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丰富多彩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活(2 / 2)
最近结束了几门课,有《生态学》、《测树学》、《哲学》、《昆虫学》。其中,教昆虫学的老师叫方三阳,是南方人,讲课都是用南方话,非常难懂,但是也喜欢上他的课,因为讲的课有些水平,上课时话讲的并不多,主要是板书写字、绘图,在黑板上画。画个昆虫的翅膀要用时间,昆虫划分三节,分口、胸、腹三部分,我们这些学生就跟着他画,课堂笔记也做得好,因为我绘画在行。有一次他用南方口音讲课听不懂,等到要下课时他说了些什么,我在后排好像听他说是下课了,于是就若无其事的站立了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去。方三阳老师看看我就不满了,说:我讲的你不愿听就不听,为什么要站起来看窗外。反正用南方口音讲的,一般同学也听不大懂,三个班级的学生大家都在聚精会神注意听他说的这些,弄的我很尴尬,实际上这门课我学的还是很不错的,是这个方三阳老师冤枉了人,但此事会永远记住的。
我每天用录音机录英语听,还借来了《英语9句》一书,把这九百句英语听力话全部录了下来。特木齐乐还有个《英语5句》一书,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弄到的,我借来将它也全录了下来,但这两本书虽录下来后,听了半天很费时间,时间长了,也就不了了之。这个录音机虽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我的确费了很大气力,说实在的,大学几年来,下的功夫最多的,花费的时间和金钱最多最大的就是英语。几乎用了一半的学习时间,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这英语是应该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点教育界应该早就注意了,从中学到大学,哪个孩子的精力不是用在了英语上,这浪费了人的一生中多少的宝贵的时光,大约是学习时间的三分之一吧,学习英语的用处的确很大,可以学学原著,真正了解国外的东西,但有几个能把这个英语学精学透呢,有几个能真正的能看懂原著呢。只有从小在英语的环境中,才能学会英语,事半功倍,你录音机用坏了,词典翻烂了,对于英语也只能是个聋子哑巴,能学精吗。真是像古代学“八股文”一样,白费了多少功夫,有这些宝贵的时间学一些基础的专业知识多好,对人的今后、对人的一生会有很大的帮助,是应该彻底改变这种呆板的教育方式了,为了出国为了走向世界,浪费了亿万学生的多少的宝贵青*阴,难道这不值得教育部门重视再重视吗。我要是教育部长,应该成立个专门的机构研究研究这个问题,什么是大事,这是最大的事啊。
赫桂平真的是有病了,就要回家养病去。这件事情也怪我不太注意,他最近的表现反常,显得木呆呆的,眼光呆滞,反应不是那么机敏灵活,虽然打篮球时还是看不出来,但是所爱好的业余特长笛子也渐渐吹的少了。过去经常听他吹一吹笛子独奏曲《扬鞭催马送公粮》,我也高兴有时拉二胡还能和他合奏,旋律也准,调子也正,曲子也好听。但不吹笛子了,对一些事情我也知道的少,以后才知道是因为谈恋爱的事情,他和高喜荣谈过恋爱。我想他对高喜荣能有这么入迷吗,她是北京大城市来的姑娘,可能见多识广,高喜荣对他看来也不大对劲,她在和班长刘庆红谈着,基本上已经定了。和赫桂平呢要么就彻底断了,要么就和他好了,这么若即若离的,一个农村来的孩子,也扛不住这样折腾。听说赫桂平的家乡也不富裕,家里出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人才也不易,在县里也数得着,文武具备,文艺活动、篮球比赛是个积极参与者,小伙子也精神潇洒,这么一个人,怎么就变成精神病了呢。他有时吃着吃着饭就好像忘了,睡觉还把铺给尿湿了,我这个生活委员也照顾他,就住在我邻*的上铺,他的辽宁老乡多,大家特别是赵士开、董伍他们也照顾他。老师看看不行,很快就要送赫桂平回家养病去了,倒是很突然的,不久还打篮球呢,人有病难道这么快吗。
