山雪莲似的。小哈憋了口气,大步冲过去。
冷0抬头,看见小哈抱着一束花朝他跑来,头发在跑动中往后翻,露出的额头上覆了薄薄一层汗。他一直跑到跟前才停,气都没喘匀:“恭喜毕业!”他把花束往前一递,“毕业礼物!”
冷0愣了一会儿,把花接过来:“谢谢……”又拿纸给他擦汗,“跑那么急干什么。”
“我迟到了嘛……”小哈低头方便他擦,“我怕错过了。”
这有什么错不错过的……冷0挺无奈的,但是也知道他个性就是如此。
“阿姨呢?”
“刚走。你吃饭没有?”
小哈被他提醒才觉察出饿来:“还没呢。”
“先吃饭。”冷0把花换了只手拿,另一只手拉着他,“带你吃我们学校的食堂。”
冷0高中最终还是跳了级,进了大学又以迅雷之势进了实验室,被教授挖走,除了小哈孜孜不倦地带他出去玩,冷0基本没怎么体验过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活,所以这次毕业典礼小哈格外重视。
他把托盘放下,一边大口吃菜一边说:“……晚上就去江边看灯,我搞了一个无人机阵,到时候……”
冷0撑着脸看他吃饭,看他吃完了才拿大拇指在他嘴边一揩。小哈看他指腹上一颗饭粒,不好意思地给他擦手。
吃了饭,他们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小哈没跟冷0考上同一所大学,这会儿兴奋得很,拉着他到处拍照。换做平时冷0一定会不耐烦,但是这天他只是牢牢抱着那束花,小哈说换他拿都不肯,还时不时一副走神的样子。
小哈喜滋滋地把他们的合照设为手机桌面和锁屏,什么异样都没发现,然后拉着他往学校外走:“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等车送他们到江边,小哈带着冷0上了游轮,整艘船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冷0已经把学士服换下了,只是那束花还抱在怀里。小哈还是西装革履,他揽着冷0,站在甲板上,两个人的头碰在一起,让冷0看着他的手表,一起倒数:“10,9……3,2,1。”
无人机阵按计划出现了,先是“毕业快乐”几个字,然后是一些“天天开心”“多出门玩”之类的字,甚至还组成了一个吐着舌头的哈士奇大头。这场无人机阵从头到尾都没有署名,江边所有人都在录像,还以为是哪个学校送给所有毕业生的。
小哈也在录像,只不过一直录的是他们俩。虽然图形和文字都是他自己想的,但是看到实物还是很开心。冷0抬头看着,他的神情淡淡的,脸上印着无人机上变化的光。
等一切结束后,江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甲板上弥漫着一种热闹后的安静。小哈满足地看了一遍相册,转向冷0,又说了一次:“毕业快乐。”
冷0看着他:“谢谢。”
到这里就是小哈计划的结束了。他快速回想了一下,觉得计划实行得很完美,于是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冷0没有动,只是在他转身之前开口道:“Аhдpe,pa3вeэtoheпoдapok?安德烈,这个不是礼物吗?”
小哈愣住了,猛地看向他。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冷0说过俄语,更别提喊他的俄语名。那个名字只有他妈妈和俄罗斯的同学老师会叫,到了中国之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别人那么叫过他了。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冷0代表他在中国的一切,但是刚刚,好像连在俄罗斯的日子也被他连接了起来,组成了一条完整的生命线。
因为冲击太大,他恍惚间也用俄语回道:“kakon?哪个?”
