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火药和武器（1 / 2）

伊斯班袅拉号停泊在一段水程以外，因此，我们从许多其他船只船头雕饰的下面过去，或是绕过它们的船尾。她们的缆绳有时在我们的平底船下擦过，有时则在我们的上方摇曳。尽管如此，我们最终还是靠到了大船的旁边。在我们上船之后，我们遇到了大副埃罗先生，并且接受了他的敬礼。他是个棕色皮肤的老水手，耳朵上戴着耳环，一只眼睛斜脱。他和乡绅的交情非常深厚和友好，但是我很快就察觉到，在特里罗尼和船长之间，情况并不是这样。

后者是个目光锐利的人，似乎与船上的每个人都有气，很快他就向我们说明了原因，因为我们刚刚下到舱内，一个水手便跟进来。

ldquo阁下，斯莫列特船长要求同您谈话。rdquo他说道。

ldquo我随时听从船长的命令。让他进来。rdquo乡绅说道。

船长紧随在他的听差的后面，立刻就走进来，把门关在了身后。

ldquo好吧，斯莫列特船长，你想说什么？我希望一切顺利，一切准备得井井有条，能经得起风浪。rdquo

ldquo啊，阁下，rdquo船长说道，ldquo我相信开门见山会好一点，即使冒触犯您的危险。我不喜欢这次航行；我不喜欢这些水手；而且我也不喜欢我的同僚。简明扼要，就这些。rdquo

ldquo也许，先生，你还不喜欢这艘船？rdquo乡绅追问道，就像我看出的那样，勃然大怒。

ldquo阁下，我不能那样说，因为她还没有试航，rdquo船长说道。ldquo她看上去是艘灵巧的船；更多的我就不能讲了。rdquo

ldquo可能，先生，你也不喜欢你的雇主吧？rdquo乡绅说道。

但是这会儿利弗西医生插了进来。

ldquo停一下，rdquo他说，ldquo停一下。这样的问题除了伤害感情外毫无用途。船长是说得太多了，或者他说得还远不够，而我必须要求他解释一下他的话。你说你不喜欢这次航行，那，是为什么呢？rdquo

ldquo先生，我是被我们称为密封的命令任命的，要将这艘船开到这位先生命令我开到的地方，rdquo船长说，ldquo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但是现在我发现桅杆前的每个人知道的都比我多。我不能说这是好事，你们认为呢？rdquo

ldquo是这样，rdquo利弗西医生说，ldquo我也不认为这是好事。rdquo

ldquo其次，rdquo船长说道，ldquo我知道我们是要出去寻宝mdashmdash提醒你们，这是从我的手下人那里听到的。然而，寻宝是项小心翼翼的工作；我决不喜欢寻宝的航行；我不喜欢它们，尤其当它们还是秘密的时候，而（请你原谅，特里罗尼先生）这个秘密却告诉给了鹦鹉。rdquo

ldquo西尔弗的鹦鹉？rdquo乡绅问道。

ldquo这是个说法，rdquo船长说道，ldquo我指的是泄密。我相信你们这些先生们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但我告诉你们，我是怎么看的mdashmdash不是活着就是送命，生死差之毫厘。rdquo

ldquo那是明摆着的，而且我敢说，千真万确，rdquo利弗西医生答道。ldquo我们是要冒这个险，但是我们没像你认为的那么大意。其次，你说你不喜欢这些水手。难道他们不是好水手吗？rdquo

ldquo我不喜欢他们，先生，rdquo斯莫列特船长回答道，ldquo既然你提及此事，我认为我本来有权自己挑选手下人的。rdquo

ldquo可能如此，rdquo医生答道，ldquo也许我的朋友本应当带上你的，但是，这如果算是个疏忽的话，决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埃罗先生吗？rdquo

ldquo我不这样认为，先生。我相信他是个好水手，但是他和船员们太随便了，当不了个好长官。一个大副必须树立大副的形象mdashmdash不能在桅杆前和手下人一起酗酒！rdquo

ldquo你说他酗酒？rdquo乡绅叫道。

ldquo不，阁下，rdquo船长答道，ldquo只是他太不拘礼了。rdquo

ldquo好啦，总之就这么回事吧，船长？rdquo医生问道。ldquo告诉我们你想怎样。rdquo

ldquo啊，先生们，你们决定进行此次航行？rdquo

ldquo铁了心了。rdquo乡绅答道。

ldquo很好，rdquo船长说，ldquo既然你们已经如此耐心地听我说了这么些无法证实的事，那么不妨再听我说几句。他们把火药和武器放到了前舱，而你们在特舱下面有个好地方，为什么不把它们放在那里？mdashmdash此其一。还有，你们带了四个你们自己的人，而他们告诉我，这四人中有的被安置到了前舱。为什么不把他们的铺位安置到特舱这边来？mdashmdash此其二。rdquo

ldquo还有要说的吗？rdquo特里罗尼问道。

ldquo还有一点，rdquo船长说道，ldquo事情已经泄露得太多了。rdquo

ldquo实在是太多了。rdquo医生附和道。

ldquo我告诉你们我本人都听到了些什么，rdquo斯莫列特船长继续说道，ldquo你们有一张小岛的地图，在地图上有十字记号标明宝藏的位置，而那个小岛位于mdashmdashrdquo接着，他准确地报出了纬度和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