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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合适的。”
秀春喜极了,连声感激,没多废话,三人去门外把两根杨树干抬进来搁在木棚底下。
陈木匠道,“最迟一周,一周之后你赶马车过来拉橱柜。”
从陈木匠家出来,秀春有些好奇,问何铁林,“爷爷,刚才那个陈爷爷,是你的旧识呐?他好像对你很恭维。”
何铁林面露得意之色,“小陈和他爹以前都在我家做工,他识的几个字是我教的,他婆娘以前是我家扫洒丫头,还是我做的主,把丫头配给小陈当婆娘。”
秀春哦了一声,明白了,搁在以前,何铁林就是公子爷,小陈对他来说就是仆人。回了生产队,秀春说啥也要请何铁林去她家,老头子帮了她这么大忙,怎么也得烧两个拿手菜给他吃!
何铁林也不客气,乐呵呵的随秀春去了她家。
二人将马车先赶到秀春家,把树枝树芽卸到篱笆院里,晒干了当柴禾烧。卸完之后,何铁林把马车送回生产队,秀春张罗烧饭。
晚饭钱寡妇还没烧,这一天了,钱寡妇就坐在堂屋门口哪也没去,中午还是邻居提醒她到饭点该烧饭了,钱寡妇才随便烧点对付过去,吃完饭又坐在门口,有人过来串门子她就跟人唠嗑几句,没人她就自己坐着看门。
三媳妇葛万珍倒是过来了一趟,不过钱寡妇没让她进门。
眼下秀春回来了,钱寡妇又来了精神,跟在秀春屁股后头,春儿长春儿短的,在秀春耳边不停唠叨,要把她憋了一天的话全部讲完。
秀春竖耳朵听着,钱寡妇说一句,她就回一句。
“奶,晚上我想请何爷爷来家吃饭,他今天帮我砍树了。”
“啥?哪个何爷爷?”生产队里姓何的人不少,钱寡妇没整明白是哪个。
秀春道,“就是睡在生产队看牛棚的何爷爷。”
闻言,钱寡妇呸了一声,不赞同道,“请他吃饭干啥,家里有粮食就是拿去喂猪,也不能给他吃!”
秀春不由蹙眉,“奶,你咋这样说话呢?”
钱寡妇道,“咋了,我这样说话咋了?何铁林坑害咱们还不够多呐,你爷爷在他家打长工就挣那么点钱,他倒好,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啥好事都让他占全了,哼,人人平等的年代,我看他还咋神气!”
秀春一阵无语,不跟钱寡妇多废话,她没钱寡妇的成见那么深,啥地主不地主的,一个人的心地如何,秀春能分辨出来,就冲着何铁林能说出不放心她一个丫头去河坝的话,秀春说啥也得请他吃一顿饭!
把风干的咸鱼腊肉拿出来,腊肉切了搁锅里炒熟,切上土豆块,倒上酱油红烧,咸鱼剁了一大半,在锅里煮上,切一根大白萝卜,半颗大白菜,一块炖了,锅沿再贴上一圈玉米面饼。
烧好饭,秀春又去供销社打了半斤地瓜干白酒,顺带喊何铁林吃饭。
钱寡妇始终拉长着脸,不搭理何铁林,何铁林只当没看见,乐呵呵的,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
“丫头,腊肉炒得真不错!”
“咸鱼炖的也好,比我家以前的厨娘烧得还好!”
钱寡妇黑了脸,冲口道,“放屁,把我春儿跟你家厨娘比!你何家还有厨娘吗?!”
何铁林脸上有些挂不住,扯了扯嘴,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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