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1 / 1)
脑洞
信仰基督教的黑道大佬捡到真·半兽人小狗,他是他最锋利的剑,最沉沦的罪孽。
其实就是想看真狠人大佬在信仰的重压下还爱上小狗的反差。虔诚,又在教堂告解室做爱,脖子上的十字架被口欲期小狗含得湿漉漉的。小狗反正是不懂大佬的纠结,大佬也不会给他任何压力,还有钻石一般的硬度??
黑道就还有一些什么死亡之吻之类的普雷,很喜欢看大佬轻轻把矮他一头的小狗头发拢起来然后弯腰给他一个吻:好好做。
开搞
娇夫从外面回来,浑身还裹着寒气。他从车上下来,自有家仆给他开门。他目不斜视地直接往大佬房间走去,家仆们对他这样也习以为常,“少爷不跟别人说话”,这是他们被吩咐过的。
推开略显厚重的门,娇夫一抬腿却踩到了地上的衣料,他向前看去,发现从门口开始,衣服裤子一路延伸到浴室门口,可以想象到大佬是怎样一路脱衣服一路走。他蹲下去一件件捡起来,搭在臂弯里,在放进脏衣篓前一秒又提起来闻一闻,头顶上立着的耳朵放平。
“唔。”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不爽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大佬的声音突然从浴室里模模糊糊地传来,“进来。”
娇夫应了一声,麻溜地就地把自己扒干净,然后推开浴室门。浓厚的水汽扑面而来,他不适地甩了甩头,光脚走到浴缸前,蹲下。
大佬在泡澡,他闭着眼睛,头后仰,双手搭在浴缸边缘。听到他的动静,只把眼皮浅浅掀开一点,瞄了他一眼:“耳套呢。”
娇夫呜呜几声,试图抗拒。
“去带上。”大佬又把眼睛闭上了。娇夫垂头耷脑地去旁边的架子上翻出来大佬专门给他定制的耳朵套,给自己狼耳朵带上,以防进水,然后又巴巴地蹲回浴缸边。
“有话直说。”大佬把碎发往后撩。
娇夫的狼尾巴在背后慢悠悠地扫:“……我闻到女人的味道。”
大佬睁开眼睛。谈生意就未免要喝酒,要应酬,或许在某个微醺的节点他确实应邀和对方跳了一支舞,也仅此而已。
不过他不会跟面前的人解释这些。他伸手盖住娇夫的后脑,手指插进他软绵绵湿漉漉的卷发里,眼睛里浮起一点笑意:“不高兴?”
娇夫诚实地点头。
大佬手向下,把他摁向自己:“你自己盖住。”
娇夫顺从地凑过去,两只手撑在浴缸边上,一只脚跨进水里。大佬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过,只在娇夫舔上他颈侧时歪了歪头,让他更好地发挥。
浴室里的暧昧很快蔓延到床上。大佬被娇夫急切地推倒在床上,躺在自己散开的浴袍里,两个人身上的水把床染湿一大块。
娇夫还在哼哼唧唧地舔他,下面那根滑溜溜地在穴口蹭个不停。大佬捏着他后颈,很想抽支烟,到底还是压抑住了。他不轻不重地扇他一下,把娇夫扇得停住动作,抬起头来看他,意识到该干活了。
他直起身子,喘着气握住自己的阴茎,很小心地慢慢推进大佬的穴里。大佬微微闭着眼睛,头不自觉向后仰,喉结顺着他吞咽而动,背后延伸到脖子上的纹身像活了一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狗鞭的进入。娇夫不爱戴套,他就不让他戴,只是事后清理麻烦些。
全顶进去后娇夫重重地出了口气,眼睛已经憋红了。他呜咽着舔大佬的嘴唇,等待命令,手紧紧抓着床单,在控制自己。
大佬奖励性地张嘴放他舌头进来。感受到湿热触感的那一刻娇夫绷紧了脊背,肌肉绷紧,腰立刻开始动作,下面拔出来就只留一个头,捅进去又是直捅到深处,打桩似的干大佬。
