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循着宝二爷的困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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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兜里有钱就摆阔,那么做了秀才就要摆架子,中了举人、进士,当了乡绅或做了大官,则更要作威作福。

这是中国人一贯的思维定势,至今很少有变。否则,何以见得今天的百姓见到官依然不会走路,依然不会说话。而人一旦做了官,总是变了个人,一律的高视阔步,一律的一脸冷漠,一律的莫测高深。

也许法国戴高乐将军说的“再没有比缄默更能增加权威的了”则更直接的点明了为官心诀。但中国的官决不会有这种表白的勇气,每每还要走到群众中,露出一张笑容可掬的大脸在镁光灯下定格一两张可资考绩晋升的珍贵照片。

权势的悬殊多少使人“异化”似乎成了必然的理由。

是啊,金钱名位则是历来人们追逐的目标。多少人如集面之青蝇,乐此不疲。岂不知金钱名位正是促成人“异化”的催化剂。

也正是金钱名位的普遍追求使得人迷失自我,还使得人间失去了应有的温暖。

难怪西厢记中崔莺莺这边抱怨“‘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张珙那边则发誓“青霄有路终须到,金榜无名誓不归”也难怪老葛郎台的妻子在临终用微弱的声气叮嘱女儿:“孩子,幸福在那边(天国)。”

对于金钱的诅咒,莎士比亚笔下的泰门则骂的更痛彻:“这东西(金钱),只这一点点儿,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它可以使受咒诅的人得福,使害着灰白色的癞病的人为众人所敬爱;它可以使窃贼得到高爵显位,和元老们分庭抗礼;它可以使鸡皮黄脸的寡妇重做新娘,即使她的尊容会使身染恶疮的人见了呕吐,有了这东西也会恢复三春的娇艳。”

不是吗,要不然何以见得现实中的长相平平才识一般的所谓“钻石王老五”每每咧着大嘴抱得美人归呢?可见金钱名位正是改变人的罪魁祸首。是啊,那金煌煌的色彩、那尊贵显赫的地位,总会让人目眩神迷而产生无限向往的。

我们可以循着宝二爷的困惑继续困惑下去:“人为何做了官就变得这么冷漠?”“人为何为了钱就变得这么恶俗?”

当然,也并非完全悲观,人毕竟是除了感性还有理性的高级生物。人只要把持住自己,或许就不会落俗,也不会让人有类似宝二爷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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