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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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t祝予怀回到寅字舍时,卫听澜打了桶水来,正在清洗屋舍。

学子斋舍的格局大差不差,进门是一处共用的正堂,左右两侧是卧房。

祝予怀的行囊就放在靠右一侧的房门处,他顺着往里看了一眼,见屋里窗明几净,显然是被打扫过了。

卫听澜听见声音,回过头来,问:“要帮忙吗?”

“嗯?”祝予怀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说自己那几箱行囊,忙道,“不用,只是些书籍衣物和药材,我自己能来……”

他说着,就拖起一个箱子,稍显费力地准备往左去。

卫听澜看着他笑了下,走到近前:“何必舍近求远,右边这间已经打扫好了,你安心住就是。”

不等祝予怀回神,卫听澜直接将他手里的箱子扛了起来:“我先帮你搬进去。”

祝予怀不太好意思麻烦人,但拒绝的话又太显生分,只好点头道了谢,又问:“你的房间可拾掇了?”

卫听澜已扛着箱子往屋里走去:“我行囊少,早已理好了。”

祝予怀“唔”了声,从脚边箱子里抱起一摞书,跟上他:“幼旻去哪里了?”

“他去借煎药的炉子了。灶房离得远,还是自己生炉方便些。”

祝予怀笑了笑:“也是,崇如用的泥炉太旧,底都不平,该换一个了。”

卫听澜脚步一顿:“崇如?”

祝予怀将书放在墙边书架上,随口解释道:“啊,就是颜兄的表字。”

他放好了书,有些新奇地打量着房间。地方虽小,床铺、衣橱、书架等物件倒也一应俱全。

看着看着,他忽觉身边有些过于安静,转过头才见卫听澜扛着箱子立在一旁,沉默不动。

“濯青?”

卫听澜动作有些迟缓,放下箱子,蹲在地上闷闷道:“药炉是给你用的。”

祝予怀有些飘忽地“啊”了声。

他其实并不想这么快面对自己考试之余还得喝药这件事。

“我也不是日日都喝药的。”他小声说,“因为最近都没再犯病,我就酌情减少了用药的频次。今日份的药……离家前我已用了。”

他说的其实是实话,只是看着卫听澜这样子,莫名就有点心虚。

总感觉犯了点自己不知道的错似的。

卫听澜也不知信没信,点了下头,起身继续搬箱子去了。只是他整个人,连带着垂在马尾下的那根发带,看着都有些蔫蔫的。

祝予怀怕他这是忙累了,东西刚搬完,就催着他回屋去休息。

恰好这时谢幼旻带着宫侍搬了炉子回来。

卫听澜装作休息,实则在自己房里竖着耳朵偷听。

祝予怀先是劝他们把炉子挪去卯字舍,而后又找纸笔写了药方,叮嘱那宫侍去给颜庭誉抓几副药。

卫听澜昨夜几乎没睡,起先还凝神听他们的动静,到后来眼皮都打起了架,在满腔心事中酸溜溜地睡了过去。

事情都安排好后,祝予怀也回了房。他怕打扰到卫听澜休息,就合了房门,自己在屋里轻手轻脚地铺床、收拾衣物、整理书籍。最后累得瘫倒在床上,也打起了盹。

于是当谢幼旻敲门喊他们一道用午膳时,看到的就是两人睡眼惺忪地从屋里出来的场景。

谢幼旻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祝予怀没醒透,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卫听澜打了个哈欠,懒散道:“睡觉啊。”

谢幼旻震颤地提高声:“你俩都睡了?”

隔壁卯字舍的门才刚推开,颜庭誉猝不及防听到这一句,险些被门槛绊个踉跄。

在颜庭誉奇异的目光中,卫听澜终于觉出点不对劲来:“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胡思乱想?”谢幼旻指着他浑身发抖,“那你倒解释解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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