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次与蛇遭遇的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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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与蛇遭遇的事

在稻田村上学期间,放了学也无处可去,所以总是去我的同学芦海山家找他玩。有时我俩还闲来无事带着脸盆去结烈河捉“蝲蛄”。它就酷似是现在人人尽知的小龙虾,比现在人工养殖的稍小一点儿。结烈河长约一百多公里,弯弯曲曲,宽处约二三十米,从汤旺河向北流入黑龙江,浅处水流有些湍急,水底大部分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蝲蛄”一般藏在大的鹅卵石下,人翻动石块时就有一两个扑打着尾部倒退逃匿,此时便可伸手捉住,那时很多,约一个来小时能捉半脸盆。还有个比较复杂的方法,拿一大团乱麻,放在河的下流,用石头压住以防水流冲走,人手拿个棍子搅动鹅卵石,“蝲蛄”跑出来,顺水流逃跑时,因手足太多便被乱麻缠住,人捡拾即可。唉,手足太多也不是好事,人吃的不太多,谣传此物有传染病菌,但我们并不管此事,用油一煎,一大盘子,红彤彤的一大堆,大家吃起来满香。

人的性格确实是从小练就的,但在不同的环境下,也可向某些方向转变。很小的时候,我胆小、怕事、性格较柔弱,且虚荣心强,自己平时不努力,关键的时候又想表现自己,但后来发生了一件小事情多少改变了自己一下以后的性格。这天,我一人独自拿了芦海山的渔具去了结烈河钓鱼,那天风和日丽,天气很好,一人在稻田村的大桥下游约一公里处的一片鹅卵石沙滩钓鱼。周围树林茂密,草木、灌木郁郁葱葱,景色的确很美好,可鱼儿几乎没有。突然,这时从对岸向我这边游过来一条大黑蛇,这条蛇大约有一米半长,它就在水面爬着上游了过来。我从小就怕蛇,听说它是什么动物都吃,能吃掉比它头部直径大得多的东西,吃它时慢慢地吞咽,头部膨大许多,吃一次一年多不用再吃饭。说是它连鸡蛋都能吃,把鸡蛋一个个吞到肚里后,用身体盘在一棵树上把肚里的鸡蛋(大概是鸟蛋)慢慢挤碎。有时它碰到鸟从它头上飞过时,一张嘴就能把鸟给吸到肚里去,太可怕了,大概是它那能快速反应的舌头在起作用。这时它在水面上游着,昂着头露出半截,头部大约离水面二三十公分高,感觉到它“呼、呼、呼”地吐着信子(舌头)向我奔来。吓得我心中呯呯的跳,此时向四周一看,只有我孤零零一人在河边站着,很快它已经游过河面的一半,就要游到我身边,此刻我急得直转磨磨,只好随手拾起身边的一块鹅卵石向蛇投去,投了一块以后就不慌了。这条蛇很大,是条“松花”(东北一种蛇的名字,我在公路上见过被汽车轧死蛇的尸体)蛇,紧接着又投一块,再投一块,马上要扑向我时,而且它那硕长的身体这真是可怕,我感到这次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于是拼命的向它猛砸石头,终于我扔的一块鹅卵石砸到了它。它头部受伤时几乎爬到了岸边我脚下,尾部和躯干部分颤抖地卷曲过来挣扎了几下,我紧接着用石头又连续给了它几下,终于它受不了了,便身子慢慢地蠕动了几下彻底瘫软了下来。看着这条大“松花”蛇长长的尸体,我的心脏仍在“咚、咚、咚”紧张的跳动着,这次事件使我意识到,当人在无助的时候,也能拼上性命,孤注一掷,也能有“万夫不当之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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