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吗(遭了竟然是个交易气死了)(1 / 1)

加入书签

小心放下怀里的泡菜坛子,掏出钥匙开门,心情颇为雀跃。

不知道那个人回来了没有,说是要出差几天,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但是他知道自己今天会回来,也许……

把坛子抱进厨房,放到阴凉的角落;打开拖箱拿出腊肉香肠,挂到通风的地方;煮熟的咸鸭蛋放进容器里。

改明儿切点腊肉亲自炒个菜,咸鸭蛋不能放久了,让王冒从明天早上开始煮粥,一人两个,两三天就能解决完。

想到这里时,忽然用力拍下脑袋。

糊涂,还不知道那个人今天会不会来呢。

这时,听到开门的声音。

刘三一喜,赶紧走出来,与来人惊愕相对。

“呵,刘先生。”

陈俊首先回过神来,微笑着打招呼,顺手掩上门。

“怎么……是你?”

“我就说怎么这么容易就开了门,还以为被闯空门,原来是您回来了。”依然客气十足。

“别什么‘您’了,不嫌累吗?我听着都累,我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用敬称。”刘三泛别扭。

这人对谁都“您”来“您”去的吗?真不知道王冒那个流氓无赖,怎么会有陈俊这样贵公子派头的兄弟。

“随便坐吧,不用客气。”

“好。”

陈俊恭敬的坐下,扶了扶并无歪斜的眼镜。

“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冒哥电脑里有点资料让我来拷,不放心别人,就让我来了。没想到刘先生上午就回来了。”

“他……在公司?出差回来了?”

“出差?他是这么告诉您的?……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是的,这两天冒哥一直吃住都在公司,突然这么拼命工作,把一大帮人都吓着了。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您吧,刘先生。”

陈俊的镜片瞬间反射过一片光,透出狠厉。

刘三保持沉默,无畏地对视来自对面的敌意。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刘先生。”客气里夹带冷漠,“冒哥这几个月来因为刘先生,情绪波动很大。原本以为冒哥对您的兴趣,会像以前对其他人一样不会坚持很久,三个月足够释放、冷却所有热情。只是没想到……冒哥竟然久攻不下,刘先生真是正直无比,男人的热血征服欲望想必您很清楚吧,我都佩服他的持久力。我知道刘先生并不是我们这类人,您对男人没兴趣。虽然掰弯直男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我们圈内人都知道这很困难,一不小心还要惹上一身腥,所以大多时候不会招惹直男。冒哥迟早会放弃,不论是因为刘先生迫于压力屈服,而失去新鲜感,还是……当然,我相信刘先生会一直保持清明,对吧。”陈俊人畜无害地笑着。

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这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妈的胡乱在那儿自言自语,自说自话!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刘三愤怒了,呼呼地喘着粗气,神情激动。

可是,到底这人不知道什么呢?

想要解释什么,大脑却乱成一团浆糊,除了一句“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无法思考。

“刘先生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吧?”

看到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陈俊平静地丢出另一磅弹药,不过这个是个冷凝弹。

果不其然,狂躁中的刘三逐渐平复下来。

约定?约定……记起来了。

当初为了将死赖着的王冒赶走,曾去旭日公司找过陈俊,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劝说王冒。却不想陈俊竟向他提出了一个交易……二十万交易……可是……

“看开还记得。冒哥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手的人,他决定的事从来没人能干涉。当初为了不让刘先生为难,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于是与刘先生定下三月之期。约定接受冒哥住进您家,只等三个月后他对您失去兴趣,我必将为冒哥三个月来的叨扰负责,支付房租二十万。只是未曾料想如今三月之期已过,冒哥似乎并无松懈之态,看来刘先生的魅力真大。当然,我不会食言,二十万还是会支付给您。今天没带支票,改天一定奉上。抱歉,打扰许久。”话毕,起身去书房。

出来的时候,刘三依然如石化般坐着一动不动。

路过他身边时,陈俊顿了顿,什么也没说,开门离开。

“混蛋!”

一声熟悉的怒吼夹带“嘭”的一声响,让陷入思绪的刘三猛然回神。

只见王冒双目暴红,气势骇人地立在门前,而陈俊嘴角带血,背抵着门,埋头看不清情绪。

“老子让你多管闲事了吗!?啊!?”

拳背青筋毕露,王冒粗喘几下,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刘三一眼。

明明是盛夏,夜里睡觉时却感觉分外冰冷,即使盖上被子,也找不回那一份被强迫熟悉的温度。

胸口失了那个人的重量,睡觉也感觉不到踏实安心。

早上睡醒时会习惯性地想要摸摸胸口的乱发,却摸了个空。

没有人再早起费心思给你做早饭,晚上半夜等你吃夜宵,已经习惯被伺候的人突然面对厨房,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煮什么。

新牙刷买了一大堆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只停留在了回家当天的那只。

不用再担心换下的内裤会被某只色狼偷穿,即使都换下好几条连着几周不洗,也不会有人去碰。

屋子里安静得只剩自己的呼吸,连自言自语也显得费事。

打开电视,让喧嚣冲散一点孤寂,却显得自己仿佛处于另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因为,那个人不在。

王冒已经很久不曾出现,或者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或者一个月,或者更久……记不住了。

自从那天以后,王冒再也没找过他,房子里的东西一样没拿走,纯色也没见他去过,仿佛就此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只是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不是没想过去找他,可是找他干什么呢?自己不是千方百计巴不得他永远别出现在自己面前吗?

刘三设想过,如果当天王冒不是扭头就走,而是愤怒地让他给个解释,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会说吗?会解释其实他早已忘了那个约定吗?

当初会答应陈俊提出的建议,只是觉得陈俊说得有理,而他别无选择法。

如果不接受这二十万,估计当习惯商人思维的陈俊反而会感觉不放心吧。他只是个没家底的普通农民工而已,逼急了连命都敢拼,并不怕王冒这类有身份背景的人物,只是他并不想招惹麻烦,小老百姓的生活他很满足。

不会,尽管会犹豫,会冲动地想跟王冒解释,但仅此而已,他绝不会否认事实。

刘三不是白痴,也许一开始并不知道,共同居住那么就久后,王冒平日所表现出来讨好他的行为,他怎么能看不明白。

他只是视而不见,保持着暧昧现状,不去捅破那层纱。

一旦轻易除去那层隔开两人的纱,后果不是他可以想像的,更从来没想过要去承担这样的后果。

可是,很想念那个家伙,出乎意外的想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