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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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听澜正要开口,祝予怀平静道:“看脑疾。”

卫听澜:“……”

季耀文惊悚至极:“文试第十八名,有脑疾?!”

卫听澜如坐针毡,想解释又不敢驳了祝予怀的脸面,只能干笑了两声,顺着话道:“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不是正在治吗。”

“哦,哦。”季耀文汗流浃背,

\t\t\t\t\t\t\t\t\t', '\t')('\t\t\t\t“那是得好好治,打扰了。”

他左脚绊右脚地狼狈离去。

祝予怀出了这口气,心里才畅快了,慢悠悠地收回了搭脉的手。

绛红的宽袖从卫听澜腕旁流水般滑过,凉丝丝的。

“祝大夫。”卫听澜幽怨地问,“我的脑疾还有救吗?”

祝予怀险些没绷住,轻咳了好几下才忍住笑,道:“没有大碍。”

单看脉象,卫听澜的身体强健得过分,单挑十头牛都不成问题。

祝予怀煞有介事地又补了句:“不过,你思虑过重,难免神劳体乏,还是要注意些。”

他停了一息,试探地盯着卫听澜的眼睛:“若有难解的心事,可向身边亲友倾诉一二。”

卫听澜慢慢绷直了背,一瞬间竟有种被看透的心虚感。

祝予怀见他如此紧张,又觉于心不忍,缓声道:“你要是不便说,我就不问了。”

“不是的。”卫听澜一下子慌了起来,生怕他再不理自己,“我并非有意瞒你,我只是、只是……”

他语无伦次地卡住了。

要怎么解释?

自己偷瞒着他与遮月楼往来,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小动作,桩桩件件说出来都是谋逆的重罪。

有关前世的一切都如鲠在喉,无数的话语在心中涌动,最后他只艰难地说出了一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爹和大哥了。”

这句是真话。

两世的记忆在他脑子里打着架,不甘、仇恨与愧疚的心情一齐翻腾起来,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自己攥着祝予怀衣袖的那只手抖得厉害。

祝予怀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微微一紧,立马就后悔了。

就不该越界试探,触了他的伤心事。

“抱歉,濯青。”祝予怀愧疚地坐近了一些,安慰道,“我并非想逼迫你坦言什么。你要是想家了,或是觉得孤单烦闷,可以……可以来我家里住几日。前些日子我托曲伯搜罗了几本北方食谱,让厨房学了些西北菜式,等你来时,我让他们……”

“别说了。”卫听澜深吸了几口气,拼命克制着将他整个人都按入怀中的冲动,勉强说笑道,“这里这么多人,你想看我当众抱着你哭吗?”

虽是玩笑的语气,可祝予怀看见他的眼眶真的红了。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卫听澜觉得自己丢人,正要移开视线时,祝予怀借着衣袖的遮掩,忽然扣住了他的手。

温暖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卫听澜张了张嘴,定住了。

“这里不行。”祝予怀有些为难似的,声音越来越小,“等……等没有外人的时候吧。”

远处屏风之下,颜庭誉慢条斯理地剥了颗葡萄,眼角余光却一直瞟着坐在廊下的两道身影,目光越来越深沉。

这两人到底在聊什么呢?

说起来,她今早第一眼看见祝予怀时,觉得那身红衣新鲜,就随口调笑了一句:“这红衣含蓄了些,要是再拿金线绣几朵花,九隅就像个稳重的新郎官了。”

本是耍耍嘴皮子,谁想祝予怀一下子红透了脸,卫听澜当时的神情也极不自然,还说什么“这衣料是我挑的,崇如兄莫要说笑了”。

啧啧,多么耐人寻味的一句“我挑的”。

颜庭誉摇了摇头,将葡萄丢进嘴里,叹息道:“不对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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