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在北海道的札幌市、岩见泽市等(1 / 1)
我和和田先生下了飞机,走在这个日本北方最大城市札幌里的市区。也算是在温暖的春季,经过了这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了札幌市有名的文化古迹所在地。
札幌市钟楼又叫做札幌时计台(日语把计时叫时计,这是日语原文)。这是札幌的著名观光景点,始建于一八七八年,时计台为北海道大学的前身--札幌农学校的演武场,也是北海道少数保存至今的美式建筑,为日本十九世纪引入西方教育以及北海道开恳时期的象征。时计台位为札幌市中心的大楼间,钟声鸣响持续了一百二十年以上,现已成为札幌的一个象征,与北海道厅旧红砖厅舍同为札幌市中心的主要观光景点。这时计台在钟楼屋顶上方是一座拥有四面表盘的报时钟,造型别致,这栋白色的木造建筑风格简朴,在四季不同背景的搭配下,呈现出各有特色的趣味。过去每到整点,钟楼的报时鸣钟便会响彻札幌市内,札幌钟楼内设有关于钟楼历史的小型展览。我们还买了一个记载钟楼报时声音的唱片作为留念。
我随着和田先生来到一处札幌郊外的旅游胜地,这是一个能代表着日本北海道地区的典型风土人情的旅游地,它有着比较广阔的草原风貌,只见一片绿色茫茫大草原上,不远处有群雪白色的绵羊,再远处有几只稍微高大些的牛马,在安详地吃着草,北海道微微的春风吹来,一丝春风略有些温暖的凉意,吹着波浪起伏的茫茫大草原,一些牛羊群在微风中时隐时现,真有些“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
札幌位于整个北海道的最南端,真正的北海道,气候就像中国的黑龙江省一样,冬季寒冷得很,大江小河也是白山黑水,白雪皑皑,最冷时也有零下三十多度,尤其是受太平洋的暖流和日本海的寒流冬季交汇的影响,冬季的降雪量大,积雪厚厚一层,几米深的积雪随处可见,被积雪压塌屋顶的现象是经常的事情。不久前在北海道还举行了雪墙(垒的)比赛,这样在冬季又吸引了不少的游客。这在夏天还能看到草原的景色,中午吃饭,当地竟有大草原风味的烤羊肉片。怎么烤呢,一个锅底向上凸起的圆形烤具,锅底上有些几何形状的花纹,下面烧起炭火,羊肉片在锅底几何图形的花纹上煎来煎去,这个反扣的锅叫“成吉思汗”锅,这个烤肉所用的锅很像元朝时期他们常戴的帽子,大概和元朝的人打仗时,就用这种游牧民族吃饭的方式吃饭吧。
十二世纪元朝民族在历史上最强盛的时候,与日本打过仗,那次几乎对日本造成了毁灭,说是一股“神风”挽救了日本。所谓的“神风”就是现在所说的台风,据历史记载,那时元军分两路在日本的博多湾登陆,打得日军溃不成军,元军乘机追击,但却由于副帅刘复亨在追击中中箭受伤,攻势减弱,而且天色已晚,元军便停止了进攻。当晚,元军召开军事会议。多数将领认为形势不利,很多人都高估了日军数量,而且国内没有派遣援军,主张撤退。于是下令撤退,但很不幸,撤退当晚,一场台风突然来袭,不可一世的元朝大军被这场大风完全吞没……在这次征战中,元军损失兵力一万三千余人,其中绝大多数不是战死,而是死于这场风暴。另外,沉没的战舰有四千多艘。由此,元朝再也不敢贸然发动对日本的袭击,日本人认为这场台风是上天挽救了日本,于是乎顶礼膜拜谓之“神风”。
这便是“二战”时日军中“神风突击队”起名的由来,可能这种吃牛羊肉的方式是用来纪念他们民族侥幸存在至今的缘故吧。