刘庆红倒还是如旧,学习也仍是认真,在考试的前期,还常常给我们透露个内部消息,有关试题的范围之类的事情,也不在乎赫桂平的病情,好像和他无关似的。他和高喜荣谈恋爱大家都知道,我觉得也般配,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万万没有想到,高喜荣和赫桂平还有这么一手。赫桂平可能过去没见过城里的姑娘,一看到北京的姑娘,特别是还向他示好,把握不住,就陷入了单相思,一时不能自拔,这小伙子可能就这样被毁了,毕业时他退到了七九级上课,后来可能病好了。
在多年之后,三十年的同学会上,赫桂平也参加了,而且做东请了大家到锦州市玩了一次。他非常热情,把班级的同学当做亲兄弟一样,认为自己还是七八级的同学,到底和同学们在一起共同生活、学习了两年多。特别那年他不仅邀请了我们去,还在两天前邀请了七九级的同学也去了锦州市,可把他忙的不亦乐乎,可见他的人脉关系是多么的好。他在锦州市农业口当个官,是个处级干部。他体重比在校时重了近一百斤,太发福了,能吃能喝,不大注意身体,我对他爱人说,一定要检查一次,查查血,再三叮嘱她,要把查的结果告诉我,但也没接过他来的电话。赫桂平,我的好同学,好朋友,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天天早晨的出操成了我们班级的一大难题,学校要求早晨六点打铃就起,全体都要到学校南面的大操场去排起队来做早操。但在班级里,连体育委员吴红旗从来懒得早起,除了特木齐乐几个人能早起去操场应付一下外,其他的同学根本起不来,倒不是都懒,而是习惯如此。我看在眼里,心里着急,我习惯了早起,有六七年了养成了这个好习惯,在宿舍里早晨要有一个带头的人,此事天天都是由我来做。
每天早晨我总是五点半就醒来,轻轻地拿出洗漱用品跑到厕所洗漱,厕所的外间有一间大的洗漱间,两排洗脸池,一排水龙头,墙上几面大镜子,用三四分钟匆匆洗漱完后回寝室就喊大家起*,同寝室的只有徐红远好喊,每天他好像就等着喊醒似的在*上躺着。其他人哼哼唧唧磨蹭一会儿才不情愿的陆续起来,每天都是如此,可能是习惯了我喊的原因吧,有两天我故意不喊,那是在八零年十二月三日的两天,在日记中记得清楚,这两天全班就没去出早操,可见大家懒惰早起已成习惯。有一次我专门带了相机,趁大家稀稀拉拉做操的时候给同学们拍了两张生活照,感到很有意义,至今保存在影集里,里面几个人在伸手弯腰的在做早操的动作,对于出早操是这样看的,当然早晨按时起*很重要,在学生时期养成这个好的习惯对今后的工作生活都有帮助。而且它不仅是个人的习惯问题,班级是个集体,整个班级每天的早操人数的多少说明了这个班级的精神状态,看看我不愧过去曾当过团支书吧,没有这个觉悟能行吗。
陆基林来了信,一次给我夹带了五十二张用过的邮票,是啊,集邮的外援就靠他了,几乎每次来信都带邮票,这伙计真够意思,到底是好朋友。他在信中又雄心勃勃的对我说,还是想勤俭节约,每月存几十元钱,两年后争取有个上千元的存款。他的激情感染了我,唉,这两年多的大学生活算下来自己的存款数竟是个负数,真是有些惭愧,怎么花的,大概迎来送往的事情多了吧,回信时也下了决心要管好自己随意花钱。他还说了有女友了是个校长的千金,为他高兴,但也不知这个千金是什么样的,其实我对陆基林期望很大,也过于依赖,没有他的激励,没有他每次的来信,没有他的宏伟计划,好像就没了今后的目标,因此他找个什么样的对象,觉得很重要,觉得今后他要做个数学家,潜力很大,也是对一个人过于崇拜的原因吧。一月份,有个使人高兴的事,立夏给我说,他粮校的期中考试全班第一,为他高兴,真不容易,一个从遥远的边陲来的孩子,到一个陌生的大城市来上学,竟然一举考了个第一名,说明他的学习是多么努力啊,人也是够聪明的,我俩去了兆麟公园观看了哈尔滨市一年一度的冰灯节。
对于冰灯节,上大学的第一年与李冬梅那次印象极为深刻,以后每次去渐渐失去了新鲜感,和立夏去了,除了看到几面哈哈镜,人长的比较高大但通过哈哈镜一看就变化了,又矮又胖,人变化了许多,把我们弄的很高兴,只是看到一届比一届好看,印象并不深刻,答应下次再来我们照相,立夏才来哈尔滨,初到大城市,多陪陪他逛逛。
现在养成了个坏习惯,和李冬梅、刘庆红或特木齐乐要经常上小酒馆喝酒,就是动力春的小酒馆,与李东眉几乎每周六必去一次,另外他两人也隔三差五的去。但所不同的是,除李东眉外,他两人并没有酒瘾,我和李东眉久而久之,便多少有了酒瘾,而这个毛病是大学期间养成的,而造成它的原因,是在粮油厂时就有了基础,这在今后的岁月里,造成了很多麻烦,最后迫使戒酒的原因竟是近四十年后的一次重病,若是不养成这个酒瘾,以后的生活、工作会改变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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