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只是挡箭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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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4章只是挡箭牌

“并夸他们家玉芝是第二个福娃娃,甚至还说他们家的福娃娃会胜过大梨树的福娃娃。结果那玉芝读了一年初一,学习成绩连丁点声响都没有,

据咱村和玉芝同上初一的一个男娃娃说,玉芝在初一的数学考试中就没及格过,眼下离开学越来越近,隔壁几乎天天传出吵闹声,一个两个全都反对玉芝继续上学,说她也就有点小聪明,读小学还成,读中学纯粹是拿钱打水漂。”

木菊香和江和对视一眼,方回应她老娘:

“玉芝能和夏夏比?夏夏在小学统共读了一年,回回考试满分,答题时间短得很。读初中又只了一年,便和她二哥学言一起参加中考,

被市一中火箭班录取。在外,二哥两口子很少说夏夏他们兄妹的学习成绩,但二哥家的墙上,贴满了奖状,有学谨哥几个的,

有夏夏的,而且夏夏有不少奖状都是县上、市里、省里给发的,夏夏上小学那年,还被邀请到京市参加什么交流活动,不是我说,就我二哥家的夏夏,那聪明程度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说到后面,木菊香自个都深以为荣。

江和这个亲叔叔自然也是骄傲得很。

“大姐夫,你那个侄女的脑子怎么就那么聪明啊?”

木家良满眼羡慕地看着眼前这位大姐夫:“要是我有人家脑子三分之一聪明,考大学肯定没问题。”

挠挠头,江和咧嘴笑说:“我二哥的脑袋瓜就聪明得很,我二嫂以前在大城市读过新式女校,脑袋瓜可见也很聪明,这爹娘聪明,

生出的娃儿自然也聪明,不过,我二哥说过笨鸟先飞,虽然我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但我觉得我二哥这话肯定是好话,还有我曾在村道上遇见夏夏对几个小伙伴说,

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天才,所谓的天才是百分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赋。”不好意思又挠挠头,江和续说:“我有

听到夏夏的解释,她的意思是说成功要靠大量努力和一点灵感。”

“当家的,那你知道灵感是啥意思吗?”

木菊香问自家男人。

江和老实要她:“不太明白,但夏夏说那话是在鼓励小伙伴好好学习,这个我是知道的。”

木家良笑着拍手:“姐夫说得对,我真得挺佩服你那个侄女儿。”

木家民抬手在弟弟后脑勺削了下:“人家用不着你佩服?”

木家良冲着兄长瞪眼:“哥你能不欺负我成么?”

仗着比他年长两岁,动辄就削他后脑勺,爹娘都没对他动过一根手指头呢!

一墙之隔,潘家。

“你就被那死丫头两句话哄着吧!我这没钱,她想继续上学,要么你这做爹的去找人借钱,要么她自个找老太太说去,不过是个赔钱货,

看把她能的,竟和人大梨树的福娃娃相比,当我不知道呢,大梨树那个福娃娃可是没少得上面的奖励,人家是真得脑子好,

读书不家里一分钱。四丫头倒好,没怎么着呢,就自诩脑子聪明,整得满村的人都以为她有多厉害似的,结果呢?

这才过去多久,就变成一个大笑话,她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呢!”

张大妮骨子里重男轻女,自大闺女生下来,便不怎么喜欢,熟料,两年多前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臭丫头,忽然就像是变了个人。

和她这做娘的顶嘴,讨好她男人,讨好她公公婆婆,嘴皮子那叫个利索,特别会哄人,然后在潘家几个女孩子羡慕的目光中走进校门,再然后被老太太老爷子还有她男人捧着。

不知道帮她做活儿,不知道割猪草挣工分,不知道带弟弟妹妹玩,专和她对着干。天天瞎讲究,像个小妖精似的走路照影子,跟着她出去,害得她被村里碎嘴婆娘指指点点,说她邋遢,连闺女都不如。

对于这样刻意埋汰她的闺女,她是疯了才会去捧着,才会去想法子借钱供着继续上学。何况就初中一年考出的成绩,死丫头哪来的脸皮要家里人再掏钱让她读书?

