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自由（1 / 2）

塞蕾娜来到鸟湖的消息最后终于被鸟类管理处的负责人知道了。他走过来看了看她，显得很高兴。然后他朝他的一个管理员下了命令。

ldquo今天早上就得给她打尖mdashmdash立刻就去，不然她就会离开我们飞走了。那只天鹅可是一只价值连城的鸟儿。一定别让她跑了！rdquo

路易斯刚刚睡醒，就看见有两个管理员正在向岸边的塞蕾娜逼近，当时她就站在那个经过精心修饰的篱笆附近。一个管理员拿着一个带有长柄的大网，另一个拿着手术器械。他们正在鬼鬼祟祟地从塞蕾娜的身后溜过来，步子又慢又轻。

路易斯马上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他的心头激起了一股怒火。如果这两个男人果真抓到了塞蕾娜并剪了她的一只翅膀尖，他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的mdashmdash她再不能和他飞到一个静谧的湖上去了；她将不得不在费城度过她的余生了，这是多么可怕的命运呀。

ldquo是我行动的时候了，rdquo路易斯想，ldquo只要我还在这里，就没人能够剪坏我爱人的翅膀。rdquo

他猛地冲上小岛，甩下他那些东西准备战斗。他把他的小号和其他的所有东西全都抛到了一棵柳树下。然后他回到水里等待着恰当的出击时刻。

那个拿着网的管理员还在塞蕾娜的身后偷偷地往前轻挪着。她没看到他mdashmdash她正站在那儿梦想着路易斯呢。慢慢地，那个管理员慢慢地举起了他的网。就在他这么做的瞬间，路易斯投入了战斗。他将他那长长的，有力的脖子放低，直到它像一枝笔直地指在他前方的长矛，然后才用双翅击打着空气，两脚踢踏着湖水，闪电般掠过水面，直奔那个管理员而去。眨眼之间，他就冲到了那里，把他有力的尖嘴透过裤子一直扎进这个男人的屁股上。这是一次瞄得极准的皮下注射。这个管理员痛得弯着身子丢下了网。另一个管理员想掐住塞蕾娜的咽喉。路易斯用他的翅膀揍他的头，以可怕的力量将这个可怜的家伙打倒在地。手术器械蹦上了天。那张网也掉进了水里。一个管理员呻吟着把手捂在刚才被扎坏的地方。另一个管理员则在地上躺着，差不多被揍昏了。

塞蕾娜立刻溜进水里，姿态优美地游走了。路易斯跟在后面。他作了一个动作，让她继续留在湖上。然后他奔回小岛，挂上他的小号，石板，石笔，奖章，钱袋，飞过栏杆，勇敢地闯进了鸟屋。他还在暴怒之中。他一直来到鸟类管理处的负责人办公室。他猛敲着门。

ldquo进来！rdquo一个声音说。

路易斯进去了。那个负责人正坐在他的办公桌旁。

ldquo你好，路易斯！rdquo他说。

ldquo吭mdash嗬！rdquo路易斯通过他的小号说。

ldquo你有什么事？rdquo那个男人问。

路易斯把他的小号放到地板上，摘下了脖子上的石板石笔。ldquo我正在热恋中，rdquo他写。

这个负责人靠回到他的椅子上，把双手抱在脑后。他的脸上现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他静静地朝窗外望了一会儿。

ldquo哦，rdquo他说，ldquo你在热恋，这也是很自然的。你正当年轻。你有才华。再过两个月，春天就会来了。所有的鸟儿都会在春天坠入爱河。我猜你正在与我的一只年轻天鹅恋爱。rdquo

ldquo塞蕾娜，rdquo路易斯写，ldquo她是前天来的。我以前在蒙大拿就对她有所了解。她也爱我。rdquo

ldquo这不会令我吃惊，rdquo这个负责人说，ldquo你是一只非凡的年轻雄天鹅。任何一只年轻的雌天鹅都会爱上你的。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号手mdashmdash最好的之一。我很高兴能听到这场爱情，路易斯。你和你的新娘可以就在这个鸟湖，在这个美国最古老的动物园里安然惬意地组建你们的家庭。rdquo

路易斯摇摇头。

ldquo我有另外的打算，rdquo他写。然后他放下石板，举起他的小号。ldquo他们说爱是奇妙的helliprdquo这是一首欧文middot柏林写的老歌。1房间里弥满了这爱情的声音。这个负责人的眼里闪出了梦幻般的光。

路易斯放下他的小号，又拿起了他的石板。ldquo我打算和塞蕾娜在一两天内离开这里，rdquo他写。

ldquo噢，不，你不能这样！rdquo这个负责人坚决地说，ldquo塞蕾娜现在归动物园所有。她是费城人民的财产。她来这儿是上帝的安排。rdquo

ldquo这不是什么上帝的安排，rdquo路易斯写，ldquo这是狂风的安排。rdquo

ldquo好吧，随你怎么说，rdquo这个负责人说，ldquo反正她是我的天鹅。rdquo

ldquo不，她是我的，rdquo路易斯写，ldquo她是我的，这是爱的力量所决定的mdashmdash全世界最伟大的力量。rdquo

这个负责人开始沉思了。ldquo你不能从这动物园里把塞蕾娜带走。她永远也不能再飞了。我的管理员已经在几分钟前剪坏了她的一只翅膀。rdquo

ldquo他们曾经想这么干，rdquo路易斯写，ldquo可我揍了他们。rdquo

这个负责人显得很吃惊。ldquo战斗很激烈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