冷0走近,扯住他的领带,把他带得往前一步。
“Вotэtot这个。”
冷0半张脸都藏在花束之后,但他的眼睛绽放出流光溢彩的笑意,锦簇地包裹住他眼睛里倒映出来的那个小哈。
小哈一时痴了,愣在那没动。
倒是冷0率先往船舱里走,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干似的:“好了,走吧。”
小哈在原地呆了呆,又呆了呆,才转身追过去,期期艾艾地跟在冷0背后:“那个,刚刚……”
“刚刚怎么了?”冷0浑不在意地接话,光顾着看怀里那束有点焉掉的花。
看他这样,小哈反而不好意思问了。他纠结了半天,把头发挠成鸟窝,才憋出来一句:“……没事了。”
冷0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恨铁不成钢。就让他纠结去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半夜两点,小哈的好室友金毛突然接到电话,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听到小哈焦虑的声音:“你没睡吧,没睡听我说……”
4之后
冷0正吃着早饭,看到小哈从房里冲出来,一边单脚跳着穿裤子,一边冲去浴室洗漱。
冷0摇摇头。小哈每逢做爱第二天必然要晚起,也不知道到底谁是被干的那个。也正因如此,冷0开始限制他们一周做爱的次数和时间。
小哈哭丧着脸来到桌前,拿起一个三明治往嘴里塞:“又要被扣全勤了……”
虽然贵为董事长之子,小哈被管得犹如实习生,按全勤算奖金不说,忙起来的时候,也是要996或者007的。
“我叫你了。”冷0把牛奶放他手边。
小哈表情更悲伤了:睡太沉,老婆的叫早服务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行了,赶紧去吧,还来得及。”冷0抽了一条领带给他套上,“一会儿我让司机送我去研究所,你就别管了。”
小哈乖乖低头让他系领带:“那我来接你下班。”
“再说。”冷0麻利地系好,又给他戴上领夹和袖扣。小哈自己把手表扣上,动作间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出灯光。
收拾好一切,冷0往他胸口反手一拍:“好了。”
小哈到了门口,撑着门框还黏黏糊糊地讨了一个临别吻,挨了骂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冷0头疼地按按眉心,把工作用的资料整理好后,也出门了。他的公文包上,一只吐舌头的哈士奇头随着他的动作摇摇晃晃。
——
脑洞
信仰基督教的黑道大佬捡到真·半兽人小狗,他是他最锋利的剑,最沉沦的罪孽。
其实就是想看真狠人大佬在信仰的重压下还爱上小狗的反差。虔诚,又在教堂告解室做爱,脖子上的十字架被口欲期小狗含得湿漉漉的。小狗反正是不懂大佬的纠结,大佬也不会给他任何压力,还有钻石一般的硬度??
黑道就还有一些什么死亡之吻之类的普雷,很喜欢看大佬轻轻把矮他一头的小狗头发拢起来然后弯腰给他一个吻:好好做。
开搞
娇夫从外面回来,浑身还裹着寒气。他从车上下来,自有家仆给他开门。他目不斜视地直接往大佬房间走去,家仆们对他这样也习以为常,“少爷不跟别人说话”,这是他们被吩咐过的。
推开略显厚重的门,娇夫一抬腿却踩到了地上的衣料,他向前看去,发现从门口开始,衣服裤子一路延伸到浴室门口,可以想象到大佬是怎样一路脱衣服一路走。他蹲下去一件件捡起来,搭在臂弯里,在放进脏衣篓前一秒又提起来闻一闻,头顶上立着的耳朵放平。
“唔。”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不爽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大佬的声音突然从浴室里模模糊糊地传来,“进来。”
娇夫应了一声,麻溜地就地把自己扒干净,然后推开浴室门。浓厚的水汽扑面而来,他不适地甩了甩头,光脚走到浴缸前,蹲下。
大佬在泡澡,他闭着眼睛,头后仰,双手搭在浴缸边缘。听到他的动静,只把眼皮浅浅掀开一点,瞄了他一眼:“耳套呢。”
娇夫呜呜几声,试图抗拒。
“去带上。”大佬又把眼睛闭上了。娇夫垂头耷脑地去旁边的架子上翻出来大佬专门给他定制的耳朵套,给自己狼耳朵带上,以防进水,然后又巴巴地蹲回浴缸边。
“有话直说。”大佬把碎发往后撩。
娇夫的狼尾巴在背后慢悠悠地扫:“……我闻到女人的味道。”
大佬睁开眼睛。谈生意就未免要喝酒,要应酬,或许在某个微醺的节点他确实应邀和对方跳了一支舞,也仅此而已。
不过他不会跟面前的人解释这些。他伸手盖住娇夫的后脑,手指插进他软绵绵湿漉漉的卷发里,眼睛里浮起一点笑意:“不高兴?”