大佬的一声呻吟被堵在嘴里。他微皱着眉,两条长腿夹住娇夫汗津津的腰,调整自己的姿势让他被干得更舒服,自己的阴茎夹在两人之间,随着娇夫打桩的动作摇晃,甩出的前列腺液粘在两人身上。娇夫是完全不讲什么技巧的,第一次跟他做爱简直就是灾难,器大活烂还持久,现在这样已经是调教过后的结果。
“呜……”娇夫从他嘴里出来,把自己撑起来一点,专心下身动作。他看着大佬深红的穴口被他撑开,温顺地包裹住自己的阴茎,穴口都泛出水光,一时间眼睛和脸上都被刺激得红了,动作更加激烈。
大佬反手抓住床单,腰往上挺,被干到前列腺的时候也从嘴里呼出情动的呻吟。他的脸上泛起潮红,那双锐利的灰眼睛难得涣散,因为快感而湿润。任何人——任何其他人,都难以想象大佬也会有这样不加防备的时候。
当然,也只有娇夫能看到而已,而这个唯一还对他的特殊性毫无概念。
大佬摸索着抓住扣在娇夫脖子上的皮革chocker,把他狠狠拽下来,一边保持着下身连接,一边慢慢地把他骑在床上。被骑在下面的娇夫喘着气,握住大佬的腰,抬起头看他。他前额的碎发被汗浸湿,乱七八糟地黏在额头上,只有眼睛还亮闪闪的。
大佬粗暴地把娇夫的刘海全部掀上去,俯下身舔掉他睫毛上的汗。娇夫因为他一动作就夹紧的穴口“呜”了一声,难耐地胡乱抚摸大佬的腰背。大佬哼笑,腰动起来,穴口打在阴囊上的水声很大,他摁住娇夫躁动的身体,然后张口含住了娇夫脑袋顶上的狗耳朵。
爱干净的小狼耳朵都是柔软温暖的,此时被他含在嘴里,委屈地颤抖着。娇夫被这样的感受刺激得从耳朵一路麻到尾椎,脚趾扣住床单,不停从鼻子和喉咙里发出气声,尾巴僵直。
大佬放开他的耳朵,被他这没出息的样子逗笑了。他看着躁动不已又被摁住不能动的娇夫,单手卡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和他接吻。
只有这个人。
大佬放慢了腰部的动作,开始一边抬起屁股一边吸他的阴茎,喷到他脸上的呼吸立刻乱了。娇夫难耐地掐住大佬的屁股,凭本能揉捏着。大佬跟他分开,他还迷迷糊糊地舔着嘴边上的口水。
“想射了?”大佬垂着眼睛问。
“想。”娇夫已经到很边缘了,但是苦苦忍着。
“想射进来?”大佬又去勾他的chocker,把手指插进皮革和脖子之间的间隙,玩似的拉扯。
“想。”娇夫想得耳朵都在用力。
大佬欣赏了一会儿他忍耐的可爱样子,终于说:“射进来吧。”
与此同时他下面吸紧,娇夫受惊地“啊呜”一声,额头靠在大佬肩膀上射了。
微凉的东西灌进穴里,大佬不适地夹了夹屁股,又把娇夫夹得呜呜叫。他伸手到娇夫背后,按住那根乱动的狼尾巴根部,把娇夫按得一激灵。
“行了,我还没出来呢。”大佬拍拍他的脸颊,又拿手背贴住他滚烫的脸颊肉。娇夫点点头,卷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表示他懂,然后又凑过来要接吻。大佬半闭着眼睛,几乎称得上温柔地含住他嘴唇。
只有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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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子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一边拿起厚乳拿铁嘬了一口一边问:“what,sup”
坐在他对面的小哈把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别在领子上,挑起一边眉毛:“你老公在加班,你这个私人助理怎么还有空出来。”
“你要是觉得我没空出来你喊我干嘛。”0子已经喝了一半下去,“有事说事。”
“好吧。”小哈凑近了点,狗狗祟祟地说,“他们最近在忙什么啊?天天加班。”
0子脑袋后仰:“干嘛,独守空闺啦?”
