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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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要你们有什么用?”

说话的少年很是烦躁,手中的笔也掷在桌上,溅起的墨点脏了刚写一半的纸。

“觉儿,稳重些。”画屏之后,传来女子冷清的声音,“一不顺心就摔东西,可还有皇子的样子?”

“母妃!”赵文觉不高兴地嚷道,“是他们办事不力,我

\t\t\t\t\t\t\t\t\t', '\t')('\t\t\t\t不过训斥几句……”

画屏后的声音加重了些:“觉儿。”

赵文觉不情不愿地止了声。

帷帐轻动,细微的珠玉相碰声响起,画屏后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身清素宫装,面上不施粉黛,手中擎着刚修剪好的花枝,即便不出一言,也尽显书香门第养出来的风雅气质。

可赵文觉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母亲这是不悦了。

他的嘴角垮下来,恹恹道:“儿臣知错,再不胡乱发脾气了。”

嘴上这么说,他却一边瞪了眼地上的宫侍,神情带了些恼恨。

宫侍心中叫苦不迭。

韶华宫这位娴妃,是中书令裴颂的长女,性子是阖宫皆知的温婉娴雅,偏偏在教子一事上是极严格的。

这四皇子自幼被管束得厉害,可也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的缘故,他在自己母妃面前不敢造次,背地里却总拿身边人撒气,暴躁易怒得很。

这会儿挨了娴妃的数落,丢了面子,没准一会儿出了殿门,他就要在下人身上变本加厉地找补回来。

宫侍正担惊受怕着,又听娴妃不急不徐地开口:“听你方才那话的意思,芝兰台中安插的人,是因卫家小儿从中阻挠,才不便动手?”

“正是。”宫侍赶忙叩首,“娘娘、四殿下明鉴,奴才们办事不敢不尽心哪!实在是那祝郎君身子忒孱弱,地方都还没走到,就气喘不止,说是心疾要犯了……卫家二郎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当即就要送人回去,这,甘禧和仁禄这才寻不着空子下手啊!”

赵文觉听得一嗤,不屑道:“果然是个病秧子。母妃,如此无用的废人,咱们何必忌惮?”

娴妃不赞同地说:“他是祝东旭的独子,身上系着温氏的贤名,就连圣上都对他高看一眼。这样的人,怎可轻视?等到他有所作为、被东宫庇护,再想除掉就难了。”

赵文觉兴致缺缺,倒也没再表露出来,只道:“母妃无需忧心,要阻他入台也容易。他既体弱,随便制造些意外,让他一病不起不就成了?”

宫侍欲言又止,磕巴道:“四殿下容禀,这、这怕是有些棘手。眼下那卫二郎与他同住一舍,就连寿宁侯世子也跟着去了谦益斋……”

赵文觉低骂了声:“这姓谢的,怎么总多管闲事。”

娴妃思量片刻,道:“总有他落单的时候。到时把人弄晕了丢去什么地方冻一夜,反正芝兰台如此之大,迷路走丢了也不甚稀奇……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如此温善的一张脸,吩咐这些时,却平淡得近乎无情。宫侍背后微凉,不敢抬头:“……是。”

“以防万一,甘禧和仁禄先调去别处,你速速去办。”

宫侍磕头领了命,很快退了下去。

娴妃走到赵文觉旁侧,将手中的花枝细心插在桌案一角的细颈琉瓶里。

余光瞥见桌案上溅了墨点的纸张,她微蹙起眉:“你啊,何时才能收敛心性,学学你祖父的低调隐忍。”

赵文觉不喜欢娴妃蹙眉的模样,小声咕哝:“可父皇说过,男儿有些脾气是应该的。”

“你父皇哄你的话,听听便罢了。”娴妃眼中透着些复杂,手指掠过花枝,抚上他的头,“觉儿,莫要忘记母妃曾说过的话。裴家才是你的后盾,只有母妃,是永远为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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