离别了札幌市,又去了不远的岩见泽市,这也算是日本的大城市吧,一般般,没有什么特色,对我的印象很是肤浅,可能水稻的种植在北海道是产量第一。我们接着又来到了离札幌稍南的苫小牧市,这是北海道的一个外贸港口,是日本最大的制纸企业的王子制纸的原料基地,有“纸的城市”一说,这里制纸特有的高大贮藏罐比比皆是,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工厂,设备及忙忙活活的工人们,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造纸城市。在市里的一家医院的病房里,那里躺着和田先生的老上级,原来和田先生是专程来看望这位老领导的,是啊,虽然北海道几千里迢迢,与日本本土隔海相望,但和田先生不忘老的师生情意,仍在自己即将退休前来看望当年带他入门的老师,老的领导,这种的人之常情我是很容易理解的,我随他去病房看望了,病房相当于咱们的高干病房吧,非常宽敞的一间病房,仅一人在*上躺着,只见这位躺在*上的老者,浑身插满了粗粗细细的胶皮管子,他白发苍苍,满脸的皱纹,好像它们写下了人世上的酸甜苦辣,经受了饱尝风霜,他的两眼若离若失,总是好像望着遥远的地方,他与和田先生紧紧握住双手,看年纪应该有八十多岁了。
我在旁边看着他俩,这位老者按年龄应该当过日本鬼子,也可能是位科学家。我作为中国人不能不这么想,和田不是也在中国当过鬼子吗,他可能也去过中国,也可能在那儿做过烧杀抢掠、伤天害理的坏事,可能他在回忆、在忏悔,总之这人看来不久就要走了。我上前与他握握手,问候了几句多保重,好好养病之类的话,和田先生还介绍说这是带来的中国留学生,这老者见了我张了张口,好像要说什么。我想,看他的年龄,也许他到过中国,他可能是参加过“南京大屠杀”;他可能是参加过华北的“三光”扫荡;他可能参加过关东军的“七三一”部队;他也可能是“神风”突击队员的幸存者,也可能是日本的科学家,总之,他回顾自己的一生,见了我这个中国人,也可能和中国有关系,我顾不了想这许多了,看着他与和田先生握手,好像一个人与他的一个朋友永别似的,禁不住眼睛也有些湿润。
告别了这位老人后,我们又乘飞机回到了东京,和田先生的家就住在东京的世田保地区,这是日本东京的一块算是地价昂贵的地。他让他的儿子开着车,我们在附近的电器商店转了转。电器的种类是琳琅满目,品种繁多,对于我这个中国人来说,真是饱开眼界,但口袋里又穷得叮当响,但我暗暗下了决心,回国时怎么也要弄它“四大件”,那时出国人员国家有规定,只允许可带“四大件”和“四小件”,何为“四大件”,就是像彩电、冰箱、洗衣机、组合音响那样物件大,价值贵重的东西,“四小件”呢,就是手表、照相机、金戒指、吸尘器之类的,现在这些都算是日常用品,可在三十年前是不得了。仅说价值,一年的工资,连这一小件也买不了,满打满算也就九百多元钱,一台彩电日本进口的就要两千多元,还弄不到,我转了转,就是看看而已。在东京,进了一家卖北海道特产的礼品店,我想着,日本人都有个人要从出远门时,回来要给同事带点儿地方土特产的习惯,如在育种研究所就有这个习惯,我出了这么远的地方,回来时怎么也要给大家表示一下啊,于是挑选了一会儿,就问和田先生,他说不用买了,你是客人。实际上我已把客人的身份抛在脑后了,日本人对我如此的热情,我也不能见外啊,于是就买了一盒日本北海道的点心,七百日元,这样大家都能吃到,工作之余吃点心的时候吃,我想起来了,怪不得研究所里天天有不同的点心吃呢,是经常有出差的人回去给大家带的,一盒有二十来个,用小刀一切,多少块都是可以的,好了,就买它吧,买了点心后,就坐车回到了研究所。
一回到了研究所,大家问长问短的,这些人都没去过北海道,问北海道的气候和中国的黑龙江省相比,怎么样,冷不冷,当然是温暖的春季,哪儿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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