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中西结合式嚣张(2 / 2)
“海晏清河图?”在座的基本上都是有些见识的人,一听这个名字一下就愣住了,惊讶道“不会吧?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就是货真价实的国宝了。”
李云飞这个时候终于又找回了被注视的得意洋洋,将画轴展了开来,正是石涛的海晏河清图,对大家介绍起来,言语间颇有些卖弄的意思。
“石涛的原明是朱若极,是明朝的皇族,也曾经用过元济,原济,济等三个名字。石涛十岁的时候,就遭到国破家亡,被迫削为僧,改名叫石涛,她的小名字是阿长,号大条子,又号清湘老人,晚号瞎尊者,别号还有很多,正是因为国破家亡,迫使他颠沛流离,四处流浪,使得他有机会遍游名山大川,领悟大自然一切生动之态,进入画到。到康熙年间,他的画名以传扬四海。而他这个人的人格且一般是各不甘寂寞的人吴。晚年的时候,他还特地从远离尘世的安徽敬亭山搬到繁华的大都市南京居住,跟上层人物交往密切,到康熙男巡的时候,他两次在南京接驾,这幅海晏河清图正是在这各时候他特别画出来的,献给康熙的。”
似乎是为了和徐冷之前的长篇大论叫板,李云飞这次以说也是一口气停得说了一堆。吴华与艾诗言,严静静和小文几人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要说懂也只不过懂皮毛,哪里真正懂得什么画道,李云飞这一番话说下来,确实是把他们震住了。
李支飞心里满足,但他却还学得不够,因为他最在意的徐冷几人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他却不知道,那四人里,徐元直和楚子佩二人家学渊源,墨表丝书和沐浴,徐冷更是脑子里装了个天下皆了然于心的百度系统,他所说的这些在外人看来有几分料子,可在他们面前而言,不过是个基础罢了,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眉头一挑,李云飞又对徐冷道“怎么样?徐先生你给我们说说这幅海晏河清图?”
徐冷刚才一阵威,除了李云飞不甘心之外,吴华与艾诗言等人已经是不敢在小觑于他了,此刻虽然察觉到了李云飞的挑衅之意,可看着徐冷的眼神却是满含期待。
如果徐冷脑子里装的真的只是一个百度,没准徐冷这回还真的得丢人了,百度知识再多也不能给你鉴定画呀?可奈何徐冷的脑海深处却是有一位号称控制全世界电脑的路西华同学,他都准备接下来为自己拍电影了,鉴定个画算是什么难事?
当即徐冷便是假模假样的起神围着古画看了看,仔细看过一阵之后,装出一副脸色凝重眉毛紧蹙的模样。
把众人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上,徐冷再仔细看了许久之后,这才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李先生,很遗憾,你的这幅画是赝品。”
艾诗言似乎对华夏画有些了解,听到徐冷的判断之后有些不解的指着画道“徐先生,我也跟家祖学过几天画,斗胆请您指教下,这幅画的用笔,用墨习惯,作画时的节奏韵律,印章、落款、画风,落笔全都是十足十的石涛,怎么会赝品呢?您有没有看错?”
这艾诗言虽然也喜欢炫耀自己的见解泡mm,但这都是男人本色之常情,反倒是徐冷威之后他能够静心静气地沉静下来学习谦虚,这份气度到颇得徐冷这边四人的赞赏。
是以听得他的提问,徐冷也是笑着温言回答道“确实,这副画墨法用得妙,枯湿浓淡兼施并用,尤其是湿笔用得妙,水墨的渗化和笔墨的融和,完美地表现出山河的缭绕与深度。在技巧上,或细笔勾勒,或粗线勾折,有处运笔酣畅流利,有处又是方拙之笔,笔情恣肆,潇洒奔放。”
说到这里,徐冷不禁击节赞赏道“无论是用笔,还是造境,这画都几乎与真迹无异。石涛曾说过,‘拈秃笔用谈墨半干者。向纸上直笔空钩,如虫食叶,再用焦墨重上,看阴阳点染,写树亦然,用笔以锥得透为妙。’而这句话也几乎尽得这句话的真传。倘若笔力略欠厚重,线条也略过光滑的话,我也差一点就要看不出来了。”
徐冷虽然说的有些摇头晃脑,众人都听的有些懵懂,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有一个地方却是听明白了,这幅石涛的海晏河清图绝对不是真货,是个假冒牌儿。
女人心疼钱,严静静和揭小文听说画竟然是假的,立即紧张的望向了李云飞“你多少钱买的画啊?这画价格肯定不低了,你别被人给骗了。”
李云飞到真的没有想到徐冷竟然见识渊博到这个地步,事实上这幅画的确不是真迹,是赝品,这他是知道的,真品他也买不起啊也没那个运气买到啊,他只是想拿出来诈唬下徐冷而已,没有想到又让徐冷出了风头。
听得严静静和揭小文的提问他当即决定不留手了,不能再给徐冷出风头的机会了,
智珠在握的好象诸葛孔明一般装逼道“静静,小文你们别急,这幅画是赝品事实上我是知道的,你们不用担心我被坑,我告诉你们,这幅画虽然是赝品,可它却也是很值钱的。”
“哦?怎么说?”严静静和揭小文没想到这故事还有转折,立即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
“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是这么多年来,能够将石涛的画仿得如此地步,几近以假乱真的地步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大千。”李云飞看了一下,看着徐冷得意的说道“张大千一生最喜欢的画家就是石涛。而他早年的艺术生涯,也是以临摹,仿造为主,其中石涛的画为最多。张大千不但对石涛的画风学得十足十,而且对他一生中用了多少铁印章,那一枚印章用于哪年的作品中,其中哪枚印章又在哪一年跌碎过,上面有什么样的残缺,都有详细记载。因此,他摹仿出的假画,在民国的时候,就曾经蒙骗许多收藏家,将他的伪作当作真迹收藏,以致不少鉴定家在他面前也大跌眼睛。”
听李云飞这么说,众人的神情顿时略解,张大千也是一代大师,没有了石涛,能够得到他的画,也算不错“哦,这么说,这幅画乃是出自张大千的手笔?”
