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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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室透因为平野惟的话而怔愣的时候,琴酒已经走到了平野惟的后面,他抬起手臂揽在了平野惟的肩上,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安室透抓着平野惟的手本来就没有用力,于是平野惟被琴酒的力度这么一带,就十分轻易的挣脱了安室透的手,靠在了琴酒的怀里。

“!”

平野惟只在琴酒刚揽住自己肩膀的时候微微睁大了眼睛,但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即使没有回头看来者是谁,但琴酒熟悉的气息,他外套上微微的烟草味,对于平野惟来说已经深入骨髓,就算不用回头确认也知道是琴酒。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柔弱的草食动物。”

低沉的声音在平野惟头顶响起,琴酒胸膛的震动似乎都传到了她的身上。

平野惟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琴酒是在说她……

琴酒低下头看平野惟,问她:“害怕吗?”

平野惟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怕。”

无论是那根手指,还是手指后隐喻的威胁和恐吓,平野惟都并不害怕。

在刚看到手指时,她会被吓的眼圈泛红,也仅仅是因为那一瞬间,平野惟以为手指是琴酒的而已。

后来知道手指不是琴酒的,她也就没有害怕的情绪了,只是一根断指而已,平野惟之前可是见到过更加血腥惨烈的画面,如今自然不会被这些吓到。

而威胁和恐吓更是无法调动她的情绪,就像平野惟自己说的,她可以保护自己,而且就算退一步来说,这次的敌人平野惟无法独自面对,那她也相信清酒会保护好自己。

平野惟坚定的话让琴酒勾了勾唇角,他抬起手,微凉的指尖碰了碰平野惟仍旧有些泛红的眼角。

“很厉害。”

明明是简短的话语,却让平野惟没忍住红了耳朵尖。

琴酒的目光在平野惟的耳尖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才移开视线,看向被放在桌上的玻璃瓶,眼神也从带着笑意变得冰冷。

那根断指的确很像他,上面还带着同样的戒指,琴酒现在挽着平野惟肩膀的右手无名指上,就还带着那枚一样的戒指。

正常人看到和自己高度相似的残肢,或多或少都会不舒服,但琴酒显然没有这样的情绪。

他只是看着玻璃瓶,轻嗤了一声,目光不屑,声音冰冷。

“这种幼稚的把戏大概也只能吓到小孩儿,看来寄出这根手指的人胆子也没多大,是个不敢出头的老鼠。”

虽然琴酒常常把平野惟当成某种毛茸茸的动物,例如兔子,又例如总是爱粘着他撒娇的小狗或者猫咪,但并不代表在琴酒眼里,平野惟就是只会撒娇和负责可爱的草食动物。

毕竟在成为恋人之前,他们两人拉近关系的一大事件,就是平野惟请教琴酒要如何对骚扰自己的男同学进行反抗。

而在琴酒这里得到以暴制暴的回答后,平野惟也真的这么做了。

哪怕对方是霸凌了他三年的同学,对着平野惟有着深刻的阴影,哪怕对方是比自己要高大许多,也强壮许多的男性,但平野惟还是拿着刀选择了反抗。

也是从这个事件开始,琴酒对平野惟的观念才逐渐改观,从“为了接近目标的工具人”变成了“有意思的小孩”

虽然平野惟的确性格文静内敛,不怎么爱说话,体型也相当单薄,但能让琴酒改观并且爱上的女孩,她又怎么会是柔弱不堪的菟丝花。

琴酒哼笑了一声:“这种程度的老鼠,何足为惧。”

琴酒语气不屑,丝毫不提自己在看到短信后就马不停蹄赶来的事。

只不过虽然说着何足为惧,但琴酒来咖啡厅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接平野惟回家。

他相信平野惟能保护好自己,但那是最后的底线,是万不得已时的方式,在平野惟自己动手前,琴酒会先将平野惟死死圈进自己的保护区。

平野惟有自保的能力,不代表琴酒就愿意让她直面那些危险。

“可是我还没有下班……”

眼见着琴酒好像立马就要将自己带走的样子,平野惟连忙开口。

这次不用琴酒开口,安室透便先摆了摆手:“店里有我和梓小姐也没问题的,小惟你先回家吧,记得给梓小姐打电话说一声就好。”

平野惟这才点头,她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自己不应该在外面抛头露面,万一真的遇到危险了还要让琴酒和安室先生一起跟着担心。

“好,那就麻烦安室先生了。”

安室透对着平野惟笑了笑:“没什么麻烦的,如果小惟遇到危险了也可以随时联系我。”

平野惟还没出声,琴酒便先不悦地皱了皱眉。

虽然琴酒没有说什么,但他不明显的表情依旧被安室透捕捉到了。

安室透勾了勾唇:“为了这种事情闹脾气也太小孩子气了,琴酒。”

察觉到气氛又有了点火药味,早就知道这两人关系不好的平野惟连忙打断,她牵着琴酒的手。

“不是要回家吗,我们快走吧。”

琴酒收回在安室透身上的目光,顺着平野惟的力道转身。

见两人相安无事的分开,平野惟松了一口气,只是在两人要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她听见琴酒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就算联系你,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吧。”

平野惟走出咖啡厅的脚步一顿,而琴酒已经揽着他的肩膀走出了店门。

——如果小惟遇到危险了也可以随时联络我。

——就算联系你,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吧。

安室先生说的还真没错,琴酒在这种事情上还真的是……好像小孩子啊。

就像独占着心爱的玩具,别人想要碰一碰都不行的孩子。

平野惟讪笑着回头,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向安室透,做出抱歉的表情。

安室透也注意到了平野惟的目光,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丝毫不在意琴酒刚才的那句话。

直到上了车,琴酒原本皱着眉才舒缓了一些,他没有立马开车回家,而是垂着眸子看方向盘。

平野惟看着琴酒的侧脸,终于确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难道说,琴酒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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