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蹊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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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真大喜,再用眼色问:“原来刘学士知晓何故,怎不早说?倒要请教。”

刘祎之摇摇头,也以眼色回答:“我只是知晓有五日了,至于何故,却与李学士一样,毫不知情。”

若他二人是八卦爱好者的话,便会发现,其实远不止五日,早在十数日之前,武敏之便是这般模样了。

但他二人是志在建功立业的好男儿,对八卦不是没有兴趣,而是兴趣有限,是以反应迟钝,后知后觉。

李嗣真与刘祎之都有些心痒难耐。但因身处办公场所,周围同僚众多,只得不约而同咳嗽了一声,生生地将一探究竟的冲动压制了下去。

这一整日,武敏之李嗣真刘祎之三人各捧了本书,只是心思显然都不在书上。武敏之是不时对空气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李嗣真与刘祎之的目光一直忍不住在对方与武敏之身上来回穿梭,真是比平时埋头公务更忙碌十分。

幸而其他同僚忙于公务,并未注意到他三人的异常。

未时,武敏之整好书案,起身向学正告了退,便施施然而去。

李嗣真再次示意刘祎之:“五日了!”刘祎之再次点了点头。两人原想跟着向学正告退,以便追上武敏之问个究竟。却又担心如此集体早退太过明显,怕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有结党营私之嫌,犹豫一番,想到横竖晚上还要去国公府赴宴,也就罢了。

好容易捱到酉时,弘文馆学士们相继告退,李嗣真与刘祎之一前一后,跟着众人不急不徐地离开了弘文馆,不急不徐地走在宫中的甬道上。待出了宫门,同僚们各自上马散去,俩人骑在马上,信马由缰,并肩而行,终于有了机会语言交流。

两个人猜测良久,只不得要领。刘祎之便对李嗣真提议道:“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莫不如你我这便去国公府中,趁德厚兄等人未来,也好私下问个究竟?”

李嗣真摇头笑道:“定好的戌时准时赴宴,此时尚早,贸然前去,怕是不妥。况且你我身着朝服,饮酒作乐,有失体面。希美兄不要心急,还是先回府换身衣裳,时辰差不多了再去吧。今日你我同心,务定要问个究竟出来。”

刘祎之出了会儿神,忍不住笑道:“饮酒作乐?可不就奇怪在这里。想往日,国公府的宴请,哪次没有歌舞作陪?这几次倒好,美酒倒一如从前,歌舞却一个不见。清谈佐酒,虽然风雅,次数多了,到底少了乐趣。”

李嗣真也觉得蹊跷,他沉吟了好一会儿:“国公府的歌舞,原是长安一绝。旁的不说,单那杜九娘……许久未见,经希美兄一说,我倒真有些想念她的舞姿了。”

刘祎之点头道:“常住兄是一直以府上的歌舞为傲的,以前哪次不让他们出来助兴?这也罢了,以前常住兄也有在国公府宴请我等的,也有在平康坊的;我等也有在府中回请他的,也有在平康坊的,若他无事,从未拒绝过。可如今,连着五日,他都是在府中宴请我等。更蹊跷的是,我等回请他还礼,平康坊也好,改在府中也好,连着四五次了,承胄兄你说,他有哪一次是应邀来过的?”

李嗣真拧着眉头想了半日。刘祎之又道:“若说他是因耽了心事,无心娱乐倒也罢了。可他的样子,象有心事的人么?不但没有心事,我瞧着他,似乎反倒开心得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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