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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皇上归来已有两日。东王谋反的“证据”摆在了皇上李矩的面前。
朝堂之上的李矩,面如死灰,他看着下面两旁而立的文武大臣,逐个看去,最后把目光盯向跪在中间的丞相杨基身上。
“现在东王已死,死无对证,全凭你一面之词。即便东王真的谋反,也不该你来发落,该等朕回来再做裁决。何况,我与东王乃同师一门,情感深厚,东王若是真想做这个位置,我让位便是。想当初,这个位置本当大师哥坐的,没想到大师哥被人暗算,我一而再再而三推辞,让我两师弟做,可我那两师兄弟,硬是把我摁在了这个位置上,难道你们都忘了吗?说东王谋反,朕死也不信!杨基,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老臣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意。东王确实有谋反举动,老臣是拿到确凿证据的呀。另外,东王谋反一事败露后,他帐下的四名将军,带着东王的一双儿女,拼死反抗,逃出京城,杀我朝廷几十名一等侍卫。若是没有这事,我请问皇上及众臣,他们干嘛不为自己辩解,却要有如此大不道的举措?”
“那也是被你逼的!来人,替朕拟旨,由于丞相杨基,怀有个人恩怨,陷害东王谋反,不顾满朝文武大臣规劝,草菅人命,执意杀东王及其部下全家,其罪天理难容,当诛!而罪臣杨基,至今还执迷不悟,死有余辜。现革去贼臣杨基丞相一职,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皇上,家父年迈,思想糊涂,臣自知家父罪责难逃,臣恳请皇上,家父身体不好,容臣于狱中伺候他老人家,以尽孝道!”
杨桐慌忙于众臣中走出,跪于其父亲身旁,求皇上道。
“好啊,好一个孝顺的儿子,朕正想问你,你作为儿子,在明知你父亲年老糊涂,做出如此让朕痛心疾首的事,你为何不加以规劝?是何道理?来人,拿掉杨桐顶戴,革去他太子太保一职,关入大牢,听候审理!”
“皇上,别冤枉了太保。想当初,丞相一意孤行,不顾众臣反对,特别是太保,于丞相面前据理力争,力保东王。这都是众臣在场,可以佐证的呀!”
“是,皇上,臣愿意作证。丞相在下杀令的时候,杨大人曾立谏丞相等候皇上回来再处置东王的!”
“臣愿作证!”
“臣愿作证!”
忠臣齐下跪,为国舅爷杨桐求情。
李矩默默地看着群臣。
“众位爱卿请起!看来是朕错怪了太保,朕也是一时气糊涂了。但杨基犯下如此重罪,其子所求,朕不准予!”
李矩说完,手扶额头,眼睛微闭,深深地叹了口气。
“皇上,您这是为东王悲伤过度啊,臣何尝不是?想那东王,为我北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这是有目共睹啊!臣请皇上节哀吧,龙体要紧啊!”兵部尚书曹源戈进言道。
李矩沉默了许久,才道。
“众位爱卿,这个年关,朕是没心思过了!我想众位也没心思过。想我北国,在如此盛世,却失去东王这样的功臣,是朕之大不幸,也是我北国大不幸。朕宣布,今年年三十招待群臣例会取消,在朝文武大臣,今年各家禁止放鞭炮奏乐,一经查出,严惩不贷!退朝!”
“恭送皇上!”
李矩臃肿的身子,在太监小安子的搀扶下,向屏后退去。
群臣看着被架走的杨基,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摇。
谁也搞不明白,这个精明的丞相,何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东王谋反,是有确凿“证据”,但难免有南国探子从中作梗,下了圈套的嫌疑。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匆匆杀了东王全家及其亲信,有失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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