娇夫诚实地点头。
大佬手向下,把他摁向自己:“你自己盖住。”
娇夫顺从地凑过去,两只手撑在浴缸边上,一只脚跨进水里。大佬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过,只在娇夫舔上他颈侧时歪了歪头,让他更好地发挥。
浴室里的暧昧很快蔓延到床上。大佬被娇夫急切地推倒在床上,躺在自己散开的浴袍里,两个人身上的水把床染湿一大块。
娇夫还在哼哼唧唧地舔他,下面那根滑溜溜地在穴口蹭个不停。大佬捏着他后颈,很想抽支烟,到底还是压抑住了。他不轻不重地扇他一下,把娇夫扇得停住动作,抬起头来看他,意识到该干活了。
他直起身子,喘着气握住自己的阴茎,很小心地慢慢推进大佬的穴里。大佬微微闭着眼睛,头不自觉向后仰,喉结顺着他吞咽而动,背后延伸到脖子上的纹身像活了一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狗鞭的进入。娇夫不爱戴套,他就不让他戴,只是事后清理麻烦些。
全顶进去后娇夫重重地出了口气,眼睛已经憋红了。他呜咽着舔大佬的嘴唇,等待命令,手紧紧抓着床单,在控制自己。
大佬奖励性地张嘴放他舌头进来。感受到湿热触感的那一刻娇夫绷紧了脊背,肌肉绷紧,腰立刻开始动作,下面拔出来就只留一个头,捅进去又是直捅到深处,打桩似的干大佬。
大佬的一声呻吟被堵在嘴里。他微皱着眉,两条长腿夹住娇夫汗津津的腰,调整自己的姿势让他被干得更舒服,自己的阴茎夹在两人之间,随着娇夫打桩的动作摇晃,甩出的前列腺液粘在两人身上。娇夫是完全不讲什么技巧的,第一次跟他做爱简直就是灾难,器大活烂还持久,现在这样已经是调教过后的结果。
“呜……”娇夫从他嘴里出来,把自己撑起来一点,专心下身动作。他看着大佬深红的穴口被他撑开,温顺地包裹住自己的阴茎,穴口都泛出水光,一时间眼睛和脸上都被刺激得红了,动作更加激烈。
大佬反手抓住床单,腰往上挺,被干到前列腺的时候也从嘴里呼出情动的呻吟。他的脸上泛起潮红,那双锐利的灰眼睛难得涣散,因为快感而湿润。任何人——任何其他人,都难以想象大佬也会有这样不加防备的时候。
当然,也只有娇夫能看到而已,而这个唯一还对他的特殊性毫无概念。
大佬摸索着抓住扣在娇夫脖子上的皮革chocker,把他狠狠拽下来,一边保持着下身连接,一边慢慢地把他骑在床上。被骑在下面的娇夫喘着气,握住大佬的腰,抬起头看他。他前额的碎发被汗浸湿,乱七八糟地黏在额头上,只有眼睛还亮闪闪的。
大佬粗暴地把娇夫的刘海全部掀上去,俯下身舔掉他睫毛上的汗。娇夫因为他一动作就夹紧的穴口“呜”了一声,难耐地胡乱抚摸大佬的腰背。大佬哼笑,腰动起来,穴口打在阴囊上的水声很大,他摁住娇夫躁动的身体,然后张口含住了娇夫脑袋顶上的狗耳朵。
爱干净的小狼耳朵都是柔软温暖的,此时被他含在嘴里,委屈地颤抖着。娇夫被这样的感受刺激得从耳朵一路麻到尾椎,脚趾扣住床单,不停从鼻子和喉咙里发出气声,尾巴僵直。
大佬放开他的耳朵,被他这没出息的样子逗笑了。他看着躁动不已又被摁住不能动的娇夫,单手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和他接吻。
只有这个人。
大佬放慢了腰部的动作,开始一边抬起屁股一边吸他的阴茎,喷到他脸上的呼吸立刻乱了。娇夫难耐地掐住大佬的屁股,凭本能揉捏着。大佬跟他分开,他还迷迷糊糊地舔着嘴边上的口水。
“想射了?”大佬垂着眼睛问。
“想。”娇夫已经到很边缘了,但是苦苦忍着。
“想射进来?”大佬又去勾他的chocker,把手指插进皮革和脖子之间的间隙,玩似的拉扯。
“想。”娇夫想得耳朵都在用力。
大佬欣赏了一会儿他忍耐的可爱样子,终于说:“射进来吧。”
与此同时他下面吸紧,娇夫受惊地“啊呜”一声,额头靠在大佬肩膀上射了。
微凉的东西灌进穴里,大佬不适地夹了夹屁股,又把娇夫夹得呜呜叫。他伸手到娇夫背后,按住那根乱动的狼尾巴根部,把娇夫按得一激灵。
“行了,我还没出来呢。”大佬拍拍他的脸颊,又拿手背贴住他滚烫的脸颊肉。娇夫点点头,卷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表示他懂,然后又凑过来要接吻。大佬半闭着眼睛,几乎称得上温柔地含住他嘴唇。
只有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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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子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边拿起厚乳拿铁嘬了一口一边问:“what,sup”
坐在他对面的小哈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别在领子上,挑起一边眉毛:“你老公在加班,你这个私人助理怎么还有空出来。”
“你要是觉得我没空出来你喊我干嘛。”0子已经喝了一半下去,“有事说事。”
“好吧。”小哈凑近了点,狗狗祟祟地说,“他们最近在忙什么啊?天天加班。”
0子脑袋后仰:“干嘛,独守空闺啦?”
