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马车轮（1 / 2）

早晨，上课了。五个男孩、莱娜和老师，又坐在教室里。这是个星期六的早晨，他们没有唱那支非常、非常古老的国歌mdashmdash我可爱的土地，我的祖国，那里，我的摇篮曾经站立。rdquo老师站在那儿，把六个孩子一一端详了一番。大家静悄悄地坐着。最后他说：ldquo谁猜想过了？得出了什么结论？rdquo

莱娜的手很快举了起来。但出乎她的意料，所有的手都举了起来，包括野洛和艾卡在内。见到这情景，老师好像很高兴，莱娜却很生气。ldquo老师！他们根本没想！他们跳沟玩去了！rdquo

她又急忙用手捂住嘴，可是已经太晚了。她不是搬弄是非的人。莱娜心里很激动，也非常生气。他们在欺骗老师，让老师空高兴。

老师看了她一眼，好像很吃惊。他转向野洛。野洛坐在前排，那么大块头，样子挺倔强，而且在生气。他非常生莱娜的气。但老师问话了：ldquo野洛，你认为鹳鸟不来韶若，是什么原因呢？rdquo

ldquo喔，我没想，rdquo野洛坦白地告诉老师。ldquo我问了我妈。rdquo

老师笑了。ldquo对，请教别人，也是个好办法。你母亲说什么？rdquo

ldquo她说鹳鸟不来韶若，是因为它们从来没到这儿来过。她说，鹳鸟每年要回到原来的地方造窝。如果它们从来没有来过韶若，就永远不会来。所以这就一点儿办法没有了。rdquo

莱娜坐在位子上，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因为她要告诉大家鹳鸟来过韶若，告诉大家西博婆婆所说的话。她恨不得拚命地挥动她的手。可是男孩子都在生她的气，甚至老师都有点儿失望了。真叫人难过，但她非说不可。她挥动着手，几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是老师并没注意。莱娜忍不住高声地说：ldquo可是鹳鸟以前的确来过韶若！rdquo

全屋人都转向了她，包括老师。莱娜兴奋地告诉大家西博婆婆所讲的西博园、鹳鸟、柳树以及有座小木桥的深沟。鹳鸟曾经住在现在学校所在的地方！她还提到了沟中的小梭鱼。

坐在前排的野洛听说小梭鱼，就转过身来。他忘了还生着她的气，也忘了他是在学校。他没有征求老师同意，就大声说：ldquo喔！小梭鱼！大不大？莱娜？rdquo

男孩子们都瞪大了眼睛，好像对小梭鱼比对鹳鸟更有兴趣，除了艾卡。艾卡举手了。他用他那惯常缓慢的口气说：ldquo莱娜提到的树，正是我猜想时想到的。老师，鹳鸟不来韶若，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树！rdquo

艾卡的座位就在莱娜旁边，莱娜转过身来，瞪着他。他怎么敢这样说？他好好想过了！他是跳沟玩去了！

艾卡像是猜到莱娜的想法，平静地告诉老师说：ldquo我真没料到我会想到树。可是当我跳到沟里，沉到水底的时候，我真的想到了。因为我浑身都湿了，希望有棵树，可以把衣服晾干。可是那儿一棵树都没有，所以我只好湿淋淋地回家去。喔！母亲还教训了我一顿！rdquo

老师和同学们一样笑得那么厉害，笑了半天。连莱娜也笑了。

ldquo艾卡，rdquo老师说，ldquo虽然你是在水底时想的，你的想法还算不错。rdquo老师转向大家，笑得眼睛亮晶晶的。ldquo现在，孩子们，你们同意艾卡的意见吗？鹳鸟不来韶若的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这儿没有树。rdquo他转向黑板，写了几个大字：鹳鸟不来韶若的原因：

在下面，他写了ldquo第一rdquo两个大字，等着答案。

ldquo我还是觉得我妈说的是第一个原因。rdquo野洛争辩着。

ldquo可是莱娜已经告诉我们，韶若以前来过鹳鸟。野洛，事实上，西博婆婆第三就在我们学校现在所在的地方，亲眼看见过鹳鸟筑窠。想想看！rdquo老师说。

ldquo也许我妈错了，rdquo野洛慢吞吞地说，好像不愿意承认似的。他抬头望着天花板，样子很尴尬。

接着奥卡举起手，安静地说：ldquo那么第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树。rdquo

ldquo西博婆婆也这么想，rdquo莱娜坦白地对同学们说，ldquo她说鹳鸟喜欢树荫，可以藏身，可以歇脚。她说，如果她是只鹳鸟，她就喜欢树！她还说，要想知道鹳鸟喜欢什么，就得照鹳鸟的想法去想。rdquo

老师看着莱娜说：ldquo这是西博婆婆告诉你的吗？很有道理。rdquo他转身对全班说，ldquo那么韶若没有鹳鸟的第一个原因是因为韶若没有树，大家同意吗？rdquo他拿着粉笔，像要动手写了。

莱娜急忙挥手阻止他，她几乎叫了起来。ldquo不是树！是屋顶！老师。rdquo她不顾一切地对着老师的后背叫道，ldquo虽然西博婆婆和大家都以为是树，其实应当是屋顶。鹳鸟不单在树上造窝，也在屋顶造窝。可是我们韶若的屋顶都太尖！喔，一定是屋顶的原因，rdquo她辩驳说。ldquo我们可以把马车轮放在屋顶上，给它们造窝用，可我们不能立刻让树长起来呀。rdquo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全班同学，西博婆婆糖罐上的鹳鸟图画，盖子上画有全村的景色，家家屋顶有鹳鸟窝，因为家家屋顶上都安放着车轮！

皮尔和德克几乎同时说：ldquo喔！天哪！想想看，韶若每家屋顶上都有一个鹳鸟窝！rdquo

ldquo连我们学校屋顶上也有！rdquo奥卡叫道。

ldquo对！对了！rdquo莱娜大叫着。ldquo现在韶若没有一家屋顶上有车轮，大概因为大家和西博婆婆一样，以为是没有树的缘故，所以从来没有人把车轮放在屋顶上。可是不试验，我们怎么会知道原因呢？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