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在苹果桶里听到了什么（2 / 2）

ldquo怎么，我想我们这儿可全都是出过海的呀。rdquo那个小伙子狄克叫道。

ldquo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水手舱里面的人手，rdquo西尔弗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ldquo我们能按照一条航线来行驶，但是由谁来确定这条航线呢？那就是你们这些大爷们全都傻眼的地方。要是按我的意思来，我要让斯莫列特船长至少为我们工作到驶人贸易风带的时候，那么我们就不会有该死的计算错误，也不必每天只喝一匙淡水了。但是我知道你们是哪种人。等钱财一搬上船，我就在岛上解决了他们，真是可惜。你们都是些急功近利、短视的家伙。说来真是让我笑破肚皮，和你们这种人一道航行真让我恶心！rdquo

ldquo打住吧，高个子约翰，rdquo伊斯莱尔叫道，ldquo谁拦着你啦？rdquo

ldquo怎么，现在你想想看，我见到过多少大船被袭击？又有多少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吊死在杜克刑场、在日头下晒成干儿？rdquo西尔弗叫道，ldquo而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急躁、急躁、急躁。你听到我说的啦？海上的事我是经过些的，我的确经过。要是你能坚持你的航线，避过风险，你就会坐四轮马车，你会的。但是你不行！我了解你。要是明天能让你灌上一肚子酒，然后让你上绞架，你也乐不得的。rdquo

ldquo每个人都知道你是个随营牧师似的家伙，约翰；但是其他人中也有卷帆掌舵和你一样能的，rdquo伊斯莱尔说，ldquo他们喜欢逗个乐于，他们是的。他们可不这么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一点也不，而是自由自在的，跟每个人都像是个风趣的同伴。rdquo

ldquo是这样的吗？rdquo西尔弗说，ldquo好吧，而他们如今在哪里呢？皮乌是那种人，而他这个叫花子死了。弗林特也是那种人，而他在萨凡那酗酒死了。啊，他们都是可爱的船友，他们是的！只是，他们到哪里去了呢？rdquo

ldquo但是，rdquo狄克问道，ldquo不管怎样，到那边后我们怎么对付他们呢？rdquo

ldquo这才是我的好汉呀！rdquo厨子赞美地叫道。

ldquo那就是我所说的麻烦事。唔，你想怎样呢？把他们放逐到荒岛上？那是殷格兰的方式。或者把他们像剁猪肉似的剁了？那是弗林特或比尔middot彭斯的做法。rdquo

ldquo比尔就是那种人，rdquo伊斯莱尔说，ldquolsquo死人不会咬rsquo，他说。好啦，如今他本人也死了；现在他完全有这个切身体验了；要说有哪个粗暴的家伙活到了头，那就是比尔。rdquo

ldquo你说得对，rdquo西尔弗说道，ldquo差不多是这意思。但是现在你听着：我是个宽容的人mdashmdash你还可以说，我是个谦谦君子；但是这次事情严峻。公事公办，伙计。我发表我的意见mdashmdash处死。当我日后进了国会、坐着四轮马车的时候，我可不想那个在特舱里耍嘴皮子的家伙意外地回家来、像魔鬼作祈祷似地令人大吃一惊。要等待时机，这是我说的；但是一旦时机成熟，就来它个斩尽杀绝！rdquo

ldquo约翰，rdquo水手长叫道，ldquo你真是个好汉！rdquo

ldquo你可以这么说，伊斯莱尔，当你眼见之时，rdquo西尔弗说。ldquo我只要求一件事mdashmdash我要求把特里罗尼交给我。我要用这双手把他的肉脑袋从身子上拧掉。狄克！rdquo他停了一下，加了一句，ldquo你起来，可爱的孩子，给我拿个苹果，润润我的嗓子。rdquo

你可以想像我处在什么样的恐惧中！要是我还有力气的话，我会跳出去逃命了；但是我的四肢和心脏都不听我使唤了。我听到狄克开始起身，接着谁好像拦住了他，汉兹的声音响了起来：

ldquo噢，算啦，你甭去吸桶底的脏水了，约翰。让我们来杯酒吧。rdquo

ldquo狄克，rdquo西尔弗说，ldquo我信得过你。记着，在那小桶上我有个量杯。这是钥匙；你倒一小杯，端上来。rdquo

我大吃一惊，不禁暗自想到，埃罗先生的烈性酒一定就是这样弄来的，那酒毁了他。

狄克只出去了一小会，而当他不在的时候，伊斯莱尔直接把嘴凑到厨子的耳朵上说话。我只能捕捉到不多的字眼，而即便如此我也收集到了些重要的消息；因为除了其他那些意思大体相同的只言片语外，我还听到了句完整的话：ldquo他们中再没有人想加入了。rdquo因此说来，船上还有忠实可信的人。

当狄克回来之后，三个人一个接一个地端起杯子喝上了mdashmdash一个说ldquo祝好运rdquo；另一个说ldquo这一口为老弗林特rdquo，而西尔弗他本人则用唱歌似的腔调说，ldquo这一口为我们自己，占住上风，广进财源，大吃肉馒头。rdquo

就在这时，一道光亮射进桶内，照到了我身上，而当我抬头望时，发现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照得后桅的顶部银光闪闪，前桅帆的顶上也白花花的；几乎与此同时，观望的声音喊起来：ldquo陆地mdashmdash嗬！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