小哈眼神躲闪了一会儿;“那个不重要,你回答问题。”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个保密项目。”0子耸耸肩,“我虽然是私人助理,但是我就负责他的伙食和需求,研究方面的我也插不上手。”
没得到答案,小哈愁苦地拧着眉毛,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聚餐时直接问了出来。
猫1和冷0难得同步露出了嫌弃和痛苦叠加的表情。
“一个保密项目而已。”冷0说着忍不住揉起太阳穴,“问题不在于项目,在于那个新领导。”
小哈正打算多问几句,突然被金属碰撞声打断。猫1手里握着断成两节的金属叉子,冷着脸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拿一把新的。”
0子等他走了才指指那个方向:“我去看一眼哈。”
小哈点点头,心有余悸地说:“你们那个领导到底是什么人啊?”
“年轻有为,所里花大价钱刚从国外挖回来的。”冷0阴测测地说。
“好吧,你说的内容很不错,但是你说话的语气快把我吓死了。”小哈蹭过去,腻腻歪歪地搂住他,“算了不管他了,好不容易按时下班,不要管傻逼领导了。”
“阿嚏!”
“傻逼领导”边牧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抽了一张纸。
他面前的所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小边,身体不舒服?”
“没有。”边牧顺手把纸巾扔进垃圾篓里,“应该是有人在骂我吧。”
看来你心里也有数啊。所长清了清嗓子:“说到这里,这个,最近所里有很多关于你的个人作风的言论……”
边牧撑着半张脸,把脸颊肉撑起来一团,静静地看着他没接话。
所长顶着这道目光,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这个虽然有些言论不属实,对吧,但是呢,你平时工作中确实可以稍微客气点,是不是……”
边牧等所长说完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哦,我都不知道所里请我来是为了让我发挥我的亲和力的呢,我的错我的错。”
“也不能这么说,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长打个哈哈。
“16岁博士学位?!”兔兔抬头看到周围的人都看向他,尴尬地把手机放下,“……我百度了下。”
“唔,我对他也还有印象。”小伯用吸管慢慢吸着饮料。
“你跟他俩不是一个部门的吧?”
“确实不是,是我在牛津的时候,学校里都是他的传言。”
小车皱眉:“等等,你大他很多岁吧,他跳级?”
“确实,其实我也跳级了,但是……”小伯萎靡地说,“……按年级算,他是我学长。”
桌上一时陷入沉默。
“简直就跟虚拟人物一样。”破烂感叹道,“现实里真的有这种人啊。”
“相信我,他比你想得真实多了。”冷0冷笑一声。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边牧站起身,拍了拍衣摆。
所长的视线跟着上移:“你真的明白了就好。”
“嗯嗯嗯,反正就是在他们犯错的时候温柔点是吧。”边牧已经拉开门准备出去了,他的声音略有点模糊,“我会照顾到他们的智力水平的。”
门关上了。所长伸出去的手无力地缩了回来。但愿他是真的懂了吧。
门外,边牧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朝实验室走去。和其他人的合作项目今晚因为那两个人下班了所以暂停,过来打工的研究生助理以“压力太大”为由请假,此时偌大的实验室只有一盏灯开着,离心机的嗡嗡声隐隐作响,很是冷清。
边牧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把白板拖出来,翻出写满公式的那一面,屁股坐在工作台边缘,打开了马克笔的盖子。
在熟悉的哒哒书写声中,边牧动了动鼻子:
“水果味的。明天让助理换掉。”
安静的实验室里,灯一直亮到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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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还能想起第一次见到边牧的场景。他和其他三个研究生一起,穿着全套防护服和永远不合脚的鞋套,抱着笔记本,像一群小鸡一样跟在校长身后,最后停在无菌室门口。
“好了,记住,不要说话,不要乱看,什么都别碰,除非他主动问起否则不要提问……”校长说着说着自己也放弃了,“算了,反正你们怎么都会惹恼他的。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们。”
说着,他打开了门。
无菌室里总共只有两三个人,其中几个在听到动静时都向他们看过来,只有实验台前的那个人一直伏案没动。进门后连校长都闭上了嘴,无菌室内的静谧并没有受到干扰。
几个没见识的研究生憋了半天,其中一个还是没忍住悄悄跟同伴惊叹:“那个是不是……”
上一秒还在专心工作的人立刻飞了一个眼刀过来,隔着护目镜都能把人捅穿,吓得那个研究生立刻闭上了嘴。
旁边的助理立刻很有眼力见地训斥了一句:“不知道在这里要保持安静吗?”