“应该是这样的。”李云飞自信地点点头说道
而就在场面稍微缓和的时候,众人却突然听到‘哧’的一声轻蔑的笑声,在场所有人顿时都把目光朝着声音出者看上,可不就是一直亲密的拥着墨青丝神情懒散淡漠的徐冷?
“徐先生似乎有不同的意见?”李云飞也不着恼,满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冷,似乎一点不担心徐冷推翻他的看法让他丢脸。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淡淡笑道“徐先生可能不知道,我之所以敢打包票说这是张大千先生临摹的,那是因为我已经找过了好几位教授鉴定过的。”
李云飞这话看似是在规劝徐冷莫要大意,但事实上确实在**裸的打徐冷的脸,人家教授都说了,你还多嘴个什么劲?
严静静和揭小文两个半懂不懂的女人似乎对徐冷颇有好感,也附和着道“徐先生,既然有好几位教授都觉得是张大千先生的作品,那肯定是没错的了,除了张大千先生那样的大师,还有谁能仿得这么惟妙惟肖?”
徐冷却是颇有些将他们的好心当驴肝肺的意思,笑着眨了眨眼睛,伸手在画旁轻轻敲了下,一反之前的淡漠,言辞锐利道“现在的所谓教授都是这种水准吗?”
如此**的话出来,以李云飞的涵养怎么可能还忍得住,连虚伪都懒得跟徐冷虚伪了,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不过美女在场他也不好没有风度作,只是僵着脸冷笑道“我到是要听听徐先生你的高见!”
徐冷也不在意他的冷面,以一惯半死不活气死他的语气懒洋洋道“石涛的画追求豪放郁勃的气势,绘画不拘小节,以有限之笔墨,描大自然无限生动之态。张大千三十岁之前的画风清新俊逸,五十岁瑰丽雄奇,六十岁达到苍深渊穆之境,八十岁后气质淳化,已入化境。他们两人人生轨迹不尽相同,所以张大千的画风多变,而石涛稳健。但是因为两人都曾有一段时间与佛门接近,这在他们的生命以及组画艺术中都留下了很深的洛印。所以,这就使他们在画道之中有意无意之间,总是会掺杂些清净洒脱的禅意。而张大千临摹石涛的画这所以可以以假乱真,也正是因为在这一点上两者内心暗合。而刚才那幅画虽然笔法纯熟,但是轻佻浮躁跃于纸面,哪里来的半丝禅意?照我看,不过是民国老画匠一时之仿作而已,拿来说是大千先生的作品,真是污了大千先生的清明。”
徐冷话音落下,与之前的难以揣测相比,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阐释的清楚明了,所有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即便是不懂画的人也能够理解,所有的人这一刻都以狂热仰慕的眼神望向了徐冷,即便是一向心境温柔淡然的墨青丝也情不自禁的贴紧了一点徐冷的肩膀,心里泛起一丝骄傲与满足。
当然了,所有人里自然不包括李云飞同学,听完徐冷的评论他的脸顿时由黑转为气的血红到最后有铁青,他实在没有料到自己本来是把自己高价买来送给领导的名画拿出来炫耀,可事情展的一波三折的料不到不但没有将徐冷击倒,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花费了巨资买的请了好几个名声颇大的教授专家鉴定过确保无误的名画竟然是幅赝品中的赝品!
一时之间,李云飞是连强撑场面装笑脸的心情都没了。
“哎,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区诗言一副感慨的样子“家祖就有大千先生与石涛的真迹,可是我却根本没有看出来徐先生所说的这些。”
其他几个人也是自动忽视了面色阴云的李云飞,将赞美的言辞不停给予徐冷其实不论在哪个年代都一样的,有本事的人总能够得到别人的赞扬和羡慕,就算你只会种田,可你也别那些蛀虫米虫们好万倍,你至少还能够养活自己。
所以说,人呐,一定要自强,只有你自己拥有实力了,别人才会赞扬肯定你尊重你。
在咖啡厅里又聊了一会儿,徐冷漠青丝跟着徐元直楚子佩回了他们西山的别墅,在那里他们一次遇见了徐楚二人的母亲,两个高贵雍容的贵妇,虽然年级已经不轻但仍可以看出她们年轻时候时的丽色。
看的出,徐楚两亲家母的关系相当融洽,想来门当户对的,徐楚两个大家族对于他们能够联姻请强联合,儿女又是两情相悦,感到相当的欣慰。
而两位阿姨对于清雅德徐冷和仿佛如江南水墨画中走出的墨青丝都相当的喜欢,尤其是墨青丝,她们两人吃晚饭的时候都拉着墨青丝的手和她说着贴心话,好似墨青丝才是她们的儿女一般。
宾主尽欢的吃完一顿晚饭之后,稍做休息徐冷与墨青便告辞了,京城事务全部搞定的徐冷也即将在明天飞往泸海开拍他心目中的那部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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