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求学生涯（1 / 2）

天鹅们到达他们在红石湖的冬居的几天后，路易斯有了一个主意。他觉得他既然不能使用他的嗓子，就该学会读和写。ldquo如果我在某一个方面有缺陷，rdquo他心想，ldquo我就应当试着让自己在别的方面有所造就。我要学会读和写。然后我要在我的脖子上挂一块小石板，再带枝石笔。那样我就能和那些识字者交流了。rdquo

路易斯喜欢交朋友，他在湖上已经有很多朋友了。这里是水鸟的天堂mdashmdash有天鹅，野鹅，野鸭，还有一些其他的水禽。他们都住在这里，因为这是个安全的地方，更因为这里的水即使在最冷的冬天里也是温暖的。由于游泳本领高强，路易斯受到了大家的高度敬仰。他喜欢和其他的小天鹅们比赛，看谁能在水下游得最远，潜得最久。

当路易斯下定决心去学读和写以后，他决定去拜访萨姆middot比弗并从他那里得到帮助。ldquo大概，rdquo路易斯想，ldquo萨姆会让我和他一起上学，然后老师将教我怎么写字。rdquo这个念头令他非常激动。他不知道一只小天鹅能不能被孩子们1的课堂所接收。他不知道学习阅读是不是件很难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能否找到萨姆。

蒙大拿本来就是个很大的州，可他甚至说不准萨姆是否住在蒙大拿，但他希望他住在那里。

第二天一早，父母一没留神，路易斯就飞上了天。他朝东北方向飞去。当他来到黄石河2时，便沿河一路飞到了香草乡。他看到下面有个城镇，就降落到镇里的学校旁，等着男女学生放学。路易斯打量着每一个男孩，希望能从中看到萨姆。可萨姆却不在里面。

ldquo错误的城镇，错误的学校，rdquo路易斯想，ldquo我要再试一次。rdquo他起身飞到另一座城镇，停到镇里的学校旁，可那里的所有男孩女孩们早都放学回家了。

ldquo我就在四周转转吧，rdquo路易斯想。他不敢沿着主要街道走，因为他怕有人开枪打他。所以，他在空中盘旋着，低低地飞起来，仔细打量着他见到的每一个男孩。

大约十分钟后，他看到了一个低矮的小平房3，一个男孩子正在它的厨房门口劈柴火。这个男孩有一头黑发。路易斯滑翔下来。

ldquo我太幸运了，rdquo他想，ldquo那正是萨姆。rdquo

萨姆一看到这只天鹅，就放下了他的斧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路易斯壮着胆子走上前去，低下头去解萨姆的鞋带。

ldquo你好！rdquo萨姆用友好的口气说。

路易斯想试着说吭mdash嗬，可他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ldquo我认识你，rdquo萨姆说，ldquo你是那只从不说一句话，却喜欢拉我鞋带的天鹅。rdquo

路易斯点点头。

ldquo见到你很高兴，rdquo萨姆说，ldquo我能为你做些什么？rdquo

ldquo路易斯只是直盯着前方。

ldquo你饿了吗？rdquo萨姆问。

路易斯摇摇头。

ldquo渴了？rdquo

路易斯又摇摇头。

ldquo你想和我们一起，在这个农场过夜？rdquo萨姆问。

路易斯点点头，蹦了一下。

ldquook，rdquo萨姆说，ldquo我们有足够的卧室。只要得到我爸爸的允许就可以了。rdquo

萨姆拾起了他的斧子，把一根木头放到砧板上，将其齐齐地从中间劈作两半。

他看着路易斯。

ldquo你的嗓子出了毛病，对不对？rdquo他问。

路易斯点点头，使劲地上下晃动着脖子。他知道萨姆是他的朋友，却不知道萨姆曾救过他妈妈的命。

几分钟后比弗先生骑着一匹牧牛马进了院子。他下了马，把他的马栓到一根木桩上。ldquo你得到什么啦？rdquo他问萨姆。

ldquo这是一只小号手天鹅，rdquo萨姆说，ldquo他只有几个月大。你能让我留他在这里呆一会儿吗？rdquo

ldquo嗯，rdquo比弗先生说，ldquo我想私养一只这种野禽是违法的。不过我可以打电话问问狩猎法执行官，看他怎么说。如果他说行，你就可以留着他了。rdquo4