“没事,我不介意被当成表演动物观赏一番。”边牧又把目光投回面前的样本,“鼓个掌,接接球,状态好还可以做一个后空翻。”
校长尴尬地咳嗽一声:“边博士,这几位就是之前跟您提到过的来参观学习的学生。”
“就他们?”边牧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对。他们都在本校读研究生,奖学金获得者,名列前茅……”
“研究生。”边牧重复道,“所以这里还真是动物园。”
能来这里学习的几个研究生都是常人嘴里的天之骄子,成绩好,家底殷实,闻言一个个都敢怒不敢言,因为面前的人的确有鄙视他们的资格。
校长头疼地说:“边博士,我需要提醒您这些人也同样会是您公开课的学生。”
“我只知道我会去开几场讲座,然后你们把资金打到我卡上。”边牧勾了勾手,“试管。”
助理赶紧把一排试管送到他手边,边牧从显微镜前抬眼看了一眼:“斯坦福没教你怎么洗试管吗?重洗。”
“是的,对不起博士。”助理赶紧把试管端走,另有一个人把新的递给他。
校长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他们小声说:“你们好好学习,到时间我再来接你们。”
小柯觉得他离开的背影很有几分逃跑的味道。
简而言之,接下来一周,他们都在实验室旁观学习。在边牧不在意的角落,偶尔也会派给他们一些无足轻重的杂活。在近距离接触到天才的工作效率之后,无人不对他叹服,几个研究生都对他毫无怨言,连之前的盛气凌人在他本人的才华之下都显得特别。
在自己洗的试管被边牧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这才叫洗过”时,小柯心里居然还涌上一股受宠若惊——虽然边牧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助理还是研究生。
等到一周的学习结束,几个年轻人商量一起去酒吧庆祝一下。小柯虽然对泡吧不是特别感兴趣,不过偶尔一次也很解压。同样的,对疏解心里那种怅然若失也有奇效。
气氛正浓时,同伴之一突然醉眼朦胧地指着不远处:“是我喝多了,还是那个人真的是边博士。”
“好了,你喝了几杯了你。”小柯还算是比较清醒的,他把那人手里的酒杯拿走,不经意朝那个方向看去。
……我去,还真是边博士。小柯吓得酒醒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跟同事一起来的?我也没看见同事啊?
此时的边牧看着离平时的模样甚远,可能是喝了点酒,正撑着头,闭着眼在小桌上休息。他的周围没有其他同事的身影,反而围了两个搭讪的酒客。
小柯猛地站起来。在他旁边已经趴倒在桌上的同伴也被吓得抬起头来,口齿不清地问:“你要去哪?”
“我,呃,厕所。”小柯来不及多说就往那边走去。
“okay”同伴又倒了回去。
“嘿,你没事吧?”一个酒客问道,正准备伸手去拍边牧的肩膀,被匆忙挤进来的小柯隔在一边。“抱歉,他跟我是一起的。”小柯挤出来一个笑容,赶紧回身去看边牧,“边博士?博士?你还好吗?”
