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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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没说话,只是刚刚才舒展一些的眉头又有皱紧的趋势。

平野惟了然,她撑着身子靠近琴酒,抬起另一只手点了点琴酒的眉心:“别皱眉啦,小心有皱纹哦。”

琴酒握住平野惟在她眉心作怪的手,两手握着放在他的大腿面上。

明明刚才在店里已经问过了,但琴酒还是又问了一遍。

“害怕吗?”

平野惟的回答也和刚才一样。

“不怕。”

就像波本说的那样,平野惟摊上这事完全是因为琴酒,收到断指只是一个开始。

虽然琴酒知道做出这件事的是“red”的首领克雷尔,但克雷尔就像难捉的泥鳅一样,一时之间捕捉不到他的踪迹,这也就代表着无法预知他接下来的行动。

换一个方式来说,就是平野惟时时刻刻都暴露在危险之中。

比起自责或者愧疚这种无用的情绪,琴酒更多的是恼怒,恼怒让克雷尔发现了平野惟的存在,而短时间内他又抓不到克雷尔。

波本之前对平野惟说的话确实没错,而平野惟可以对琴酒毫无怨言,但琴酒不可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

琴酒没有看平野惟,但脸上的神情却阴鸷了许多,他虽然声音低沉,但却充满了一股狠劲。

“我会很快揪出那只老鼠,然后把那根断指还给他。”

看着琴酒的表情,平野惟猜测到时候可能不只是还断指那么简单,按琴酒的行事作风,说不定会把那人的手指也一根根砍下来放在玻璃瓶里。

想着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血腥的场面,平野惟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她只是平和着声音,对着琴酒点了点头,握紧了琴酒的手。

“嗯,我相信你。”

——————

小剧场:

再一次感受到之前掌心的触感后,琴酒挑了挑眉,虽然表情并无变化,但却莫名有一种满足感。

他的大拇指在平野惟的脸颊上划过,女孩的皮肤像是最好的绸缎,白皙,细腻,手感极好。

琴酒此前从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别人,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没有,所以他颇有些好奇,原来女人的皮肤是这种触感。

但这种接触似乎也只能用在面前的小新娘身上,别说尝试,光是想一想要去摸其他人,琴酒就已经要皱眉了。

他的手指在平野惟脸颊缓缓划过,最后落在她的殷红的唇上。

女佣给平野惟选的裙子是如同婚纱的白色,首饰也是泛着白色莹润光泽的珍珠项链,唯独平野惟的嘴唇是鲜艳的红色。

是不带任何其他颜色的正红色,如同花园里最娇艳欲滴的那支玫瑰。

这样的一抹红点缀在大面积的白色上,颜色形成的反差让人忍不住将视线移到平野惟的唇上。

琴酒的拇指按在平野惟的唇上,他用了点力气,像是在蹂躏一朵盛开正艳的花。

“你应该听过我的传闻。”

琴酒漫不经心地开口,视线却没离开平野惟的唇。

“生饮人血的吸血鬼……”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看着平野惟的眼睛。

“如果我说,这些都不是传闻呢。”

出乎琴酒的意料,平野惟像之前那样握住了琴酒的手:“所以现在,伯爵大人要喝我的血吗?”

她十分坦然,似乎十分乐意琴酒喝自己的血,就算因为琴酒而死都可以。

琴酒的眸子暗了下来,他弯下腰,逐渐靠近平野惟,平野惟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很淡的香味,大概是古龙水。

琴酒之前说的那些传闻,失去记忆的平野惟是不知道的,不过因为琴酒的话,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所有人都那么害怕伯爵。

因为他不是人类,他是怪物,是会喝人血的吸血鬼,而那些新娘们大概们大概都只是伯爵的食物。

如果是这样的话,平野惟也即将要变成食物了,因为伯爵正在向她靠近,随着距离的拉近,平野惟发现琴酒绿色的眼眸中有猩红的光闪过。

这红光之前在会客厅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却出现了,大概表示……自己很能勾起琴酒的食欲?

以及在伯爵靠近的时候,平野惟好像看到了他微张的薄唇中,上面那两颗尖牙变得比之前更长。

这些都在彰显着琴酒的和人类的不同,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伯爵的尖牙变得更加明显了,也许下一步,他的尖牙就会刺破平野惟的喉咙。

但平野惟却没有跑,连闪躲都没有,她的脸颊依旧是贴在琴酒的掌心,哪怕是看见了琴酒发红的眼睛,锋利的尖牙,异于常人的外表,她仍旧没有害怕。

实在是平野惟很难对伯爵露出害怕的神情,明明没有任何依据,但她却就是认为伯爵不会伤害自己。

平野惟能感觉的到,不只是自己对伯爵有着奇怪的情愫,伯爵对自己似乎也是带着莫名的纵容。

伯爵能让众人如此惧怕,就连一直服侍他的老管家在见到伯爵后都控制不住颤抖的身躯,这证明伯爵的恐怖之处不只是传说而已,他做出来的事说不定要比传闻中恐怖的多。

但这样的伯爵,却一次次容忍了平野惟的越线,这就已经很能证明问题了。

所以哪怕此刻伯爵露出了吸血鬼的尖牙,仿佛下一刻就要吸食平野惟的鲜血,她也并不惊慌。

琴酒的身体压得越来越低,而坐在床上的平野惟不但不躲开,反而还微微抬着头,就像是在期待着一样。

琴酒眼中的红光越来越明显。

他刚才是真的打算用尖牙刺破小新娘的血管,看看让鲜血喷溅出来的时候,她还能不能继续维持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但随着距离的拉近,琴酒看见了平野惟微微抬头的动作,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要献祭自己一样。

所以在尖牙刺破血管前,琴酒看着这样的平野惟,忽然又换了想法。

他没有用刺破平野惟的喉咙和血管,也没有发生之前想象中的血腥画面。

琴酒只是弯下腰,吻在了平野惟的唇上,继续了之前没有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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