小哈眼神躲闪了一会儿;“那个不重要,你回答问题。”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个保密项目。”0子耸耸肩,“我虽然是私人助理,但是我就负责他的伙食和需求,研究方面的我也插不上手。”
没得到答案,小哈愁苦地拧着眉毛,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聚餐时直接问了出来。
猫1和冷0难得同步露出了嫌弃和痛苦叠加的表情。
“一个保密项目而已。”冷0说着忍不住揉起太阳穴,“问题不在于项目,在于那个新领导。”
小哈正打算多问几句,突然被金属碰撞声打断。猫1手里握着断成两节的金属叉子,冷着脸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拿一把新的。”
0子等他走了才指指那个方向:“我去看一眼哈。”
小哈点点头,心有余悸地说:“你们那个领导到底是什么人啊?”
“年轻有为,所里花大价钱刚从国外挖回来的。”冷0阴测测地说。
“好吧,你说的内容很不错,但是你说话的语气快把我吓死了。”小哈蹭过去,腻腻歪歪地搂住他,“算了不管他了,好不容易按时下班,不要管傻逼领导了。”
“阿嚏!”
“傻逼领导”边牧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抽了一张纸。
他面前的所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小边,身体不舒服?”
“没有。”边牧顺手把纸巾扔进垃圾篓里,“应该是有人在骂我吧。”
看来你心里也有数啊。所长清了清嗓子:“说到这里,这个,最近所里有很多关于你的个人作风的言论……”
边牧撑着半张脸,把脸颊肉撑起来一团,静静地看着他没接话。
所长顶着这道目光,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这个虽然有些言论不属实,对吧,但是呢,你平时工作中确实可以稍微客气点,是不是……”
边牧等所长说完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哦,我都不知道所里请我来是为了让我发挥我的亲和力的呢,我的错我的错。”
“也不能这么说,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长打个哈哈。
“16岁博士学位?!”兔兔抬头看到周围的人都看向他,尴尬地把手机放下,“……我百度了下。”
“唔,我对他也还有印象。”小伯用吸管慢慢吸着饮料。
“你跟他俩不是一个部门的吧?”
“确实不是,是我在牛津的时候,学校里都是他的传言。”
小车皱眉:“等等,你大他很多岁吧,他跳级?”
