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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色掏空了。而他抱着那三个美女进屋时,那种急色之相不是假装的。

赵政是一开始为了自污戴上了面具,还是他的性情本就沉溺女色,而今都已经分不清真假了。因为有过一句话,面具戴久了就脱不下来了。

屋内是春意正浓,屋外却是冬寒至深。

下午那些后院女子的闲聊,话语里尽显赵政的荒淫好色,沉迷声色毫无节制,甚至连正月初一这种应该有所避讳的日子也会不放过。

如果说白日里是耳听为虚,当下却是眼见为实了。

乐远岑还在继续听着墙角,听着房里传来的从四人的**声与呻.吟声。她原本以为早已司空见惯,不会再为旁听他人的床.事而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在此时此刻,却觉得冬日的寒风吹到了心底,那种寒冷怎么也挥散不去。

这样的赵政怎么可能成为日后一统六国的始皇帝!

在黑色的蒙面巾之下,乐远岑讽刺地笑了。不仅是对赵政,更是对她自己,她相信人是能被改变的,甚至连所持之道都能被改变,但是也要因人而异。

这个赵政分明就是从根子上烂了,她需要有多大的本领才能让烂掉的人脱胎换骨,而她心里有关王三土所戴帝王黑玉而的疑惑越来越深。

一个半时辰过后,赵政房里的动静终于停止了。

乐远岑又去了朱姬的院子,不过朱姬已经熟睡了,四周的守卫不断,想要搭话还要另寻时机。

当下,她也不欲多想时机是在何时,今天的所见所闻让她有些心冷了,也就没有在赵府继续停留,就从一开始观察计划好的路径准备离开了。

不过,在乐远岑翻过后院墙头时,遥遥相隔竟然看到了另外一道黑色的身影也要出墙而去。看来赵府还真的一点都不平静,不仅是迎来了一位夜行之客。双方都是全副黑衣装扮,二十丈之远的距离算得上一个安全距离,这让彼此都只是稍微顿了顿身形,就都选择了先翻过了墙头。

两人跃下墙头后,相隔遥望着谁也没有先妄动。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乐远岑选择了先转身急速离去,她现在对于出没在赵府里的人物不感兴趣。对方是敌也好是友也好,最重要的是世间到底还存不存在可以一统天下的始皇帝。

于是,她选择了连夜出城直奔苦水村。事到如今,必须去验证那个荒谬到可怕的猜测,王三土究竟是谁?

两日后,苦水镇。

“你来迟了。小土一年半之前就失踪了,我与他娘都没再见过他。”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农夫老王。他听闻乐远岑是来打听十几年前失踪的男婴,提到了当年男婴失踪时脖子上的信物,这些年终于查到了苦水镇。

老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家那口子连生了两个女儿,后来伤了身子生不了了。三土是我们在门口捡的,他那个襁褓也就是粗布包,脖子上挂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没有其他的任何随身之物。我们以为是谁丢弃了他,家里还正愁少一个男丁就收养了他。

一年半之前,小土去服了兵役,谁想到没过多久就有长官来说小土做了逃兵。我与他娘都觉得不可能,小土是个老实娃,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出格的事情。我们想着小土万一真的逃了,他怎么着都会先回家,但是一年半了过去一点消息都没有,恐怕是不会再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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