就当家的这傻货,被死丫头用一张嘴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大房二房都反对,在老太太老爷子都放弃死丫头再读书的情况下,异想天开和她商量,自家掏钱给死丫头开学报名。

哼!净想美事!

做梦去吧!

“玉芝到底是咱闺女,你想想别人家的娃儿小学一读就是六年,咱玉芝只用了两年时间,便顺顺利利跳级到初中,这初一没学好,

不代表她初二学不好,等咱闺女有出息了,日后最得益的还不是咱这做爹娘的和咱家玉贵,对了还有咱家秀秀。眼下距离开学还有段日子,你就好好想想,我相信咱闺女能把书读好。”

潘狗剩在婆娘身边笑得一脸狗腿,完成大闺女交给他的任务,说服婆娘,拿出私房钱供大闺女把书读下去。

张大妮朝地上“呸”了口,瞥眼男人:“想什么想?就死丫头那白眼狼,我可不指望吃她的益。”

她又不是没儿子,做啥要把钱在一个赔钱货身上。

门外,潘玉芝靠墙而立,不去管院里堂哥堂姐堂弟堂妹,以及自家弟弟妹妹看过来的各样目光,她望着天边红彤彤的晚霞发呆。

福娃娃?

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福娃娃,也没想过和大梨树的福娃娃相比,可上岸村和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把她和大梨树的福娃娃放在一起作比,这在无形中给她造成很大的压力。

之前伴圣驾,她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山野女子,一次偶然,救下狩猎途中和护卫走散,又遇到林中猛兽袭击受伤昏迷不醒的帝王。

一开始她自是不知对方的身份,只是看起穿着装扮非富即贵,加之对方看起来容貌俊美,那一刻,她春心微动,不顾野兽闻到血腥味会找过来,

硬是凭着瘦弱的肩膀,将人拖至就近的山洞中,并覆盖血迹,在山洞外做好掩护,以免野兽寻过来。

事实上,对方受伤不仅仅是遇到野兽袭击,最为重要的一环是刺杀,不过,这点是她后来被男人接入宫中,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知晓的。

山洞中什么都没有,男人因失血过多昏迷,且额头滚烫发热,靠着父亲教的一点识别草药的本领,她找来草药,用石头碾碎给男人覆到伤口上,并找来一个破瓦罐熬退热汤药,烧热水给男人服用。

忽冷忽热,见男人退热却又浑身打冷颤,即便山洞中她有燃篝火,依旧无法让对方感到温暖,想着救人要紧,她抱着男人最终以身取暖。

翌日男人自昏迷中醒过来,得知是她及时相救,保下他一条命,面上不见有丝毫异样,只说会报答她。

也就在男人醒来须臾后,一支近百人的铁甲护卫出现在山洞外,听到动静,不等她走出山洞,男人和那支队伍已然失去踪影。心中一瞬间既惆怅又失落,就那么走了,没多余的话,只说会报答她,便匆匆离去。

从这股子失落中走出来,世间距离她救男人差不多快要过去两个月。那日她被一群人围着在她家茅草屋里梳妆打扮,接着被一顶华丽的软轿抬下山,

在这期间,她甚至连和父兄打声招呼都来不及,就被抬下山,就被请进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里。

她很害怕,想喊,喉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在一路颠簸中,在满心惊惶不安中,哪怕她感觉马车前后的人似乎不像是要伤害她,

依旧惶恐不安,不知自己要被带到哪去。直至马车停下,迷迷糊糊中她被人横抱下马车,感受到对方胸前的温暖,她非但没醒,反倒睡得越发踏实。

待睡饱后,她睁开眼,耳边响起的是无比恭敬的声音。娘娘,她怎会成为宫里的娘娘,月妃?疑惑好一会,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似是为验证这种可能,那个被她救过的俊美男人很快出现在她眼前。

一国之君,皇帝……她当日意外相救的男人是皇帝,心瞬间“怦怦怦”直跳,且欢喜雀跃涌满整个心房。

他是皇帝,他没忘记她,他把她接进宫,封她做他的妃子,真好啊,这样她就能和他在一起,忍着羞涩,她如小兔般眨着眼睛怯怯地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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