“确实,其实我也跳级了,但是……”小伯萎靡地说,“……按年级算,他是我学长。”
桌上一时陷入沉默。
“简直就跟虚拟人物一样。”破烂感叹道,“现实里真的有这种人啊。”
“相信我,他比你想得真实多了。”冷0冷笑一声。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边牧站起身,拍了拍衣摆。
所长的视线跟着上移:“你真的明白了就好。”
“嗯嗯嗯,反正就是在他们犯错的时候温柔点是吧。”边牧已经拉开门准备出去了,他的声音略有点模糊,“我会照顾到他们的智力水平的。”
门关上了。所长伸出去的手无力地缩了回来。但愿他是真的懂了吧。
门外,边牧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实验室走去。和其他人的合作项目今晚因为那两个人下班了所以暂停,过来打工的研究生助理以“压力太大”为由请假,此时偌大的实验室只有一盏灯开着,离心机的嗡嗡声隐隐作响,很是冷清。
边牧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把白板拖出来,翻出写满公式的那一面,屁股坐在工作台边缘,打开了马克笔的盖子。
在熟悉的哒哒书写声中,边牧动了动鼻子:
“水果味的。明天让助理换掉。”
安静的实验室里,灯一直亮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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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边牧的场景。他和其他三个研究生一起,穿着全套防护服和永远不合脚的鞋套,抱着笔记本,像一群小鸡一样跟在校长身后,最后停在无菌室门口。
“好了,记住,不要说话,不要乱看,什么都别碰,除非他主动问起否则不要提问……”校长说着说着自己也放弃了,“算了,反正你们怎么都会惹恼他的。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们。”
说着,他打开了门。
无菌室里总共只有两三个人,其中几个在听到动静时都向他们看过来,只有实验台前的那个人一直伏案没动。进门后连校长都闭上了嘴,无菌室内的静谧并没有受到干扰。
几个没见识的研究生憋了半天,其中一个还是没忍住悄悄跟同伴惊叹:“那个是不是……”
上一秒还在专心工作的人立刻飞了一个眼刀过来,隔着护目镜都能把人捅穿,吓得那个研究生立刻闭上了嘴。
旁边的助理立刻很有眼力见地训斥了一句:“不知道在这里要保持安静吗?”
“没事,我不介意被当成表演动物观赏一番。”边牧又把目光投回面前的样本,“鼓个掌,接接球,状态好还可以做一个后空翻。”
校长尴尬地咳嗽一声:“边博士,这几位就是之前跟您提到过的来参观学习的学生。”
“就他们?”边牧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对。他们都在本校读研究生,奖学金获得者,名列前茅……”
“研究生。”边牧重复道,“所以这里还真是动物园。”
能来这里学习的几个研究生都是常人嘴里的天之骄子,成绩好,家底殷实,闻言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因为面前的人的确有鄙视他们的资格。
校长头疼地说:“边博士,我需要提醒您这些人也同样会是您公开课的学生。”
“我只知道我会去开几场讲座,然后你们把资金打到我卡上。”边牧勾了勾手,“试管。”
助理赶紧把一排试管送到他手边,边牧从显微镜前抬眼看了一眼:“斯坦福没教你怎么洗试管吗?重洗。”
“是的,对不起博士。”助理赶紧把试管端走,另有一个人把新的递给他。
校长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他们小声说:“你们好好学习,到时间我再来接你们。”
小柯觉得他离开的背影很有几分逃跑的味道。
简而言之,接下来一周,他们都在实验室旁观学习。在边牧不在意的角落,偶尔也会派给他们一些无足轻重的杂活。在近距离接触到天才的工作效率之后,无人不对他叹服,几个研究生都对他毫无怨言,连之前的盛气凌人在他本人的才华之下都显得特别。
在自己洗的试管被边牧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才叫洗过”时,小柯心里居然还涌上一股受宠若惊——虽然边牧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助理还是研究生。
等到一周的学习结束,几个年轻人商量一起去酒吧庆祝一下。小柯虽然对泡吧不是特别感兴趣,不过偶尔一次也很解压。同样的,对疏解心里那种怅然若失也有奇效。
气氛正浓时,同伴之一突然醉眼朦胧地指着不远处:“是我喝多了,还是那个人真的是边博士。”
“好了,你喝了几杯了你。”小柯还算是比较清醒的,他把那人手里的酒杯拿走,不经意朝那个方向看去。
……我去,还真是边博士。小柯吓得酒醒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跟同事一起来的?我也没看见同事啊?
此时的边牧看着离平时的模样甚远,可能是喝了点酒,正撑着头,闭着眼在小桌上休息。他的周围没有其他同事的身影,反而围了两个搭讪的酒客。
小柯猛地站起来。在他旁边已经趴倒在桌上的同伴也被吓得抬起头来,口齿不清地问:“你要去哪?”
“我,呃,厕所。”小柯来不及多说就往那边走去。
“okay”同伴又倒了回去。
“嘿,你没事吧?”一个酒客问道,正准备伸手去拍边牧的肩膀,被匆忙挤进来的小柯隔在一边。“抱歉,他跟我是一起的。”小柯挤出来一个笑容,赶紧回身去看边牧,“边博士?博士?你还好吗?”