边牧只是含糊地发出几个音节。
完了,喝大了。小柯咬咬牙,使了吃奶的劲把他扶起来。好在边牧虽然意识不太清醒,但是人还算配合。这更加坚定了小柯把他带走的决心。
由于不知道边牧家住哪儿,小柯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临时租的房子。等他们跌跌撞撞地进了门,小柯的室友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小柯脸红脖子粗地辩解了一句:“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事,玩得开心点。”
都说了不是那样啊!小柯憋得额角冒青筋,终于把边牧放倒在床上。边牧不满地嘟囔了几声,翻了个身就睡熟了。
小柯喘了口浊气,站起来把被子给边牧盖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他往沙发上扔了个枕头和一张毯子,面无表情地躺下。他也喝了点酒,还没来得及复盘刚刚发生的事情就陷入了沉睡,只是记忆中总感觉有什么事没做。
第二天他迷茫地醒来,看着手机里几十通同伴和导师的电话和短信,终于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了。他赶紧一一回电话过去,好在他的室友帮他告知了一声,这才没被骂得过于狗血淋头。等电话打完,小柯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长出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张字条:感谢你的帮助,我先走了,旁边还用玻璃杯压了几张金额超出想象的纸币。
小柯捏着那张字条,在原地楞了一会儿,然后把它夹进了笔记本里。至于钱,他原本想还回去,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那之后他也没什么机会再遇见边牧,等项目结束就直接跟着学校的大部分回去了。他顺利完成了研究生学业,然后在选择博士导师时发现边牧帮自己给业内很有名的一位教授写了推荐信。
或许这是在报答那一次的恩情?小柯顶着同期生羡慕的目光辗转反侧两天,然后鼓起勇气给边牧的工作邮箱发了一条感谢信。这封邮件最终石沉大海,他是几年后才发现边牧的工作邮箱都是助理在管,且非工作内容不回复。
此时的他只能遗憾地继续进行自己的学业,顺便时常关注边牧的消息——学术圈很小,基本上有什么动静都传得很快,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得知边牧辞去了大学的工作,转而回祖国发展。
不过,尽管他得知消息的速度很快,也来不及、或者说没理由去送机。只不过在学业后半段,他鬼使神差地申请了半工半读,在大脑自动驾驶的情况下投递了竞争边牧助理的岗位,在十人的竞争中厮杀而出,坐了12小时飞机和两小时出租车,签了合同,然后在边牧办公室门口猛地清醒过来。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小柯的理智拉响警报,但是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敲敲门,然后按下把手。在对上边牧视线的那一刻,他屏住了呼吸,大脑一时间空白得很清净:
“您好,我是您的新助理。”
————
考虑了下还是不让他们打一炮了,之后就是柯基移边
柯基移边
小柯提着一个巨大的便当盒子走进食堂,噼里啪啦地放在边牧面前,他个子太小,显得这个动作格外费劲。他直起身子出了口气,然后说:“博士,这是您的午饭。我还给您买了蓝莓味的酸奶,放心,只有一点点,如果不好吃也不会太影响。”
同桌的还有猫1和冷0,他俩都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
边牧揉了揉太阳穴:“柯助理,你的工作主要是协助我的研究,然后在有余力的前提下尽可能方便我的生活,不是做我的保姆。”
“我有余力,您放心。”小柯眼神亮闪闪地把便当盒给他排开,“我建议您先尝尝这个,刚出炉,现在应该是最佳食用温度……”
“……这就是为什么我希望您可以先从汤开始。”小柯把菜给他布好,然后把勺子递了过去。
聚餐桌前,0子把手掩在嘴边,偷偷说道:“他不会还想喂给他吧……”
猫1神态自若地吃着自己的:“别去看。”
总而言之,小柯上任边牧助理短短一年,就已经全方位入侵了边牧的工作和生活。他的确擅长润物细无声,猫1和冷0起初看他腻歪边牧的那个劲儿很不适,到现在也习惯了。
而边牧从头到尾只是认为柯基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助理。他毫无防备地让小柯逐步入驻他的生活,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改变。
不过他很快就要察觉到了。
“你要请三个月假?”边牧皱着眉说,“你才刚上任不久。”
小柯看着也很苦恼:“我很抱歉,博士,但是我必须抽时间回去给我博士学业收尾,不然就毕不了业了。”
边牧沉默了一会儿,显然从来没有毕不了业的困扰:“那我的助理怎么办。”
边牧本来有两个助理位置的空缺,小柯上任后成功优化成了唯一一个。
“哦您放心,我跟所长说过了,在此期间会有其他人暂时接替我的工作。”小柯掏出自己的小笔记本,“我会去亲自挑选,跟他们交接工作,也会教他们如何做好助理。”
边牧不爽地咂舌,算是勉强同意了。
这种勉强在新助理上任第一天就被打破。
“博士,很抱歉,我不太懂这个……”新助理弱弱地问道。
“我看着像有时间教你这种基础吗?”边牧的眼神比手里的手术刀还冷,“我是不是还要教你怎么认字?”