ldquo告诉执法官这只天鹅有点儿毛病，rdquo当他的父亲开始进屋时萨姆说。

ldquo他怎么了？rdquo他的父亲问。

ldquo他有发声障碍，rdquo萨姆说，ldquo他的嗓子出了毛病。rdquo

ldquo你在说什么呀？谁听说过一只天鹅会有发声障碍？rdquo

ldquo哦，rdquo萨姆说，ldquo这是一只不能吹号的号手天鹅。他是有缺陷的。他不能发声。rdquo

比弗先生看着他的儿子，似乎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可他还是进了屋。几分钟后他出来了。ldquo执法官说你可以收留这只小天鹅一段时间，如果你能帮他的话。但这只鸟儿或迟或早总要放回红石湖去，他是属于那里的。执法官说他可不会让随便什么人收养一只小天鹅的，但你却可以例外，因为你熟悉鸟类，他也信任你。这可是相当高的赞誉呀，儿子。ldquo

比弗先生显得很满意。萨姆看上去幸福极了。路易斯大大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大家都去牧场平房的厨房吃晚饭了。比弗先生允许路易斯站在萨姆的椅子旁边。他们喂他味美的玉米和燕麦。在萨姆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他想要路易斯和他一起睡在卧室里，可比弗先生却说不行。ldquo他会把卧室弄乱的。他不是金丝雀；他的个头太大了。让这只鸟到谷仓去吧。他可以睡在一个空马厩里：那些马准不会介意的。rdquo

第二天早晨，萨姆领着路易斯一起去学校。萨姆骑着他的小马，路易斯飞在旁边。到了学校，别的孩子们看到这只长脖子，亮眼睛，大脚板的大鸟后都感到很惊奇。萨姆把他向矮胖的一年级老师哈默博瑟姆太太作了介绍。萨姆解释说，路易斯不能用他的嗓子发声，所以他想学会读和写。

哈默博瑟姆太太盯着路易斯。然后她摇摇头。ldquo不要鸟类！rdquo她说，ldquo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rdquo

萨姆显得很失望。

ldquo求你了，哈默博瑟姆太太，rdquo他说，ldquo请让他站到你的班里学习读写吧。rdquo

ldquo为什么一只鸟儿还需要读写？rdquo这个老师回答，ldquo只有人类才需要相互沟通。rdquo

ldquo这话不完全对，哈默博瑟姆太太，rdquo萨姆说，ldquo如果你能原谅我这么说的话。我观察过很多的鸟类和动物。所有的鸟儿和动物都相互交谈mdashmdash为了能好好相处，他们真的必须如此。母亲必须要和她们的孩子交谈。雄性动物必须要和雌性动物交谈，特别是在每年的春天，他们在爱情之中的时候。rdquo

ldquo在爱情之中？rdquo听到这暗示后感到一惊的哈默博瑟姆太太说，ldquo你对爱情都知道些什么？rdquo

萨姆脸红了。

ldquo他是种什么鸟？rdquo她问。

ldquo他是一只年轻的号手天鹅，rdquo萨姆说，ldquo现在他的颜色是暗灰的，可明年他就会变成你所见过的最美丽的鸟了mdashmdash全身雪白，黑喙黑脚。他是去年春天在加拿大被孵出来的，眼下住在红石湖，可他不能像其他的天鹅那样说lsquo吭mdash嗬rsquo，这使他陷入了一个非常不利的境地。rdquo

ldquo为什么？rdquo这个老师问。

ldquo因为就是如此，rdquo萨姆说，ldquo如果你想说lsquo吭mdash嗬rsquo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的话，你就不感到担忧吗？rdquo

ldquo我可不想说lsquo吭mdash嗬rsquo，rdquo这个老师回答，ldquo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太蠢了，萨姆。是什么使你认为一只鸟也能学会读写？这绝不可能。ldquo

ldquo给他个机会吧！rdquo萨姆恳求，ldquo他非常守规矩，也很聪明，只是有特别严重的发声缺陷而已。rdquo

ldquo他叫什么名字？rdquo

ldquo我不知道。rdquo萨姆回答。

ldquo噢，rdquo哈默博瑟姆太太说，ldquo如果他进了我的班，就得有个名字。也许我们能问出他的名字来。rdquo她看着这只鸟。ldquo你的名字叫乔吗？rdquo

路易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