边牧只是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节。
完了,喝大了。小柯咬咬牙,使了吃奶的劲把他扶起来。好在边牧虽然意识不太清醒,但是人还算配合。这更加坚定了小柯把他带走的决心。
由于不知道边牧家住哪儿,小柯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临时租的房子。等他们跌跌撞撞地进了门,小柯的室友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小柯脸红脖子粗地辩解了一句:“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事,玩得开心点。”
都说了不是那样啊!小柯憋得额角冒青筋,终于把边牧放倒在床上。边牧不满地嘟囔了几声,翻了个身就睡熟了。
小柯喘了口浊气,站起来把被子给边牧盖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他往沙发上扔了个枕头和一张毯子,面无表情地躺下。他也喝了点酒,还没来得及复盘刚刚发生的事情就陷入了沉睡,只是记忆中总感觉有什么事没做。
第二天他迷茫地醒来,看着手机里几十通同伴和导师的电话和短信,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了。他赶紧一一回电话过去,好在他的室友帮他告知了一声,这才没被骂得过于狗血淋头。等电话打完,小柯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长出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张字条:感谢你的帮助,我先走了,旁边还用玻璃杯压了几张金额超出想象的纸币。
小柯捏着那张字条,在原地楞了一会儿,然后把它夹进了笔记本里。至于钱,他原本想还回去,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那之后他也没什么机会再遇见边牧,等项目结束就直接跟着学校的大部分回去了。他顺利完成了研究生学业,然后在选择博士导师时发现边牧帮自己给业内很有名的一位教授写了推荐信。
或许这是在报答那一次的恩情?小柯顶着同期生羡慕的目光辗转反侧两天,然后鼓起勇气给边牧的工作邮箱发了一条感谢信。这封邮件最终石沉大海,他是几年后才发现边牧的工作邮箱都是助理在管,且非工作内容不回复。
此时的他只能遗憾地继续进行自己的学业,顺便时常关注边牧的消息——学术圈很小,基本上有什么动静都传得很快,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得知边牧辞去了大学的工作,转而回祖国发展。
不过,尽管他得知消息的速度很快,也来不及、或者说没理由去送机。只不过在学业后半段,他鬼使神差地申请了半工半读,在大脑自动驾驶的情况下投递了竞争边牧助理的岗位,在十人的竞争中厮杀而出,坐了12小时飞机和两小时出租车,签了合同,然后在边牧办公室门口猛地清醒过来。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小柯的理智拉响警报,但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敲敲门,然后按下把手。在对上边牧视线的那一刻,他屏住了呼吸,大脑一时间空白得很清净:
“您好,我是您的新助理。”
————
考虑了下还是不让他们打一炮了,之后就是柯基移边
柯基移边
小柯提着一个巨大的便当盒子走进食堂,噼里啪啦地放在边牧面前,他个子太小,显得这个动作格外费劲。他直起身子出了口气,然后说:“博士,这是您的午饭。我还给您买了蓝莓味的酸奶,放心,只有一点点,如果不好吃也不会太影响。”
同桌的还有猫1和冷0,他俩都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
边牧揉了揉太阳穴:“柯助理,你的工作主要是协助我的研究,然后在有余力的前提下尽可能方便我的生活,不是做我的保姆。”
“我有余力,您放心。”小柯眼神亮闪闪地把便当盒给他排开,“我建议您先尝尝这个,刚出炉,现在应该是最佳食用温度……”
“……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您可以先从汤开始。”小柯把菜给他布好,然后把勺子递了过去。
聚餐桌前,0子把手掩在嘴边,偷偷说道:“他不会还想喂给他吧……”
猫1神态自若地吃着自己的:“别去看。”
总而言之,小柯上任边牧助理短短一年,就已经全方位入侵了边牧的工作和生活。他的确擅长润物细无声,猫1和冷0起初看他腻歪边牧的那个劲儿很不适,到现在也习惯了。
而边牧从头到尾只是认为柯基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助理。他毫无防备地让小柯逐步入驻他的生活,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改变。
不过他很快就要察觉到了。
“你要请三个月假?”边牧皱着眉说,“你才刚上任不久。”
小柯看着也很苦恼:“我很抱歉,博士,但是我必须抽时间回去给我博士学业收尾,不然就毕不了业了。”
边牧沉默了一会儿,显然从来没有毕不了业的困扰:“那我的助理怎么办。”
边牧本来有两个助理位置的空缺,小柯上任后成功优化成了唯一一个。
“哦您放心,我跟所长说过了,在此期间会有其他人暂时接替我的工作。”小柯掏出自己的小笔记本,“我会去亲自挑选,跟他们交接工作,也会教他们如何做好助理。”
边牧不爽地咂舌,算是勉强同意了。
这种勉强在新助理上任第一天就被打破。
“博士,很抱歉,我不太懂这个……”新助理弱弱地问道。
“我看着像有时间教你这种基础吗?”边牧的眼神比手里的手术刀还冷,“我是不是还要教你怎么认字?”