“行了。”眼看着新助理马上要眼泪汪汪地逃走,冷0和猫1及时插嘴。“我这边告一段落了,我来教他。”冷0示意那人跟他走,而猫1抱着胳膊看着边牧。
“干嘛。”经过快两年的相处,他们之间关系已经缓和不少,但是边牧那种性格毫无收敛。
“你可以一直这么幼稚,但是不能把见不到小柯的怒气撒在别人身上。”猫1才不想管这档闲事,但是他也会被难以避免地波及到,“何况所里也没办法短时间内再给你找人了。”
“我可以不要助理。”边牧回嘴道,“什么叫‘见不到小柯的怒气’?”
猫1平静指出:“字面意思。你想念他,依赖他,还发小孩脾气。”
“一派胡言。”边牧想都没想地反驳。
猫1挑起一边眉毛:“我一派胡言?谁给你做一日三餐,谁给你搭配好每天穿什么衣服,谁负责处理你那些鸡毛蒜皮的要求?你连衣服都要人家帮你买。”
边牧徒劳地张了张嘴。
猫1不感兴趣地摆摆手:“我也不在乎你迟来的青春期,反正你最好控制住你的情绪。”
他转身走了出去,留下边牧一个人在空旷的实验室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人知道边牧的内心斗争,但是第二天开始他终于捏着鼻子收敛了自己的脾气。
小柯走的这三个月里,边牧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只有小柯时不时打过来几条问候信息。0子倒是不时就跟他视频一次,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听得小柯心疼不已。
“我真想早点回来。”小柯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他们照顾不好他的。”
0子牙酸地说:“你不觉得这是让他成长一点的好机会吗?”
小柯攥住小拳头:“成长是给别无选择的人的,博士他这样就很好了。”
没救了。0子很无语。
在小柯终于顺利毕业、回国的那天,一行人都去接机了。小柯推着大行李箱,冲他们挥挥手,跑到跟前问道:“博士没来吗?”
“他的实验正好到了一个关键节点,走不开。”冷0说,“不过他让我们转告你,他也欢迎你回来。”
小柯立刻快乐地弯起眼睛。
他此次回来,是以研究人员的身份和研究所签订了正式工合同。所里的说法是小柯可以安心休息几天再上岗,但是他还是想先去研究所放一些材料。
等他到所里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他本想快去快回,却没成想和边牧不期而遇。
“啊,边博士,您还没下班吗?”小柯条件反射地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超过您平时的饭点了……”
“柯博士。”边牧无奈地打断他,“你已经不是我的助理了。”
小柯无所适从地抱住手里的资料:“是这样……但是我也可以关心同事吧?”
边牧没有接他的话,反而视线落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小柯有点紧张,又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种安静。
“在你走的这段时间,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边牧突然说。
“思考……什么呢?”小柯小心翼翼地接话。
边牧看向他,说:“你。”
“你仅仅在我身边做了一年的助理,却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影响。”边牧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人,才发觉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他,以往都是一扫而过。
“在你走之后,我曾有一段时间的生活处处不如意,给我造成了很大困扰。”边牧总结道,“你改变了我。”
小柯一下子掌心冒汗:“我……”
边牧却好像没在听他说话,视线又移开了。
“但是我并不排斥。”他轻声说,在小柯反应过来之前就越过他离开了。小柯猛地转过头去,只看见他的背影。
他在原地愣了很久,突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然后被门槛绊了一下。小柯把资料放好,在锁门前最后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边牧的办公室,在心里期待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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