“行了。”眼看着新助理马上要眼泪汪汪地逃走,冷0和猫1及时插嘴。“我这边告一段落了,我来教他。”冷0示意那人跟他走,而猫1抱着胳膊看着边牧。
“干嘛。”经过快两年的相处,他们之间关系已经缓和不少,但是边牧那种性格毫无收敛。
“你可以一直这么幼稚,但是不能把见不到小柯的怒气撒在别人身上。”猫1才不想管这档闲事,但是他也会被难以避免地波及到,“何况所里也没办法短时间内再给你找人了。”
“我可以不要助理。”边牧回嘴道,“什么叫‘见不到小柯的怒气’?”
猫1平静指出:“字面意思。你想念他,依赖他,还发小孩脾气。”
“一派胡言。”边牧想都没想地反驳。
猫1挑起一边眉毛:“我一派胡言?谁给你做一日三餐,谁给你搭配好每天穿什么衣服,谁负责处理你那些鸡毛蒜皮的要求?你连衣服都要人家帮你买。”
边牧徒劳地张了张嘴。
猫1不感兴趣地摆摆手:“我也不在乎你迟来的青春期,反正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情绪。”
他转身走了出去,留下边牧一个人在空旷的实验室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边牧的内心斗争,但是第二天开始他终于捏着鼻子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小柯走的这三个月里,边牧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只有小柯时不时打过来几条问候信息。0子倒是不时就跟他视频一次,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听得小柯心疼不已。
“我真想早点回来。”小柯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们照顾不好他的。”
0子牙酸地说:“你不觉得这是让他成长一点的好机会吗?”
小柯攥住小拳头:“成长是给别无选择的人的,博士他这样就很好了。”
没救了。0子很无语。
在小柯终于顺利毕业、回国的那天,一行人都去接机了。小柯推着大行李箱,冲他们挥挥手,跑到跟前问道:“博士没来吗?”
“他的实验正好到了一个关键节点,走不开。”冷0说,“不过他让我们转告你,他也欢迎你回来。”
小柯立刻快乐地弯起眼睛。
他此次回来,是以研究人员的身份和研究所签订了正式工合同。所里的说法是小柯可以安心休息几天再上岗,但是他还是想先去研究所放一些材料。
等他到所里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他本想快去快回,却没成想和边牧不期而遇。
“啊,边博士,您还没下班吗?”小柯条件反射地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超过您平时的饭点了……”
“柯博士。”边牧无奈地打断他,“你已经不是我的助理了。”
小柯无所适从地抱住手里的资料:“是这样……但是我也可以关心同事吧?”
边牧没有接他的话,反而视线落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柯有点紧张,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安静。
“在你走的这段时间,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边牧突然说。
“思考……什么呢?”小柯小心翼翼地接话。
边牧看向他,说:“你。”
“你仅仅在我身边做了一年的助理,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边牧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人,才发觉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他,以往都是一扫而过。
“在你走之后,我曾有一段时间的生活处处不如意,给我造成了很大困扰。”边牧总结道,“你改变了我。”
小柯一下子掌心冒汗:“我……”
边牧却好像没在听他说话,视线又移开了。
“但是我并不排斥。”他轻声说,在小柯反应过来之前就越过他离开了。小柯猛地转过头去,只看见他的背影。
他在原地愣了很久,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然后被门槛绊了一下。小柯把资料放好,在锁门前最后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边牧的办公室,在心里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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